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爺的話,格格心神不穩,奴才觀其脈象,像是被吓着了,可奴才仔仔細細的問了格格身邊兒的人,格格并沒有接觸什麽人或是遇到什麽事兒,倒也是怪。”
“如今奴才隻能給格格開些安神的方子,也是不敢用猛藥,隻得慢慢的調理,許是安穩的養着,月餘之後才能見效。”
“格格身子素來康健,如今腹中的孩子也還算安穩,隻是不能再受任何的經吓了。”
四爺一聽鈕祜祿氏不是裝病,是真病,心裏也是真關切了,吩咐了郎中仔細用藥,這會兒心中惦記着,腳步便加快了些進去。
隻見鈕祜祿氏在裏間兒的榻上躺着,明明前兒夜裏四爺見人還好好的,又是拉着哭又是對着他耍些個小心眼兒,怎的今兒就成這樣了?
整個人瞧着虛弱的厲害,臉上和嘴唇一點兒顔色都沒有了,整個人像是真撞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丢了魂兒似的,一點兒精神氣兒都沒了。
“怎的會吓着?昨兒去哪兒了?身邊兒的奴才是不是都沒好好伺候着?”四爺依着榻沿兒坐下關切了一句,心裏說不氣是假的。
一是覺得鈕祜祿氏沒好好顧着自個兒,想着定是夜裏又瞎跑出去了,二是身邊兒的奴才伺候的不用心,便是當主子的真瞎跑了,身邊兒的人都跟得緊緊的又怎會吓着。
周圍的奴才隻一聽四爺略帶着責怪的語氣,心頭頓時一緊,緊接着呼啦啦的跪了一片。
旁的小丫鬟不怎的近身伺候,自是不怕主子爺的罰,白浣心裏可是緊張極了,她是自家主子唯一帶出來的大丫鬟,若是主子有什麽不妥,首當其沖的便是她的錯了。
白浣伏地顫着聲兒給主子爺解釋:“回主子爺的話,昨兒格格是一步都沒出芙蓉園的,白日裏就隻看看花兒讀讀書,夜裏隻才用完晚膳便歇了的。”
四爺瞥了下頭白浣一眼,又叫來了守門兒的婆子來問。
那婆子平日裏哪見過這陣仗,就是來主子爺都是少見的,這會兒自然也是什麽都不敢瞞,四爺還沒問完話,哪婆子便竹筒倒豆似的什麽都說了,倒也證實了白浣的話。
鈕祜祿格格确實是一天到晚都沒出門的。
“那可就奇了怪了,莫不是有人裝神弄鬼,或是行厭勝巫蠱之術不成?”
四爺一眼不眨的看着鈕祜祿氏,語氣裏含着點兒冷,這會兒可是奇了,明明這人也沒出門兒也沒見外人,偏白日裏還好好的,一夜間就成了這副樣子。
看來他這後院兒裏有本事的人不少,倒也不知是真有人有那平白害人的本事,還是鈕祜祿氏從一開始就是自編自演。
四爺向來不信這世上真有什麽奇人異術,更不信厭勝巫蠱,不過是自個兒沒本事又隻會嫉妒的小人弄出來的歪門邪道罷了,做不得真的。
鈕祜祿氏昨兒沒歇好,這會兒隻一見四爺就心安了,心安了就有些乏,神情有些恍惚,倒也是沒注意一直跟在四爺身後進來的年甜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