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先前二哥給四爺去了封信,因着二嫂憂思過慮病倒,二哥着急,可遠在四川又無法回來,便想求四爺若能尋着機會,便拉納蘭家一把。”
“即便是救不了明珠大人,能救一救二嫂的阿瑪也是好的。”
年甜恬隻一說這個,年遐齡當即大怒:“逆子糊塗啊!”
“又不是頭一年做官的人的,怎的還如此看不清局勢!”
年遐齡這會子也不好在外頭多說,現下也顧不得用早膳了,隻趕緊的帶着年甜恬去了書房,又着人叫了年希堯,一塊兒商議此事。
陳氏這會子雖也怕年羹堯做了錯事,心裏着急着,可也不打攪幾個人叙話,隻親自端上來的幾盤子點心,讓人伺候茶水,便安安靜靜的在外頭等着。
但凡外頭不該她插手的事兒,她便是心裏急死,也是萬萬不會随意多嘴的。
等着年希堯過來的這會子,年遐齡連用了兩盞茶,又有年甜恬勸着,這會子也是冷靜了不少,待年希堯來了,年遐齡這才開了口。
“萬歲爺哪是一時興起将明珠給拘了起來,明明是早早算計好了的,許是四爺隻告訴了你索額圖和明珠的情況,并沒有給你講過高士奇此人。”
年甜恬似乎聽過這個名字,倒也是不清楚這人是誰。
“先前告發索額圖的人便是高士奇,原好些人還說是直郡王進言,倒也是冤枉,這高士奇原是索額圖門下的,隻是受不了索相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辱,這人便暗中投奔明珠。”
“這告發自也是明珠授意,隻是這高士奇雖是學問極好,可鑽營的功夫也極好,投奔了明珠還不夠,後來還得了萬歲爺的眼。”
“因着萬歲爺一早就瞧不慣索額圖和明珠私結黨羽、互相傾軋、賣官鬻爵之事,先前不處置那是機會未到,如今索額圖一倒,連帶着也将明珠一網打盡了。”
“且不知是萬歲爺多少年前就開始布的局了,旁人且都避之不及呢,你二哥倒好!遠在四川竟還巴巴的過來插手!”
“還有臉面求主子爺幫忙,他如今才是個小小巡撫便敢如此妄爲,那是不是以後走得更高,還敢直接不給四爺臉面!”
年遐齡越說越惱,剛剛摁下來的火氣又是壓不住,這會子直重重拍桌,要不是年羹堯如今不在跟前兒,隻怕這巴掌直接就招呼到年羹堯腦瓜子上了。
“我這就給你二哥寫信,我看你二哥如今剛打了幾個造反的喽喽就不知道自個兒姓甚名誰了!若是以後再敢這般,他也不必做官了!族裏還留着咱們的二畝地,且回去種地得了!”
年希堯趕緊的勸着,阿瑪身子不好,别一會兒又頭暈了:“阿瑪别急啊,許是二弟有他自個兒的打算,他向來是個有計較的。”
年遐齡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旁邊的案幾上,這會子連帶着年希堯也一并訓斥:“你莫替你二弟開脫!你們一個個的且都最有主意了!我這個當阿瑪的如今管不得你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