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想了許久,到底還是松口答應了的,倒也不是她有多可憐武氏,她如今身在大清,身爲四爺的女人,最最不值錢的便是一時的可憐。
可武氏性情堅忍,這樣的人不到死都不會放下自個兒的執念的,武氏這麽些年都熬過來了,許就是等着好好痛擊福晉呢。
若是利用得當,武氏真真能成那最銳利的一把劍,又是不能生育,對她最沒威脅的一把劍。
武氏聽年甜恬松了口,這會子連猶豫都不猶豫便給年甜恬磕了頭,她已經受了夠多的苦了,即便是再多些又能如何?
且都爛命一條了,是死是活的也沒人給掉一滴子淚,以前她不敢想報仇的事兒,可如今跟着年主子是敢想了,更是敢幹了。
死又何怕!就怕她死了,仇人還過着好日子呢!
年甜恬要用武氏,也不能真把人當奴才用,更不能想武氏自個兒說的那樣,當她的一條狗。
那也着實不像樣了,别管武格格日子到底過的如何,她都是四爺的女人,總得又一分尊重在。
等以後四爺榮登大寶了,武氏也是潛邸老人,怎麽也得撈個貴人主子當當,以後也是她的助力。
“好了妹妹,可别跪了,我應了你倒也不是真把你當奴才的,你且得先自個兒能站起來了,才成有底氣對付福晉不是?”
武氏聽着懵懵懂懂的,雖是還沒太明白年甜恬這句自個兒能站起來,可冥冥的就是覺得有道理極了,這會子什麽話也說不出。
竟是感覺跟着年主子,比跟着主子爺心裏還要踏實,她以後想來也不必再日日僞裝風光,背地裏過着豬狗不如的日子了。
“以後你常來便是了,等回了府,若是福晉再敢磋磨你,你隻管差人來知會我,你要知道福晉是正妻,正妻要的是賢德,要的是美名,她斷不敢将這事兒放在明面上的。”
武格格不住的點頭,眼裏又含了淚,也是覺得這麽些年白虛長幾歲了,還不如剛入府才十七八的年氏看的透。
現下她還真有點兒年主子所說的底氣的感覺了,氣兒都跟着順了不少。
怪不得年側福晉一入府便這般得主子的喜歡,出了極豔麗的樣貌外,心氣、性情、手腕且都是頂好的,最重要的,還難得心中存着善念。
她先前不是沒求過李氏,可李氏那時候剛生了二阿哥不久,自是懶得管她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的。
武氏望着和和氣氣跟她說話的年氏,心中暗暗發誓,即便是年氏真護不住她了,她心裏也是感激的,一定要好好報答了,才能不負年氏的善念。
年氏不叫她伺候,她回去也得好好拜拜菩薩好好保佑年氏才是。
年甜恬還不知道武氏已經将她視若神明似的貢起來了,心想着都是自個兒人了,她雖說也還便是百分百的信任武氏,可怎麽也得表示表示。
當即讓叫了小德子過來,讓人開了她的小庫房,好好的給武氏些東西。
這一陣子四爺給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小庫房都有點兒不夠用了,光是各色布匹都百餘匹,還全是宮裏出來的好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