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全部集結完畢,連玦才注意到秦朗的手。
雖說她手上也有幾道劃傷,但畢竟是有手套和護腕護着,他手上的紅道道要比她多的多,有深有淺,他自己像是毫不在意,也沒低頭看過。
修長挺拔的身姿筆直。
連玦捏着已經被她褪下來的手套和護腕,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到底是因爲把護具給了她。
在泥潭碰到的時候,他手上還是幹幹淨淨的。
許明崇在上面講話。
連玦把他的護腕和手套還給他,“謝謝。”
秦朗接過,磁性嗓音散漫:“不客氣。”
解散後,連玦視線瞥了瞥,最後停留在一個人落在後面的秦朗身上。
他一個人站在天台上,手裏握着一瓶碘酒,另一隻手拿着一根棉簽,在消毒。
連玦猶豫了一下,最後跑過去,“我幫你吧。”
秦朗擡眸看了她一眼。
沒拒絕。
連玦把對方修長的手小心展開,“掌心受傷的話最好不要握東西,會加速血液流動。”
她三兩下幫他消好毒,把藥敷上去。
連玦敷好藥纏紗布的時候,才發現兩人的距離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很近。
他個子比她高很多,稍稍垂眸就能看到他寬闊的胸膛,荷爾蒙意味十足。
連玦趕緊向後靠了靠,把傷口全部處理好,最後拿紗布纏好。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麽,她往後靠的時候,他似乎擡眸看了她一眼。
連玦把多餘的紗布放下,“好了,我走了。”
她跑下了樓。
跟上大部隊,連玦才松了口氣地拍了拍胸口。
顔控,真的太難了。
*
後面幾天,連玦又受到了秦朗好幾次幫助。
比如攀岩的時候,他在前面,偶爾會伸手拉她一把。
比如潛水,她玩的過了頭,把教練說的下潛深度忘的一幹二淨,最後是他把她撈了上來。
等等等等。
雖然他每次都什麽都不說,但連玦自己猜測……這是握手言和的意思?
總之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來的好,隻要不再像以前那樣給她找事,連玦已經很知足了。
至于成績,兩個人幾乎是不分上下。
連玦的勝負心也成功被激上來,最近每天晚上都會去操場加練。
轉眼間,又到了周末。
這次隊内放假,周末加放假,連着一共有五天。
連玦收拾了一個行李箱出來。
宿舍裏其他幾個也是,岑沐和蕭禾要出國玩,一人搞了一個大箱子給家裏的姐姐妹妹做代購。
秦朗……連玦在校門口碰見的時候,倒是沒見他手裏提什麽行李箱,他一個人長身玉立地站着,雙手抄兜,神情散漫随意。
應該是在等車。
連玦推着行李箱過去,拍了一下青年的肩。
“你家人來接你嗎?”
秦朗回頭,看到是她,微微側了半邊身子。“管家。”
連玦哦了聲,摸了摸鼻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棒棒糖,“那,給你一根糖。”
他頓了一秒,伸手接下。
“笙笙!”
連玦回眸,立刻推着行李箱小碎步跑過去,“哥哥哥哥哥哥!”
身着黑色風衣的男人揉了揉妹妹的頭發,把後備箱打開,行李箱放進去,“今晚去奶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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