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和兆佳氏說笑着,兩個人但凡碰到一塊兒,你一句我一句的,那真真是說不完的話。
又因着兩個人都有孕呢,也不好去大街上跟人擠來擠去的,若是想吃什麽想要什麽,隻管吩咐人去買,便不多逛了,隻坐在酒樓裏吃吃茶說說話罷了。
這酒樓是他們随便尋的,不大,卻勝再熱鬧,即便她們要的是二樓的雅間兒,也不是什麽單獨的房間,隻是用一扇扇屏風隔起來的小茶間兒罷了。
但凡說話稍大聲些個,便能讓人聽得一清二楚的,她們來的早,原屏風兩邊兒還都沒什麽人呢,慢慢的的快到午膳的時辰便熱鬧了。
先是前頭的那間兒來了一窩子衙役,倒也不知道是京兆尹手下的還是那個衙門的,剛開始聲兒還不算大,後來怕是吃酒吃多了,一個個恨不得嗓子裏按喇叭似的,直吵得人聊不下。
兆佳氏正準備叫身邊兒的小太監去隔壁一趟的,倒也不是不許人這般高興的說話,最起碼得小聲兒點兒,整個酒樓恨不得遍地全是他們的聲兒了。
結果兆佳氏還未吩咐完呢,忽聽得隔壁有一漢子高聲兒來了句:“我媳婦兒連生了仨閨女了,這回終于生了個帶把兒的,要不是劉仙人給的符,怕是我老王家都沒後了!”
“今兒,不醉不歸!不醉不歸!”
那漢子感歎完了,又有一男子開口:“那臭道士那麽靈啊?怕不是唬人的,且都說這婦人懷胎時,裏頭的小孩兒便都定了性兒了,哪能是一道符就能變了的,王兄怕不是被騙了。”
王兄一聽有人反駁,這會子可急了,“砰!”地一聲兒将手裏的酒碗重重一撂,兆佳氏和年甜恬看不清,隻覺得像是那王兄生氣了。
“什麽臭道士!李二你把嘴放幹淨些!那是劉仙人!人家道觀就在京郊,且大着呢,哪兒能一般走街串巷的江湖騙子!”
“你去打聽打聽!但凡用過劉仙人的符,那是求男得男求女得女!劉仙人的名氣且大着呢,多少人想求一符都求不來的,也是我王五得了劉仙人的眼緣,這才求得的一符。”
說到這兒了,那王五稍稍壓低了些聲音:“聽說啊,宮裏的娘娘們都沒少用劉仙人的符呢,要麽怎麽這宮裏的阿哥那般多呢,算起來,可都二十多個了。”
“哎呦!是嗎?這麽神啊!”
即便是壓着聲兒呢,王五的聲音也一字不落的傳到了年甜恬和兆佳氏的耳中,兩個人且都不動聲色的,隻聽着那些個人議論起宮裏的主子們了,兆佳氏這才叫小太監去提醒些個。
年甜恬倒是沒大在意這個,她可是二十一世紀來的,向來不信什麽鬼神之說,更是不信這些個歪門邪道兒的東西。
還什麽一道符紙就能給孩子轉性别,怕是這事兒用現代醫學都實現不了,要是真能靠着什麽大仙兒就能成,那可邪門兒了。
想來是王五媳婦兒這一胎本來就是個男孩兒,壓根兒跟什麽符紙沒關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