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差人打聽,說是那小連子回家吃醉了酒,走夜路的時候掉河裏淹死了,撈出來的時候人都泡腫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奴才又查了小連子家裏,家裏隻剩下個年逾古稀的老太太了,鄰裏鄰居的都沒敢告訴她孫子沒了,全靠着街坊好心,日日勻出來飯食,老太太這才吊着口氣。”
四爺聽罷,心裏止不住的嗤笑,好一個死得不能再死了,前些年不就有個侍妾是這麽死的嗎,這麽多年過去了,福晉的手段竟還沒見長。
“知道了,不必查了,今兒也不必你伺候了,自個兒領闆子去,什麽時候依着爺的吩咐能辦好差事了,你什麽時候再來伺候。”
說罷,四爺便帶着人闊步離去,蘇培盛在地上換了好一會兒,這才心裏不那麽惶惶了,等他挨了闆子,這事兒也就過了的。
蘇培盛已經好些年沒這麽跪過了,這才跪了不到半個時辰呢,蘇培盛都不大能站起來了,還是小德子惦記着師傅呢,等四爺一走,小德子便趕緊的湊上去扶師傅去。
這事兒四爺發了話,上下都瞞着年側福晉呢,小德子自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剛剛聽了一會兒,也沒聽出來個所以然來,這會子扶着師傅回屋了,這才敢悄悄的問出來。
“師傅,您這是遭了哪個小人算計了?瞧瞧您這膝蓋兒,烏青烏青的。”
蘇培盛哪兒敢跟小德子說,主子爺發話了,要是膽敢讓年主子知道一個字兒,下頭的人都甭想活了。
蘇培盛擺擺手,隻接了小德子遞來的茶就往外趕人:“滾,你小子以後少往師傅這兒湊,你現在不是主子爺的人了,以後可少打聽主子爺的事兒。”
“要真有事兒,師傅能不先告訴你一聲兒嗎,行了,趕緊的走吧,你師傅我一會兒還得領闆子去呢,要真有良心,一會兒來給師傅上個藥就成了。”
蘇培盛說這個了,小德子也不敢違背師傅的意思,隻得一步三回頭的走了,既是在師傅這兒走不通,那就自個兒去打聽些個。
昨兒主子爺去後院兒主子的院子了,小德子是知道的,這會兒趁着主子還沒醒,便過去走了一遭,院門兒前有陳福陳公公守着,小德子更是套不出話來,隻得回去。
不過這一趟倒也不是無功而返,小德子且機靈着呢,隻遠遠瞧便瞧出來不一樣了。
院子裏的大石榴樹沒了,難不成是這樹出了岔子?
小德子百思不得其解,回去了還是得好好跟主子報一聲兒了才是,雖是主子爺不想讓主子知道,可身爲主子的奴才,還真沒那個不讓主子知道的道理。
别人院子裏的事兒不說能掌握多少,好歹自個兒院子裏的事兒得門清兒。
年甜恬直睡到十點多才醒,起來梳洗打扮,用早午膳的時候就聽小德子把院兒裏的事兒說了。
雖是具體的不知道,可無非就是那樹被人刻了不該刻的字,或是底下埋了不該有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