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鈕祜祿氏隻聽主子爺一說有人裝神弄鬼,還當是主子爺知道年氏不是個好東西呢,這會兒手指緊緊的攥住四爺的手就開始告狀。
“爺、是年側福晉!是年側福晉要害奴才、要害奴才的孩子,奴才昨兒能懵見年側福晉忽得變成一個青面獠牙的怪物!她要殺了奴才!她要殺了奴才的孩子!”
“自年氏入府,先是害得福晉隻能在護國寺祈福,又害得耿格格差點兒沒了孩子,之前又用了法子奪了劉侍妾的寵愛,如今、如今輪到奴才了。”
“主子爺,您可千萬不能信那年氏,那年氏是妖怪,使了法子蒙蔽您,讓您耽于享樂,失了鬥志!您可是,您可是胸有抱負的人啊!”
鈕祜祿氏沒有身孕之前就是個心思敏感的,如今肚子裏有了一個,更是每日思多慮多,昨兒一夜沒睡安穩,是真被自個兒的想法給吓着了。
明明郎中給診脈的這陣子,鈕祜祿氏還安穩着,可一見四爺,就什麽都冷靜不下來了,到底也是心裏極惦記着,這會子說話才失了智。
明明知道四爺是個什麽脾氣,明明知道有更好的辦法,可這會兒是什麽規矩都不顧了,什麽都敢宣之于口了。
四爺瞧着慌亂的鈕祜祿氏,聽着人滿口尖銳惡毒的話隻覺得荒誕至極,像是對着一個陌生的鈕祜祿格格似的。
他自認爲這些年還算了解鈕祜祿氏,平日裏是個聰慧不賣弄的,身上又難得多了分知書達理的氣質,家裏也得他用,若不是寵着,自也不會讓鈕祜祿氏爲他生兒育女。
誰隻知道這會子心中不忿小格格,竟是什麽污蔑之言都敢往人身上按了!
福晉是害了人,去護國寺祈福是罪有應得,更是給人留了臉面的,耿格格自然也是自個兒心胸狹隘,劉氏更是自個兒禍從口出。
鈕祜祿氏被吓着,也是自個兒夢見了不好的,她連小格格一面都沒見,怎的會有臉将自己的夢魇怪罪于小格格!
怎的有臉将旁人的過錯也一并讓小格格承擔!
鈕祜祿氏着實是瘋了。
旁邊兒的李氏聽見鈕祜祿氏這話也是吓了一跳,而後心裏便是止不住的發笑,倒也是今兒才發現這人膽子這麽小的,還能被自個兒的念頭吓成這樣。
“妹妹說這話可就不對了,年妹妹好着呢,從入府到現在可是最與人爲善的了,年妹妹若真是你說的那般,那爲何我的大格格和二阿哥無事?他們可是同年妹妹一并用過膳的。”
“莫不是昨兒爺留在年妹妹那兒了,沒來瞧瞧你,你心裏難受着想跟爺訴訴苦,可着訴苦也沒說道旁人的道理啊。”
李氏這會兒可不介意賣年甜恬一個好,眼瞧着主子爺惱了鈕祜祿氏的,她着落井下石倒也不費勁兒。
年甜恬這會兒從四爺的背後緩步上前,倒也沒想到能看見鈕祜祿氏如此荒誕、莫名其妙的一頓指責。
還說她是青面獠牙的妖怪,她至多算是從現代來的孤魂野鬼罷了,如今也算是再投胎做人了,倒也沒那麽大的本事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