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着急忙慌的叫人去給主子煮姜茶去,又喚了郎中,如今倒也不知道是什麽個情況,這個天兒叫太醫過來也是慢,倒還不如讓郎中先給瞧瞧的。
年甜恬原不想見郎中的,可實在耐不住珍珠的擔心,隻得應下,她入府這般久了,除了太醫照常給請平安脈,倒也沒叫過郎中來。
今兒一叫郎中,倒是弄得整個府上都知道了,且都打聽着,生怕年甜恬有了孕。
特别是耿氏和鈕祜祿氏,雖是先前年氏幫着她們,讓她們得以養了自個兒的孩子,心裏有感激,可大多還是想爲自個兒的阿哥和格格考慮的。
若是這時候年氏有身孕了,她們的孩子還都沒長大,還沒和他們的阿瑪多親近着,年氏便有了孩子,這不是更将主子爺的注意奪走了嘛!
她們雖是也沒那個本事攔着年氏,可心裏到底盼着年氏晚幾年再生,這般她們的孩子都大了些,年氏的孩子還小,倒也構不成什麽威脅的。
郎中聽說是年側福晉那兒叫了,心裏倒也跟着緊張,畢竟沒伺候過這位主子,不知道這位主子是個什麽脾氣,隻知道是個金貴的主兒,平日裏都不用他們的。
郎中倒也不止來了一位,府裏常駐的兩位可都來了,自進了年側福晉的院子便沒敢擡頭過,生怕沖撞了。
珍珠已經将榻上的帷幔放下來了,隻露出年甜恬的手和一小節兒手腕子,方便郎中給診脈。
郎中不敢大意,沒直接就診脈,先問問年側福晉近來的飲食睡眠,且得一步步的按着規矩來。
年甜恬想了想,近日倒也沒什麽特别的:“不過是還依着往常的吃食,就是今兒用了羊肉鍋子,旁的便沒什麽了,睡得也好,不過近來好像有些睡得太多了,總覺得困。”
兩位郎中心中約莫有了些猜測,這會子才在年側福晉的手腕子上搭了個帕子,細細的診脈,兩位郎中診完了,這會子相視一眼,皆是不大确定的眼神兒。
“我們主子可有大礙?”珍珠瞧着兩位郎中久久不語,你瞧瞧我我瞧瞧,倒也不知道打什麽暗語呢,珍珠急了,不由得問。
郎中沒着急回答,有問問珍珠些個細緻的問題,這才開了口:“且就這般瞧着,年側福晉倒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不過是稍有些個寒氣侵體罷了。”
“隻是旁的有些診不準,許是有孕,不過即便是有孕如今月份太淺,也診不出來,便是隻能等等,等下個月的這時候,年主子有沒有便也有把握了。”
太醫講這話的時候沒避着人,直接站在裏間兒說的,年甜恬隻以聽見許是有孕這四個字兒,立刻就躺不住了,忙一把掀開帷幔,急切地去問。
“能有幾分把握确定有孕?我真有孕了?可明明半個月前太醫才剛給請了平安脈,那時候還沒消息呢!”
且看着年甜恬這般急切的,可把珍珠給吓壞了,趕緊的扶着自家主子躺好,可不能這麽一驚一乍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