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見她一直在盯花束,輕輕笑了下,拿到她面前晃了晃。
可又不給她。
在小姑娘要炸毛之前,他終于塞進了她手裏,“拿着,好好玩。”
爲了摘這束花,他可是跑了好幾個山頭。
連玦摸了摸粉白的花朵,有點好奇:“我還沒見過這個品種,它叫什麽?”
秦朗把雞翅根塞進她嘴裏一個,“野花,應該沒有名字。”
連玦揪着花瓣,有些微微的出神。
“想什麽呢?”
女孩一根手指撓了撓頭發:“總感覺……似乎以前也有人送過我山上的野花。”
秦朗面色沉下來:“也?是誰?”
連玦搖搖頭,“想不起來了。”
青年咬了口翅根,呵了好長一聲。
連玦有點想笑,又拿了塊肉慢慢啃,“你呵什麽呵啊?怎麽?你還吃醋?”
連玦沒當回事,以爲他又在陰陽怪氣。
誰知道秦朗慢慢轉過頭,看向她,眼眸竟然很認真:“爲什麽我不能吃醋?”
連玦愣住。
爲什麽他不能吃醋?
當然是因爲,他們并不是那種關系啊。
她安靜了幾秒,最後開口道:“秦朗……”
“我喜歡你。”
連玦突然頓住。
秦朗轉過臉,悠悠然看着她:“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别說了,沒有用,我永遠都隻會比你早一步。”
他頓了頓,唇邊的淺笑平淡下去:“笙笙啊,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呢。”
他仰頭看向低沉黑色的天空,側顔在黑夜下俊朗動人。
連玦盯着他,第一反應就是他在搞她。
她伸手要敲他的頭。
然而約摸幾厘米的位置,她的手腕就被握住。
秦朗喉結滾了下,睫毛微垂,“别動,我現在很感性,除非你說答應,或者想被我強吻,否則别碰我。”
連玦:“……”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還被你強吻?能不能正常一點?還有,你感性個鬼……”
秦朗擰着眉頭,眸色認真:“人生第一次表白,太激動了,需要平複一下。”
連玦:“……”
真的假的?
一時間,連玦都被他搞的懵了。
難道他是真的……喜歡她?
他說的那麽真實……
可又那麽好笑。
連玦一時間居然有點拿不定主意。
秦朗突然低聲開口:“是不是非要我強吻你,你才能給我一點反應?”
他擡眸,眸光沉沉:“别拖了,傅笙,直接下判決書吧。”
連玦:“……”
好家夥,她直接一句好家夥!
這家夥把談戀愛當成判決?
嗯,其實還蠻貼切的。
但想到他口口聲聲挂在嘴邊的強吻,連玦還是飛快後退了步。
她一本正經:“你也說了是下判決書,爲了确保安全,法官和被告之間需要保持一定距離。”
秦朗:“……”
他哼了聲,“趕緊。”
連玦把斟酌之後的想法說出來:“本人暫時沒有談戀愛的心思,事業爲重。”
頓了下,她又道:“如果你是真的喜歡我……對不起,你可以轉換目标了。”
空氣安靜下來。
沒過多久,秦朗唇邊勾起略帶諷刺的弧度:“我以爲你隻會說前半句,可惜沒想到你比我想的還要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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