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鈕祜祿那賤人害我的小阿哥!不然、不然,我怎的隻是生個氣,便忽得這般了,若是我的阿哥不成了,我定要那賤人和那賤人的孩子給我兒賠命!”
耿格格惡狠狠的說着,這會子不住的深喘,應生生的将自個兒的淚都憋回去了,這會子也是難得大腦清明了。
耿格格越是想,越是覺得今兒她這身子不對勁兒了。
要說她這氣性,自有孕以來确實是大了許多,可就算氣,也就是一會兒的事兒,摔個茶碗或是砸個枕頭也就沒事兒了。
今兒聽了主子爺叫了三回水的事兒雖也是難受生氣的,可要說心裏話,主子爺得了興緻了誰還能攔着主子爺不成,她不過也就是在屋裏說兩句氣話了,何至于此啊!
定是有人要害她!要害她的肚裏的小阿哥!
“嬷嬷、、你去再求求主子爺,這是他的三阿哥,是他的兒子,主子爺不能不管的,今兒便是主子爺真厭了我了,我也定是要爺護着我的阿哥。”
耿格格抽噎着,眼神裏又是恨又是充斥着執念的看着胡嬷嬷,瞧着像是今兒主子爺不來,她便也活不成了似的。
胡嬷嬷也不知該怎的好了,猶豫來猶豫去的,眼看着李側福晉那兒還沒有要給格格叫郎中的意思,胡嬷嬷一跺腳,一咬牙,幹催冒死去請一回主子爺。
今兒格格是真不能出事兒了。
胡嬷嬷叫屋裏的小丫鬟們看好格格,自個兒也顧不上府裏的規矩了,直飛快跑到年側福晉的院子,也不等人通報了,直直的闖了進去,扯着嗓子大吼。
“主子爺!耿格格不成了!有人要害耿格格!求主子爺給耿格格作主啊!唔、、、、、、主子!”
眼瞧着主子爺和年主子才剛叫了水,估摸着一會兒也是該歇着了,誰知道竟是又闖進來一個該死的奴才,蘇培盛死死的捂住胡嬷嬷的嘴巴,這會兒想把這狗奴才掐死的心都有了。
起先他爲了讓耿格格吃了個小虧已經是讓主子爺不悅了,如今又是讓這狗奴才闖進來喊了話,主子爺且都要削他了的。
這耿格格今兒是中了邪了吧?
一門心思的就是想要壞了主子爺和年主子的好事兒,難不成真以爲自個兒能母憑子貴了吧?
她這肚子裏懷的是個什麽東西還說不準呢,人家李側福晉的三阿哥先前都沒能保住呢,更何況她一個格格呢。
蘇培盛叫人制住了胡嬷嬷,直接厭煩的拜拜手讓人給拉下去,不等着天明,這胡嬷嬷許就再沒什麽說話的機會了。
正當人要拉走呢,主屋的門忽得被人從裏面打開了,這滿院子裏候着的奴才心裏都是一咯噔,忙不疊的朝門口跪了下去。
隻見門口正是一臉怒氣的四爺,這會子正系着衣領上的盤扣呢,頭發也披着,顯然是要看看耿格格今兒到底作的什麽妖了。
“讓這嬷嬷說,今兒若說不出來個什麽,爺明兒便不想再府裏瞧見她這張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