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頭草向來是讓人所不喜的,更何況年甜恬如今又不是和李氏打擂台的,好不容易這兩天關系緩和了些,張氏這般一弄,倒是弄得年甜恬和李氏又不自在了起來。
等張氏從李氏那兒過來了,正好碰見過來給年甜恬請安的安侍妾,兩個人一塊兒過來,年甜恬讓人将安侍妾放進來了,卻将張氏給打發了。
“您還是請回吧,我們主子沒那個精神頭兒見您。”琥珀去打發的人,這會兒也是瞧不上張侍妾的做派,反正主子也是要打張氏的臉的,這會子她說話便不客氣了些。
當着一衆奴才的面兒聽琥珀的訓,張氏隻覺得自個兒的面兒挂不住,可想直接說回去又怕得罪了年主子身邊兒得臉的人,隻得舔着臉上前,又是笑又是賠罪的。
“琥珀姐姐,好姐姐,您給露句話,怎的安妹妹進去了,到了奴才這兒,年主子卻累了的。”
被張侍妾巴結着,琥珀心裏都飄了似的,這會兒也是難得的賞了張侍妾一個笑臉兒:“你啊,也别怪姐姐說話難聽,你這會子過來,是準備将我們主子的臉面往哪兒放呢?”
張侍妾再怎的不濟,好歹也是主子爺的人,便是再怎的是奴才,也是主子爺的奴才,琥珀是當不起張侍妾的姐姐的。
張侍妾且都翻來覆去的将琥珀罵了個遍了,這會兒面上還得陪笑,心裏氣着,到底還是沒意識到自個兒錯了什麽。
最後還給琥珀塞了個素銀簪子也沒能見着年主子的面兒,張氏隻得黑着臉回了,想着年氏不要,李氏總得要的。
她再是不濟,好歹也能替李氏不方便的時候留一留爺,她入府這麽多年還沒伺候過主子爺一回,還不是時運不濟。
若是主子爺能多瞧她一眼,她也不至于一直這般的。
張侍妾撫了撫自個兒平庸的臉,她是真真覺得自個兒的容貌好,不輸府裏最好看的年側福晉的。
入府前,她額娘還找了巷子口的半瞎給算了命,說啊,她張家的姑娘可是飛上枝頭遍鳳凰的命呢!
不過張氏這心思若是被人知道了,也定是要笑這人做白日夢了,就她那張臉,頂多也就是被人當槍使的命了!
不同于張侍妾碰一鼻子灰走了,屋裏的年甜恬和安侍妾說話倒還算熱鬧。
不過年甜恬是真有點兒累了,這才剛把武格格給送走,安侍妾就來了,她還想睡會兒午覺的,這會子也是沒機會了。
其實讓安侍妾等着她睡足了也使得,可人家安侍妾是一早的就有投奔的意思了。
先是頭一開始給送了幾枝子茉莉花,後來安侍妾雖是沒再親自來了,但也叫貼身兒丫鬟時不時的給送來些親手做的帕子、香囊。
今兒過來,竟是給年甜恬親手做了雙繡鞋,真真是費心了,年甜恬倒也不好這麽一直給人潑冷水的,便請了安侍妾進來。
“真真是讓你費心了,瞧瞧這上頭的繡花,我可都不舍得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