其實說這種話她心裏也很難受,尤其是她能察覺到傅琛不甚平穩的心情變化……
但flag立都立了,她又怎麽好意思現在再自己打破。
耳邊的聲音頓了下,有些沉沉的語氣:“還在因爲昨天的事情生氣?”
他低低開口:“别這樣,你告訴我哪裏不好,我可以改。”
說實話連玦還挺好奇的,他道歉的底線到底在哪裏。
雖然這想法有點點賤……
“以後在床上,全聽你的行嗎?”
連玦:“……”
她差點沒克制住。
“瑤瑤?”溫柔嗓音。
任他說話,她自歸然不動。
不止是睡覺的時候,其他時候也是一樣。
梳妝也好,飯桌上也好,梳妝她就安靜地一個人梳妝,紮頭發,就算他在旁邊不停地晃,她也不爲所動,不動如山。
繼續無視。
甚至哼着歌自己戴頭花,就是看不見或皺着眉頭站在一旁的他。
吃飯也是,她就安靜地低頭吃飯,無論他找什麽話題。
除了吃飯,沒什麽好幹的,半句話不說。
慢慢地,連玦發現自己的忍耐程度幾乎能夠突破人類極限。
不知道過了幾天,她竟然還沒松口!
而且從頭到尾,真真正正地沒說過幾句話。
日子過着過着,連玦竟然還有些習慣了。
而且……大概是毫無回應的原因,傅琛的話最近也明顯少了下來。
聽綠鸢說最近北蠻作亂,公事比較多,這段時間傅琛在王府裏出現過的頻率果然下降了。
偶爾幾次碰到,他也隻是沉默地盯着她。
然後就是死循環……開口說話——她不搭腔——無視——兩人擦肩而過。
後面再幾次遇見,他就沒怎麽開口了。
其實連玦心裏有暗暗打鼓過,她這麽冷着他,還不是一天兩天,以傅琛的性格,會不會在憋着什麽大招啊?
然而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爲傅琛肉眼可見地一天天疲憊下去。
實在不像是要憋大招的意思,邊境的事情太忙了,已經把他變成了一個來去匆匆的陀螺。
算起來兩個人唯一和諧的時候,也隻有夜晚,如果傅琛從沒有忙到在書房就睡下的話。
這一切還都是在假裝的基礎上。
她得假裝睡着了,感覺不到對方的親吻和輕撫。
雖然結婚了,但因爲之前那件事,他也不會對她做什麽,大多隻是輕輕摸頭。
隻是擁抱她的力氣會比平時要重一些。
至于白天。
慢慢地,兩個的對視逐漸變成了匆匆一瞥。
傅琛好像越來越忙,連續幾天都睡了書房。
系統有些幸災樂禍,“怎麽樣,後悔了吧?哼。”
連玦一個人在花園附近坐着看天,眉頭輕輕一蹙,難得也浮現出有些憂郁有些懷疑自我的表情,“難道真的有些過分了?”
“不對。”她很快反應過來。
“不對,我沒錯。”
“錯的明明就是傅琛啊。第一個晚上明明就是他,根本不考慮别人的感受,那麽過分,我如果就吃了這個啞巴虧才是不正常的吧?”
如果現在不振夫綱,那什麽時候振,以後她就隻有躺着挨欺負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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