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該死,救駕來遲,剛剛帳外窺探之人已然抓住,這會子還請萬歲爺讓太醫請平安脈,這般奴才才得以安心領罰。”
魏珠跪在最前,這會子句句懇切,康熙爺倒也沒什麽怪罪的意思,隻稍稍伸了伸手臂,任由太醫診脈。
太醫這會子壓根兒不敢起身,直跪着匍匐過去,給康熙爺診脈之時這才稍稍擡起上身,不過這頭也是不敢擡的。
幸而沒什麽大事兒,太醫隻給康熙爺開了安神靜心的方子,這才悄無聲息的退下,餘下處置那窺探之人的事兒,便不是他們小小太醫能聽的了。
眼瞧着這會子帳内盡是皇阿瑪的親信,四爺這會子留不是,可若說走也不甘心,猶豫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對上魏公公吞吞吐吐的樣子,四爺這才忙朝皇阿瑪打千兒告辭。
“皇阿瑪又要事商議,兒臣不好在這兒打攪了,兒臣告退,明日再來給皇阿瑪請安。”
隻見康熙爺擡擡手讓四爺起身,這會子不急不躁的呷着茶,并沒有讓四爺避開的意思:“胤禛便留下吧,今兒倒也不知外頭的人沖着誰來的,你也陪着朕一塊兒聽聽、見見。”
四爺忙應下,也沒把自個兒放在什麽顯眼的位子上,隻稍稍移了半步站在康熙爺的身邊兒,倒像是個跟前兒伺候的。
康熙爺沒再多言,隻讓下頭的魏珠趕緊禀明今日之事,魏珠面上着實爲難,說實在話,見到被侍衛捉住的那人,着實讓人吓的不輕,這會子說出來也是艱難。
可又不能不說,隻是暗歎那人明明一生下來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道竟一步步将自個兒逼上了絕路。
“回主子爺的話,外面窺探之人是、是太子爺,除了太子爺,帳外并無旁人。”
魏珠說這話的時候聲兒都是虛的,心裏打着鼓,背上直冷汗簌簌,顯然他預見的結果已然發生了。
“什麽!太子!”隻見康熙頓時大怒,直将手中的茶盞震地一擊,那茶盞先是擊中地面碎成無數小片,而後小片又四下飛馳,足以見得康熙爺的怒氣之大。
魏珠被其中一小碎片擦過了手背,頓時劃出了一道血痕,可魏珠一動不動,恍若不知,隻等着康熙爺稍稍平息些個,叫人将太子爺押上來。
這會子四爺聽見魏珠說出太子爺三個字兒也是極其震驚,他設想過是外頭駐守的侍衛,想過是悄悄混進來的奸細,想過是兄弟們身邊兒的人,可唯獨沒想過是太子爺。
這也着實大膽了,怕是換做太子爺身邊兒的侍衛他都不會又這般震驚的,可誰知竟是太子爺屈尊降貴,自個兒親自做這些個小人行徑、、、、、
“怎、怎會是、、”四爺不由得驚出了聲兒,忽得想到這是再皇阿瑪跟前兒呢,趕緊的收了聲。
康熙爺臉色陰沉的厲害,這會子胸口直上下起伏,胸口又隐隐絞痛,康熙爺強忍着身子不适,面上一絲絲不表露出來,隻叫人将太子爺帶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