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到公寓之後,他就換了一件家居的白襯衣,說不出的高大挺拔,豐神俊朗。
感覺……跟平日裏西裝革履的薛堯好像有點不一樣。
如果要讓她說她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她不敢輕易擡頭看了。
從他拿出那把大提琴開始,她的視線就一直控制着集中在琴上,低頭認認真真研究琴。
本來他也挺安靜的,拿了杯水,就在不遠處坐着。
連玦還以爲會這樣下去直到天荒地老,直到……他剛剛突然開口說了那句話。
哼。
她拉的真有那麽難聽嗎。
薛堯放下水杯,突然起身,慢慢走過來。
兩個離得本來就不遠,沒走幾步就停在了她面前。
于是連玦一擡頭,就對上了青年清沉的眸。
她看到他唇角淡淡彎了下,“不是這麽拉的,我教你。”
連玦愣了下。
他已經坐到了她身後,雙手握住她拉琴的手,聲音低低:“這樣。”
舒緩的、輕柔的旋律在房間裏漾開。
悅耳,動人。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告訴過她他會拉大提琴。
但薛總裁這麽全能的人,會個大提琴似乎也不奇怪。
對連玦來說,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此刻!他握着她的手,修長手指完全地包裹着她的手,她渾身都僵了!
男人的手溫暖有力,掌控着她的手,也掌控着旋律。
而她背後的胸膛,也是同樣的溫暖包容。
他坐在她後面,并沒有完全緊貼着她的背,而是留着距離,足夠紳士。
可卻是這樣一段距離,卻又比緊貼着更暧昧不清。
女孩手也燙,背也燙,渾身上下不自在極了。
然而對方卻似乎毫無察覺,聲音低低的,“把它想象成你的情人。”
“薛先生……”她聲音有些顫。
“叫我薛堯。”
“薛堯……唔,你爲什麽要,這麽,想方設法地教我?”隻是随口的抱怨而已,卻被他記在心裏,甚至拿來他母親的大提琴,親自教她。
對方頓了下。
半晌。
“難道不是因爲,星陌你的眼神太無助?”他嗓音很低,輕笑了聲,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握着玻璃杯的手指,液體漾着水波紋,襯得那隻手越發修長好看。
連玦拿不準注意了,這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可惡。
她撩了下頭發,扯回原來的話題,“你說要把它當成自己的情人?我覺得我做不到。”
誰能把大提琴當成情人啊?
冷冰冰硬邦邦的一塊木頭。
“那你可以把它具象化地想象成一個人。”俊朗青年頓了頓,唇角微彎,神色淡然:“比如……我。”
連玦:“!”
她回頭。
大概是她這一舉動太突然,又或者他的下巴剛好在她肩膀上方不遠,猝不及防地,他的鼻梁被她撞了一下,發出了一聲清晰的聲響。
四目對視。
然後連玦就看到他的眸底一點點暗下來。
看着她的眼眸裏,像是在有什麽在湧動。
“……爲什麽,任務總是我去攻略男人?就不能我被男人攻略嗎?”連玦一邊一動不動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美色,一邊在心裏抱怨,“我隻想躺平享受。”
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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