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四爺原也沒多希冀于衙門能把人抓回來,越是這種衙門裏越是盤根錯節的,比後宮裏還複雜着,京裏黃帶子紅帶子,爵兒高的爵兒低的,衙門是一個都不得罪呢。
如今讓蘇培盛将劉道士的事兒告訴衙門,不過是警告那背後的人一聲兒,讓衙門的将那道觀給推了去,那劉道士怕是狡兔三窟,雖是說不準能不能抓到,可如今能少一窟算一窟。
若想将劉道士抓住了,到底還得讓額勒登去查,蘇培盛回府便叫人去尋額勒登了,可如今額勒登也是機靈,事發的當晚額勒登便覺得不對去查了。
如今倒也有了些眉目,聽達春說額勒登如今正帶人緊咬着那劉道士蹤迹呢,想來不日便也能有了好消息。
蘇培盛到底還是再臨睡前将府裏的各事都聽了一遍,如今心中有數,又給四爺寫了信讓人送去,這一覺才算是安穩了。
隻隔了兩日,四爺的信便回來了,因着如今康熙爺的身子還是略有不好,再加之十八阿哥的身子也是一日比一日不如,此次巡幸便先草草結束,不日便回,就不消得蘇培盛來回跑了,隻顧着府裏便是。
雖是康熙爺的消息不好外傳,可十八阿哥的事兒倒沒什麽,四爺也沒讓蘇培盛瞞着,怕小格格心裏一直惦記着他呢,信裏還特特的囑咐蘇培盛知會年甜恬一聲兒。
叫人在府上安安心心的,他至多半個月便回。
蘇培盛不敢耽擱,這會子隻一收了信便往年主子的院子去。
年甜恬又在院子裏曬暖兒呢,生怕自個兒孕期缺鈣了,每每下午都讓人搬了貴妃榻到院子裏,她躺着曬一個時辰,還怕把臉曬黑了,特特搭了個帕子遮一遮。
蘇培盛進去一瞧年主子這樣,還吓了一跳,一般人沒了才這麽蓋着臉的,幸而年主子面上的帕子不是白的,不然也忒不吉利了。
“給年主子請安,年主子萬福。”
聽見蘇培盛的聲了,年甜恬忙起身撐着胳膊坐起來,笑着請了人坐下回話:“不知蘇公公前來所爲何事?可是那劉道士抓住了?”
蘇培盛沒敢坐實了,這會子也笑着,恭恭敬敬的回話:“回主子話,那劉道士暫且還沒有消息,想來也快了的。”
“奴才來是主子爺剛剛來信了,先前阿哥們玩鬧賽馬的時候,最小的十八阿哥不小心跌下了馬,如今身子不多好,萬歲爺便想着帶着人回京。”
“若是快了,約莫四五日便啓程了,若是慢了,也至多再等半個月便動身了,主子爺囑咐您安心養着身子,切莫憂思過度了。”
“府裏先前亂着,怕是您也沒怎的出來走走逛逛,如今主子爺已經該罰的罰該處置的處置了,外頭也沒什麽人和事兒了,您大可放心的四處逛逛,奴才伺候您左右。”
年甜恬一聽四爺要回來了,面上也是掩飾不住的高興,不過到底是因着十八阿哥身子不好回來的,面上太高興了倒也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