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是在厭惡福晉上,更加了淺淺的一筆罷了,着實沒什麽用的。
年甜恬替張侍妾冤,可這情緒也隻能自個兒慢慢消化着,若是什麽大小事兒都要四爺來作主,四爺也是會厭煩的。
年甜恬情緒堵到這兒了,也沒那個心思給四爺說,等四爺回來年甜恬還是一貫的笑着迎,自以爲情緒沒表露出半分的,可四爺隻一瞧年甜恬的臉就瞧出來不對了。
他試探着問,小格格也沒說,四爺便沒有再追問,隻是暗暗的記在了心裏,等過了這陣子不忙了,再好好的想法子讓小格格開心些個。
倒也是因着索額圖,如今太子爺又一次惹惱了康熙爺。
先前索額圖因“議論國事,結黨妄行”被圈禁于宗人府,同黨羽幾乎也是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太子之羽翼幾乎半數覆沒。
明珠也因和索額圖互相傾軋、排斥異己,被康熙爺派人一并拿下。
一時間朝廷上風聲鶴唳、人人自危,許是昨天還一塊兒結伴兒去上朝的同僚,今兒便已經滿門抄斬了
亦或是先前默默無聞之人,倒也不知道潛心算計了多久,忽得便趁此機會乘風而起。
四爺原還想着捉了一個索額圖,拘了一個明珠,許是皇阿瑪便不會再有什麽大動作了,誰知道皇阿瑪這才剛讓他和三爺、五爺領了抄家的差事,這一查,事兒就沒那麽簡單了。
索額圖平日裏不顯,且就一花甲的老頭子,若是除去日日所穿的朝服,換上普通的衣物,倒也不像是什麽議政大臣,平日裏穿戴也是尋常。
可先前三爺、四爺、五爺一去抄家,隻才進去索額圖的院子,便是瞧出來了點兒不得了的東西了。
且不說索額圖妻妾兒女的用度穿戴,便是連索額圖得臉的奴才用的碗都是青瓷玉器,洗腳盆兒都是掐了金絲兒的。
極盡奢靡,便是連他們這三位宮裏的阿哥們瞧見了都忍不住咂舌,除此之外,索額圖還有個藏寶貝的小閣子。
裏頭各式珍稀應有盡有,便是連先前康熙爺想尋而尋不得的真迹都在其内。
這倒也不是讓康熙爺怒極的事兒,越往下查的越深,竟是查出來索額圖和明珠賣官鬻爵,如今下頭竟已經無官可賣了。
康熙爺當即大怒,當即就賜死索額圖與其二子格爾芬、阿爾吉善。
事态已經如此了,證據确鑿,辯無可辯,一時間牆倒衆人推,下頭的人一個個的又一一列舉了索額圖的其他罪名。
偏這個時候衆人都避之不及,生怕和索額圖沾上了一星半點兒的關系,太子爺非要冒出來替索額圖一再求情。
康熙爺駁回斥責太子爺後,太子爺竟還不知好歹,竟私下裏去探視了索額圖,這兩日竟還傳出來太子當衆抱怨康熙爺折辱老臣之類的不滿之言。
雖是這種傳言十有八九是有人趁亂生事,有陷害太子爺之嫌,可在這氣頭上,康熙爺着實不能容忍。
也不給太子爺再分辨的機會,直接将太子爺拘在了毓慶宮内,連帶着太子的弘皙也不許入上書房讀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