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太子爺如今境況不好,倒也怪不得旁人,不好好約束下頭的人,還生了旁的心思。
且不說别的,就說前一陣子索額圖被拘禁,還不是索相一把年紀了還替太子頂罪,依着太子爺的吩咐聯絡了下頭幾個老臣,讓他們在朝上替太子爺言語些個。
皇阿瑪最最見不得的便是下頭的阿哥們和大臣親近了,太子還明知故犯,犯到皇阿瑪手中,那就怪不得皇阿瑪惱了的。
今兒這罰,四爺也是後來才知道怎麽一回事兒,原是太子放縱奶娘的夫君、内務府總管淩普肆意欺壓敲詐下頭的人,如今竟還敢伸手蒙古貢品。
康熙爺知道後自是惱的,不僅治淩普的罪,更是将淩普的罪算在了太子的頭上,直言是太子指使、是太子對他這個皇阿瑪不滿,這才敢讓人肆意妄爲。
這事兒說來是太子爺的錯,倒也不是太子爺的錯,誰讓這淩普是太子爺的人呢,若沒有太子爺的提拔,淩普自也不會坐上内務府總管的位子。
如今淩普出了岔子,自也是要怪太子爺的,怪太子爺沒約束好自己人。
不過淩普一事是誰告訴康熙爺的,又爲何偏偏挑了康熙爺因裕親王沒了正傷心時提出來,這也不難瞧出來有人特意推動的影子。
太子爺也是禍不單行,先前受得傷剛好了些,自個兒宮裏又莫明沒了個孩子,且正傷心着,今兒又被康熙爺叫人拎過來跪在養心殿前反省認錯。
瞧着太子爺似乎被一件件不如意壓垮了的單薄背影,直讓人瞧着有種太子再也不複當年的意氣風發了似的。
不過陪着跪的一衆阿哥們心裏也都有數,如今還都是小打小鬧,隻要皇阿瑪還念着太子爺從前的一點兒好,便不會提出廢太子一事。
且有得等呢。
四爺對這些事兒了如指掌,如今京城這一灘水還混着,他自是不想這個時候摻和進來,隻能小心的避着些。
這腿都跪紫了,倒也不好即刻騎馬找小格格,又得忙京裏的事兒,且等了兩三日,四爺這才算是能松了口氣,今兒一出宮,便揣着小格格給的信回莊子上了。
他到的時候還不算太晚,隻是天剛擦黑不久,本以爲小格格這時候正高高興興的吃晚膳呢,見着他還不知有多驚喜,許是要抱着他落淚的。
可等他進來一瞧,小格格呼呼睡得正香,小臉兒都睡得紅撲撲的,他捏了小格格的臉都沒能把人捏醒了,倒也是有趣。
四爺也不怪人睡着,其實隻一瞧見小格格他心裏就跟着踏實了,便叫人伺候着更衣沐浴,晚膳也跟着不用了,抱着小格格好好的歇歇。
不過這會兒小格格醒了,今兒可就不能這麽輕易的就放過小格格了。
年甜恬迷迷瞪瞪的還沒發覺四爺眼裏如惡狼似的光呢,這會子抱着人黏黏糊糊的回話。
“我想爺呢,天天在夢裏見爺,這不是今兒我額娘和大嫂回了,我傷心着,就去夢裏尋爺的安慰了,晚膳都沒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