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他那邊,是正常的。
修長身形、俊朗五官,陽光下甚至美的像一副畫。
但她戴着手铐坐在他對面。
一面光鮮,一面陰暗。
兩個極緻。
時時刻刻提醒着她是個階下囚。
秦朗神情頓了一下,不過沒有擡眸。
他盯着眼前那碗魚湯,神色平淡。
“如果你介意,我也可以戴一條,一模一樣。”
他總是能一絲不差地猜出她的心思。
連玦垂眸,難過到極緻的語氣,仿佛已經潸然淚下:“很不舒服,秦朗,真的……算我求你了。”
系統:“……”
不愧是宿主,戲精資格證沒白拿!
秦朗擡起頭,盯着她,語氣平靜:“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不可能。”
他慢慢垂下眸,繼續吃飯。
連玦:“……”
系統:“……”
玩球。對未來的生活……感覺不妙啊。
這就好比打遊戲,他們睡一覺起來,發現自己掉級了,哭還沒來得及哭,轉頭一看,對手升級了!還是一個大級!
宿主裝可憐居然都不管用了。
秦朗現在的心理素質是有多強大啊?
連玦和系統想的基本差不太多。
她盯着湯碗,思考人生。
秦朗擡眸看了女孩一眼。
“吃飯。”
沒什麽感情的兩個字,但卻不容置疑。
她握了握拳頭。
重新盛了碗湯,慢慢地喝。
仿佛嘗不出來這是一條沒味道的魚。
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事,秦朗筷子頓了頓:“……你叫什麽名字?”
他盛了碗湯,面無表情:“叫什麽名字,至少先告訴我吧。”
連玦愣住。
其實她是想說的,但……
她問系統:“名字可以告訴他嗎?”
系統也猶豫了下:“應該,不可以吧……”
于是連玦頓住,沉默。
秦朗握筷子的手停在原處,“算了,不願意說就不說。”
連玦看向窗外。
窗戶被一層毛邊紙封住了,模模糊糊的,隻能看到不遠處聳立高樓的輪廓。
“既然你不願意說,以後就繼續叫你笙笙。”
不遠處的鏡子裏,映着他的側臉。
女孩盯着看了很久。
“……秦朗,我确實抛棄了你,可一切并非我所意。”
她聲音低下來。
她在回答當初他對廖教授說過的問題。
“不用解釋。”他聲音很平靜,“我知道。”
他坐在那裏,俊挺容顔平淡。
“因爲我的愛,對你來說,不值一提。”
如果說怎樣說出的話最誅心,那一定是最平常的語氣,最普通的口吻。
如同平靜的湖面丢進一顆石子。
縱然再普通,也能讓整個湖面翻騰不止。
他依舊面無表情:“……不是嗎?”
不值一提……
女孩突然起身,走到他身後,伸手捂住他的唇。
“我!不!許!你!這!麽!說!”
哪裏不值一提?怎麽可能不值一提?
秦朗沒預料到她是這樣的反應。
他怔了一下,要把她的手拿下來。
然而女孩直接反握住他的手,牢牢按住。
“你閉嘴!别說話!!!”
秦朗:“……”
系統:“……”
就這就這?就這一通狂躁輸出,居然就把大boss說的愣是給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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