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撲到他懷裏搶書,“還給我。”
又被抱了個滿懷,秦朗:“……”
這架還他媽怎麽吵得下去???
連玦終于搶到書,遞到他面前,頤指氣使:“你給我找。”
秦朗:“……”
他看她真的是飄了。
徹底飄了。
本來按照他原來的計劃,是先冷她幾天,讓她承認錯誤并深刻反省,最後發誓說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這樣再也不會離開他……
可還沒過一天,她居然就又騎到他脖子上來了?
秦朗盯着眼前的女孩,磨了磨牙。
偏偏她還還無察覺,撸了撸袖子,瞪他:“你找不找?”
秦朗:“……”
他直接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頭,“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兩個人現在的形勢地位了?”
連玦被打的懵了下:“……”
秦朗看着她轉不過圈的表情,又後悔了,雖然他下手不重。
他沉了沉嗓音,手掌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已經伸了過去,揉了揉她的發頂:“你要它有什麽用?”
連玦:“……那你要它有什麽用啊?”
她想不明白。
難道就像他說的,是因爲紙也是他的,筆也是他的,所以她連一張紙條的所有權都沒有?全部都要給他?
這也太霸道了吧!
那她還要睡他的床吃他的房間住他的屋子呢,這又要怎麽算?
秦朗沉默了一會,雙手扣在膝前,撇開視線,嗓音很淡:“留個紀念。”
他難得地把真話說了出來。
怎麽可能是沒看完,隻是想把這張寫着她名字的字條好好收起來。
以後他必然還會盯着這張字條看千遍萬遍。
女孩歎了口氣,直接不講理地扒住他的脖子,“還是還給我吧。”
他眉眼有些煩躁,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麻煩。”
面色不悅,但最後還是給她翻找出來丢給了她。
某人忍不住嘲諷了兩句:“連一個字條都留不下來?”
連玦想了想:“我可以寫别的給你。”
她從沙發上跳下來。
她把自己剛剛用過的紙拿出來,又折了折,重新開始寫字,垂眸表情認真。
秦朗以爲她要寫什麽,結果等她拿來,看清上面的東西,眉頭又擰起來:“這什麽?”
連玦一本正經地合上筆蓋,“這是一副畫,畫的是你,上面還有你的名字呢?你沒注意到?”
盯着畫面裏的隻有三根毛的老頭,秦朗陷入久久的沉默。
“……在我面前畫畫就算了,以後别出去丢人現眼。”
對他的打擊,她充耳未聞。
連玦把紙的背面攤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背面是幾行排版整齊的字體。
秦朗“……”
他就說,她寫了那麽久,怎麽就一個鬼畫符。
和正面亂七八糟的畫風完全不一樣,背面幹淨多了。
他垂下眸。
洋洋灑灑的行楷,和主人一模一樣的随性性格。
【我喜歡你,如風走了八萬裏。
像雨落在熱帶和極地。
像雲漂泊九萬裏。】
“不問歸期。”
“不遠萬裏。”
“不曾停息。”
……
她慢慢抽走了他手裏的紙,聲音很輕:“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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