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問題還真不難回答,隻要伺候過主子爺的都是知道的,就是那沒伺候過主子爺的,入府這麽久了,也不可能一問三不知。
年甜恬也不是真想知道,就是想瞧瞧底下人的心思有多大呢,她好自個兒琢磨琢磨,該防備的防備,别到時候誰刻意的親近了,她還當人是真真的好呢。
隻一問這個,下頭的聲音立刻小了,一個個的心思各異着,也沒人争着說話了,年甜恬先看了看下頭的武格格,武格格面上有些不自在,可也是答了的。
“說來也是慚愧,奴才且就剛入府的時候伺候過主子爺兩回,後來除非年節,也是沒見過主子爺的,就知道爺喜歡普洱,日日必是要喝的,其他的也是不知了。”
年甜恬沒在意,這回答可是比宋格格好多了,轉而又去瞧了鈕祜祿格格:“鈕祜祿妹妹那兒爺常去,妹妹定是知道的吧?”
“要不是姐姐剛來實在不知,倒也不會問了,就是怕無意間做了什麽讓主子爺不喜呢,妹妹不會不想說吧?”
年甜恬這話沒給人留什麽餘地,鈕祜祿氏這會子是不想說也得說了,不過也不算什麽事兒,鈕祜祿氏笑笑,這會子瞧着年甜恬面上透露的些許天真,心下倒也有了主意。
“知道是知道的,奴才說說,姐姐聽聽,要奴才說姐姐才是主子爺打心眼兒裏惦記的人,許是這規矩在姐姐身上便不是什麽規矩了。”
“其實主子爺最是大度不愛計較的了,平日裏也多體貼着咱們,除了剛剛武妹妹說得那條兒,主子爺平日裏總忙着,便是爺過來的時候多給爺補進着些便是了。”
“且不說爺喜不喜歡着些個補湯的,咱們在後院兒裏幫不上主子爺的忙,總得多照顧些爺的身子,爺自然也是知道咱們的心意的。”
鈕祜祿氏一條條的說着,且不說真的假的,下頭的小侍妾們聽得倒是津津有味、還憧憬的厲害,一瞧就是沒怎麽伺候過主子爺的。
武格格竟也支着耳朵聽呢,原是她伺候的兩回都是直接去前院兒伺候的,天黑的過去,天黑着回來,沒在自個兒院子裏伺候過主子爺,自然也不知道這些個細緻的東西。
鈕祜祿氏瞧着一圈兒的神色,心中也是得意,在座的且就她伺候主子爺伺候的最多了,這會子半真半假滔滔不絕的說着,說得她自個兒都快信了的。
也是說着主子爺如何如何,鈕祜祿氏這才覺得自個兒沒有失寵,就是年甜恬來了,估摸着寵也隻是一時的。
她還去過前院陪爺處理公務呢!
研磨洗筆且都是她親自檢點,一點兒不經他人之手,若是她在主子爺心裏沒有一席之地,主子爺怎的會讓他進書房,怎的會許她在身邊紅袖添香?
旁的寵愛先不多說,就能被主子爺帶進書房這一條,她可是比福晉都熟門熟路的。
福晉不過也就是隻能趁着府裏的公事才能進去罷了,李氏就更不必說了,還不是靠着自個兒的格格和阿哥才能有那麽一席之地。
而她呢,她可是未有孕的時候便能這般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