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格格什麽心思四爺就不得而知了,趕緊的回了年甜恬的院子,也不消人跟着進去伺候寬衣了,四爺自個兒輕手輕腳的進了門兒,先去榻上瞧了年甜恬。
見着人睡着了睫毛上還挂着一滴兒淚珠,四爺心疼了,還以爲他一走小格格心裏難受極了,自個兒躲在被窩兒裏哭呢。
四爺小心翼翼的給人擦了眼淚,心中盡是憐惜,歇的時候都是摟着小格格的,生怕人委屈着了。
就歇了不到兩個時辰,蘇培盛便又敲了主屋的門兒,這會子該起身收拾進宮謝恩了,四爺艱難的睜了睜眼睛,着實不想起。
昨兒歇的太晚了,現在頭還微微疼着,四爺捏了捏眉心,看了看在自個兒懷裏還睡得正香的年甜恬,頭似乎都不怎的疼了。
四爺緩緩的起身,沒叫醒年甜恬,隻坐在榻沿兒上将帷幔扯了扯遮住榻裏的年甜恬,壓着聲兒叫了蘇培盛進來伺候更衣。
蘇培盛捧着四爺進宮的衣裳進來,低着頭不敢亂瞧,隻專注着給主子爺更衣,末了伺候着主子爺洗了漱,蘇培盛這才将昨兒的耿格格那兒的結果給說了。
“爺,陳福昨兒連審了一個時辰,這才知道了耿格格氣惱的緣由,耿格格那兒倒也不是氣旁的,就是下頭的人多嘴,說您在年主子這兒叫了三回水,耿格格便妒了。”
四爺一聽是這個緣故,氣得差點兒沒當場把桌兒給掀了去,到底是念着年甜恬還睡着,體貼人昨兒累了,想讓人再多歇會子。
“将那多嘴的奴才舌頭給爺拔了!”四爺雖壓着聲兒,怒氣卻不減,若不是念着耿氏如今還懷有身孕,他早就将耿氏趕去一并和福晉念經去了。
這房裏的事兒什麽時候還得由着她耿氏的意思來了!爺想跟人叫幾回水就叫幾回水,耿氏不該打聽,更是不該妒。
四爺惱的厲害,想着耿格格入府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了,他竟不知自個兒的後院兒裏還有這般小心眼兒的,連針尖子都比不上!
“立刻給耿氏送去個教養嬷嬷,讓嬷嬷好好的給她講講什麽規矩,什麽是本分!”
“若是再敢有下次,爺讓她連侍妾都當不了,早早的給耿大人送回去得了!爺這貝勒府可容不得她這尊大佛!”
蘇培盛連聲的應着,這會子便讓人去辦差,心道耿格格這輩子也是完了,如今就隻看肚子裏的那個如何了,若真能是個阿哥,許是也能有翻身的機會。
不過啊,難呐。
蘇培盛笑着搖了搖頭,這府裏聰明的有能生育的女子多的是,若是耿氏以後再不聰明點兒,那可是連死都不知自個兒怎麽死的了。
到底還是沒能讓年甜恬多歇會兒,蘇培盛那頭吩咐了膳房準備擺膳,年甜恬便也該起了的。
年甜恬迷迷糊糊的被蔡嬷嬷喊了起來,隻一起身,渾身上下都酸疼的厲害,像是昨兒被人狠揍了一頓似的,隻更衣的時候擡擡腿擡擡胳膊的,就疼的年甜恬直想掉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