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勒登一來,帶了幾個身手利索的侍衛,隻三招兩式的便将兩邊兒的人給制住了,不過是先把李氏的人給制住,這才攔住年甜恬的人。
原因無他,額勒登和幾個侍衛都認識珍珠,入府前就打過交道,又是因着先前額勒登的失誤讓年主子被人擄走,心裏都含着愧呢,既是這會子過來幫忙了,心裏自然便偏着年主子些。
倒也是趁着這一瞬間的功夫,珍珠直又給了秋蘭一巴掌,直讓額勒登和達春幾個驚的,心說這丫頭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可不是那個當初隻知道哭的了。
饒是這會子兩邊兒人都被拉開了,李氏一手撐着腰,一手遙遙指着年甜恬,還不依不饒的。
“年氏!你别得意!等主子爺回來我就告主子爺,我懷着身孕你都敢欺負我,今兒這罰你挨定了!”
放狠話誰不會,再說了,懷孕的又不止李氏一個,年甜恬這會兒也不甘示弱的怼了回去。
“有本事你就告!你看看主子爺是罰我還是罰你,不就是懷個孕嗎,真當自個兒是個什麽金貴的主兒!”
“滿府裏就你厲害!你怎麽不上天,和太陽肩并肩!你怎麽不下水,與王八嘴對嘴!你怎麽不下地,與閻王屁對屁!”
“你以爲在座的都是你阿瑪額娘,都得讓着你!要不你叫我聲兒阿瑪你看我應不應你!什麽東西啊!誰不會生啊!仗着自個兒肚裏的那二兩肉還抖起來了!”
“我看你是蝙蝠身上粘雞毛,春天下頭的倆豆蟲!”
要比嘴上的功夫,就是一萬個李氏都比不上年甜恬,畢竟是帶着上下五千年的知識來的,李氏還差那麽幾百年。
年甜恬這倒豆似的話直讓一圈兒人都跟着忍不住笑,饒是陳公公一向是養氣功夫好的,這會兒憋笑憋的臉皮子也不住的抖。
就這旁邊兒的達春還傻不愣登的問:“蝙蝠身上粘雞毛是什麽啊,那春天下頭倆豆蟲又是什麽?”
到也不知道誰給答的:“你個笨的,不就是你算什麽鳥和蠢嗎!”
這二人說話聲兒不大也不小,正好傳到李氏耳朵裏,李氏剛剛也沒懂呢,這會子一聽,差點兒沒瘋了去,直挺着大肚子就想去撕爛年甜恬那張嘴。
秋蘭趕緊的攔住了自家主子,擡着張被珍珠打腫的臉壓着聲兒着急勸着:“主子您别去了!您現在身子要緊啊,哪兒能親自和那年氏争一時之快!”
“您現在就是那瓷器,瓷器哪兒能跟瓦罐兒碰的!不說能讓年氏吃多大的虧,您萬一有點兒不妥,那笑的不還是年氏,年氏嫉妒您呢!”
李氏雖是氣着,倒也不是聽不進去秋蘭的勸,這會子也突然想通了似的,隻覺得總算明白今兒年氏怎得這麽壓不住火氣,原是故意要害她動胎氣呢!
想通了此處,李氏趕緊的深吸兩口氣讓自個兒平靜下來,任由秋蘭扶着:“年氏,你給我等着!你說得再多,也不及主子爺一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