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埋頭下來的時候,女孩突然伸手擋了一下,确認似的,問了一個問題。
“……你會娶我嗎?”
“薛堯。”
這個問題問出口,連玦也有點尴尬,感覺像是要挾似的,箭在弦上了,卻逼問他要不要娶她。
但沒辦法,仲媽比較古闆,如果兩個人将來不能結婚,她就算是一個不孝女了。
如果确定了會一輩子在一起,那這件事含義就不同了,頂多就是提前執行了“睡我夫君”的權利……
他頓在原地。
神情有些若有所思。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盡管眼眸已經被情欲沖的通紅,還是靜靜伸手碰了碰她額頭淩亂的碎發,爲她拂到耳後。
“如果你願意,明天我們就去領結婚證。”
連玦心安了下,不過:“也沒有這麽着急哈……”
她還上着大學呢。
他的吻又落下來。
和之前的每一次吻都不同,曾經的吻也許甜蜜,也許纏綿,也許強勢。
而這次是侵略、占有、急迫。
男人吻到鎖骨的時候,突然停了停,雖然停頓的時間很短。
“就這麽簡單?我突然有了一絲不真實。”
男人嗓音嗓音徐徐。
連玦:“……”
“你以爲會怎樣?”
“我還以爲你要給我設置重重關卡,最起碼也要讓我爲你上刀山下油鍋。”
他窸窸窣窣解開她的睡衣,嗓音又低了幾分。
連玦:“……”
不得不說,薛總的腦洞是真的大。
“快點。”女孩深思被拉回來,不舒服地哼了聲,“早開始早結束。”
薛堯褪掉兩人最後的障礙,墨眸沉沉:“快不了。”
“唔……”
……
“快不了”的結果就是……
連玦的心态崩了。
他不是忙了一天又開了個兩小時的跨國會議嗎??
爲什麽還這麽有精力啊……
而且,仿佛是爲了報複她那句“快點”似的,他真的很慢很慢……
撐到最後,女孩哭着說,“我知道你不快了……給我一個痛快吧……”
“嗯。”
波瀾不驚,平平淡淡的一個字。
然後接下來,她就真的“痛”、“快”了很多……
早上九點。
連玦睜開眼,在床頭的水杯上看到了一個保溫盒。
“早上好,我是momo的早餐君。
我有很多,應該夠你吃。”
連玦:“……”
怎麽這麽讨厭,特意強調做了很多……
雖然她确實很餓。
連玦摸了摸饑腸辘辘的肚子。
他不是個愛寫字的人,她見過最多的,就是薛堯的簽名,沒辦法,家裏的文件太多了,熟悉到把盛氏老總的真迹和假冒僞劣放在一起她一眼都能辨認出來的地步。
除了簽名,從來沒見過他寫字。
雖然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樣,清峻鋒利。
這次卻寫了那麽多字……
女孩拿開便簽紙,猶豫了下沒扔,夾在了自己的雜志裏。
對薛總來說,這是個挺有紀念意義的東西。
她打開保溫飯盒。
熱氣蒸騰上來。
三四個包子,兩個糖包,一根油條。
一碗南瓜粥。
粥應該是他自己煮的,賣相不怎麽好看。
連玦唇角抽了抽。
都去早餐店買包子了,爲什麽不順手買份粥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