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妹妹生不出呢,我這兒有個偏方兒,要不妹妹試試?”
李氏如今是一點兒不掩飾自個兒的心思了,說話也不含糊,直接帶了刺兒的,年甜恬也不跟人客氣了,這會子狠盯了一眼李氏的肚子。
“與其關心我,姐姐還不如分些心思将自個兒這一枝兒好好扶穩了,别一個不成,再來一個還是廢的。”
“姐姐可知一個道理,果子不在多,再于好,若是姐姐空有一筐子歪瓜裂棗,便是白給都沒人要呢!”
年甜恬這話可直指李氏生的孩子都不濟,倒也不是沒根據的說話,現下二阿哥也大了些了,四爺給請了夫子啓蒙。
可也不知二阿哥愚笨還是沒到開竅的時候,夫子教了一個月,請辭了,說是自個兒學問不到家,無法教授二阿哥學問。
再一問,原是二阿哥學了一個月的《訓蒙文》,竟才會背總叙,統共二十四個字。
四爺再三挽留夫子也是不成,隻得暫且自個兒抽出空來教着,倒也是想瞧瞧自個兒的三阿哥是如何不才。
這訓蒙文是四爺親自給二阿哥挑的,先是淺顯易懂,又是三字成一句,極朗朗上口,雖是小道理,可裏頭細讀了也盡是大智慧。
四爺原瞧了一遍就背的八九不離十了,通篇也就三百六十句、一千零八十個字,想着給二阿哥一個月的時間,定是能會背了,誰知道,一個月的功夫倒是将夫子給氣走了。
這會子換做自個兒教了,四爺倒也還算是耐心,一遍一遍的帶着二阿哥讀,一遍一遍的給二阿哥解釋着,二阿哥起先還算乖,畏懼着阿瑪,便也照做了。
可誰知道沒兩天呢,二阿哥便覺得阿瑪是個仁慈的,有些不專心着,由阿瑪看着的時候搖頭晃腦的學個兩句,但凡白日裏四爺去當差了,二阿哥連書也不翻一下的,隻顧着玩兒了。
四爺知道後可沒少打二阿哥手闆子,二阿哥哭過一回也不長記性,下次還是故态複萌,直将四爺氣得火冒三丈,直連帶着李氏一塊兒訓斥。
還直言三阿哥愚不可及、性情頑劣,叫李氏自個兒管去,若是明年開春兒還是這般,以後可莫說去上書房了,還不夠丢他這個當阿瑪的臉呢!
正是因着年甜恬說的話有根有據,這會子李氏直聽年甜恬叫她的孩子歪瓜裂棗,當即惱了的,竟直接擡手要打年甜恬。
“你個不能生的狐媚子有什麽資格來說我!”
年甜恬哪兒肯擡着臉任她打,也不伸手去擋,直接後退了兩步,李氏用的勁兒狠了,可又沒打着人,當即失了平衡,眼瞧着就要直接撲在地上。
幸而李氏身邊兒的秋蘭還算是眼疾手快,趕緊的拽住了自家主子,李氏便隻是歪在了秋蘭的身上,沒摔倒了。
這時候,周圍兩邊兒伺候的人也都盡亂了,有叫的、還有朝對面兒的說些尖酸話的,這邊兒說着說着還有動手的。
眼瞧着這會兒一旁的翡翠被對面一小丫頭拽住了頭發往雪裏摁,珍珠可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