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這回年主子受了大委屈了,他們不介意讓年主子更委屈些,更是不介意讓主子爺覺得二阿哥更壞些。
二阿哥不是不讓他們将這嬷嬷帶走嘛,拿他們便不抓了,讓這嬷嬷好生和二阿哥呆在一塊兒,好生教二阿哥些更壞的事兒。
到時候主子爺對二阿哥是打還是罰,那可就是二阿哥自個兒求來的了,可怪不得他們沒攔着。
蘇培盛擺擺手讓人給嬷嬷松了綁:“既是二阿哥不許奴才捉了去,奴才聽令便是了。”
“隻是如今事兒還查明,不知是您先推了年主子還是年主子傷了您,您這幾日便也不好随意走動了,且在屋裏好好讀書便是了,奴才沒資格管,到時候還是得主子爺來過問的。”
二阿哥松了一口氣,這施嬷嬷是自小伺候他的,是比額娘還親的人,若是身邊兒沒了施嬷嬷出主意,他可真真是不知該如何了。
這會子也當蘇培盛和陳福是怕了他了,二阿哥有些神情倨傲,直擺手将蘇培盛和陳福的人打發了去。
“行了,今兒我便諒你們一回,趕緊的去查吧,就是年額娘先掐的我,你們趕緊的将人處置了去,切莫放過了!”
蘇培盛和陳福立即應下了,這會子也是心裏發笑,到底是孩子呢,連什麽是好的什麽是壞的都分不清。
原在二阿哥跟前兒蘇培盛還是誠惶誠恐呢,待二人一出門,面上的那些個神色立即退下,叫人牢牢的将二阿哥的院子圍起來,派人好好盯着些那嬷嬷,且不能讓人逃了自盡了。
除了細細的查着嬷嬷的來曆和平日裏親近的一些奴才,年主子院子裏的人也得好好查查。
今兒年主子去哪兒知道的人可不多,極有可能便是年主子身邊兒出了細作,這才将今兒出門兒的消息漏了出來。
蘇培盛和陳福又趕緊的去了年主子跟前兒,剛剛他們走的時候太醫剛到,這會子想來是診完了,且得趕緊的瞧瞧去,别出了什麽事兒了。
這會子吳太醫正跟年甜恬說身子上的事兒呢,雖是沒什麽大礙,可到底還是受驚了,且得好好安一陣子胎,多躺着些,切不能在受了什麽損傷了。
年甜恬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過太醫說她受驚那就受驚了吧,便是太醫不叫她躺着她也得躺給四爺看呢!
“敢問吳太醫得靜卧幾日才成?主子爺要回來了,我怕我這般叫主子爺擔心了,主子爺平日裏已經夠忙了,我便不想再勞得主子爺操心什麽了。”
吳太醫一聽也是感慨,隻覺得年主子待四爺再是癡心不過了,他以前也沒少給主子們看診,爲了争寵,恨不得一輩子躺榻上不起身呢,就是爲了讓主子爺多偏心着些。
倒也是頭回見年主子這般的,生怕自個兒病了讓主子爺挂心,說來這般才是真真爲四爺好的人。
吳太醫總覺得年主子這性子容易吃虧了,這會子還刻意想幫幫人便道:“年主子切莫逞強,您雖是康健,可孩子最是嬌弱不過的了,您盡管躺着,躺滿一個月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