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飯之後,顧厭就抱着自己的小飛船在頂樓上試飛。
托陸嶼容的改造,這個小飛船成功的飛了起來,顧厭興奮又高興。
等第二天他來到學校,還憑借這個小飛船拿到了第一名,老師給了他不少的小星星,把顧厭激動壞了。
幼兒園其他的小孩兒頗有些羨慕的看着顧厭手中的飛船,不停的開始琢磨要讓自家的爸爸媽媽也做一個這樣的!
顧瓷又去了診所兩次,之後就再也沒過去過了。
她抽空去了一趟學校,孟院長問她準備好去維也納沒有。
“現在才十一月,不用着急。”顧瓷看上去顯得十分淡定。
金色大廳的音樂會是在新年那天晚上開始,距離那天還有一個多月,顧瓷打算中旬的時候在過去。
因爲要進行排練。
“想好往上面推薦什麽曲目了嗎?”
“差不多了。”顧瓷坐在他的辦公室内,“曲目已經報上去了,有兩首,看主辦方要選擇的是哪首。”
孟院長欣慰的笑,“看來你挺胸有成竹。”
“您都給我機會了,我哪能不把握住?”
孟院長沒和顧瓷多談,他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顧瓷也沒打擾他,說完自己的打算之後,便離開了學校。
她在家裏其實也沒閑着,每天練琴,寫歌,在家一個星期,把自己之前沒有做完的歌曲都做的差不多了。
顧瓷的第一張專輯一百萬張賣的幹幹淨淨,這還是在她沒有任何的宣傳手段下賣出去的。
從專輯發售到現在,顧瓷都沒有在大衆視野中出現過。
直到顧瓷發了一條微博,發布自己新歌的鏈接。
每天過來翻看顧瓷微博的粉絲們震驚了。
‘天啦噜!姐姐活了!’
‘瓷姐發微博了,爺青回。’
‘姐姐又發新歌啦!’
顧瓷的新歌這次夾雜了一些朋克,音樂光怪,歌詞荒誕,但聽起來動感節奏十足,第一遍時,他們大概率的并沒有怎麽在意歌詞。
等他們再看歌詞的時候,又覺得它的歌詞大有深意。
一切荒誕背後掩蓋着的是無盡往前奮進的力量。
這是樂評人在顧瓷的新歌下面寫下的一句話。
她出現一次不容易,新歌剛發,就被粉絲們推到了單曲榜單第一。
真正的屠榜也莫過于此。
聽這首歌的人越來越多,顧瓷上面綴的名字仍舊是佳人,佳人的粉絲已經知道了顧瓷是佳人,兩家粉絲合到一起,也讓這首歌做到了真正的出圈。
顧瓷隻發歌,後續的事情就沒有再了解。
她知道自己現在懶怠了許多,但沒有高強度的壓力,顧瓷反而覺得自己的音樂有了質的飛躍,不管是在技巧和技術上面,都有提升。
這是顧瓷都沒有意料到的驚喜。
淩晨,顧瓷睡覺的時候,模模糊糊的感覺自己被親了好幾下。
她伸手把人趕走。
那人又欺身上來。
“你幹嘛?”她聲音裏都蔓延着濃重的困意。
“現在是淩晨。”陸嶼容在她的唇角輕啄,“生日快樂。”
顧瓷懵了兩秒,又想起今天是哪天,這才反應過來。
她湊過去加深吻,然後挪開,打了一個哈欠,“我收到了,睡覺吧。”
陸嶼容瞧她困的連說話都說不清了,輕笑,将她攬的更緊,在她頭頂輕吻。
白天,顧瓷和陸嶼容照例回了一趟顧家,和顧夫人她們一起過生日。
“你們什麽時候去把證領了?”顧夫人拉着顧瓷往一邊走,低聲問她。
顧瓷:我也想知道啊。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陸嶼容。
她都暗示他這麽久了,也沒見他打算求婚。
難道這事兒還得她自己來?
顧瓷低着頭慢慢開始思考自己去求婚的可能性。
“媽,你說我向陸嶼容求婚行不行?”
顧夫人:……
“你這丫頭,能不能矜持點。”顧夫人按了她一下腦門。
顧瓷嘟囔,“不是你問我什麽時候扯證,不得先求婚嗎。”
顧夫人沖她翻了一個白眼,“女孩子家家的,要知道矜持,不要什麽都沖在前頭,嶼容是個有想法的,你就安心等着就行了。”
說完,顧夫人複又問道,“今年能扯上證嗎?”
“大概吧。”顧瓷也不知道能不能扯上證,這是她能決定的嘛?
晚上,帶着顧厭回家,顧瓷還在想着求婚的事情。
今天顧夫人說的矜持,其實顧瓷并沒有什麽感覺。
陸嶼容能爲她做這麽事情,她求個婚又不會掉塊皮。
回來的路上顧瓷的腦袋裏已經轉過了不少的想法和念頭。
“顧瓷,下車了。”
車都停下來了,顧瓷這才被陸嶼容聲音給吸引回神。
她從車裏下來。
“媽媽,你在想什麽呀?回來的時候都不說話。”顧厭牽着她的手,好奇的問。
“想你怎麽這麽可愛。”顧瓷沒靈魂的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給避開。
顧厭鼓着腮幫子,認真的對顧瓷說道,“媽媽,你可以誇我帥,但是不能再誇我可愛了。”
顧瓷揚眉,沒想到他會這麽說,便問道:“爲什麽?”
“因爲女孩子才能被誇可愛,我是男孩子,不能說可愛。”顧厭一本正經的說,“媽媽,你能給我生個姐姐嗎?”
顧瓷:……
陸嶼容:……
這他娘的和生個哥哥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你爲什麽想要姐姐?”顧瓷好奇的問他。
“瑞瑞的堂姐回來了,給他買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對他可好了,我也想要一個姐姐!”顧厭滿眼希翼。
“我們隻能給你生弟弟妹妹,生姐姐不太可能。”顧瓷沒忍住,有些試探的問他,“你想要妹妹嗎?”
顧厭聽到這個回答,有些糾結的皺起小眉頭,然後巴巴的問,“那妹妹會聽我的話嗎?”
“如果你對她好的話,那肯定會聽你的話的。”
顧厭勉爲其難的點點頭,“那就可以生一個妹妹玩。”
顧瓷和陸嶼容相視一眼,看來顧厭并不會對妹妹産生什麽抵抗的情緒。
不過顧瓷和陸嶼容暫時并沒有想再要一個孩子的念頭。
有一個顧厭就夠了。
這事兒沒告訴他。
哪知,小家夥自己記心上了,自那以後,天天摸摸顧瓷的肚子,好奇的問,“今天妹妹好好的嗎?”
“妹妹什麽時候能長大呀?”
“我要把玩具給妹妹玩。”
“妹妹是不是馬上就能出來陪我玩了?”
顧瓷:你想多了。
把每日一念妹的顧厭給哄睡着,顧瓷躺在床上長籲了一口氣。
“早知道就不和他說什麽生妹妹了,天天問。”她對之前嘴賤提了一口妹妹十分後悔。
她沒聽到回答,反而聽到簇簇的衣服摩擦的聲音。
顧瓷扭頭,還沒看到他的臉,先看到他襯衫解開後露在外頭的身體。
眼前的光景看得顧瓷心發顫。
陸嶼容走過去,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低頭尋着她的唇,後者也不退讓,摟住了他的脖子。
“兒子想要妹妹。”陸嶼容慢條斯理的将她身上的扣子解開,低沉的聲音回響,似有一股笑,“我不努力怎麽行。”
“你後背還有傷……”
顧瓷推了推他。
從M國回來之後,她們就沒有親密過了,一來是顧瓷的精神狀态不好,二來陸嶼容的後肩胛骨的傷還沒有好,萬一扯開了傷口就不好了。
陸嶼容忍了這麽久都沒動她。
把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後者低聲驚呼,怕閃着腰,連忙抱住他的脖子。
“自己摸摸,看它好了沒有。”陸嶼容帶了些許漫不經心的笑,在她身上揉了兩下。
顧瓷呼吸一滞,瞪他的眼眸都失了力氣,軟綿綿的,欲語還休。
惹得陸嶼容眼眸暗沉,把她按在了床上。
一夜笙箫。
陸嶼容素了大半個月,折騰她折騰的有點狠。
直到淩晨兩點才肯放過她。
給她洗了身子,又重新換了一床被子,陸嶼容這才抱着她重新回到床上。
顧瓷已經累得睜不開眼,沾到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瓷在新年要用的曲目确定了下來,她要到月底才去維也納,所以暫時在家忙碌。
陸嶼容每天早出晚歸,将自己大半的精力放在公司上面。
每天顧瓷醒的時候陸嶼容已經走了,在睡着了,他才回來。
顧瓷隐約能夠感受到他乘着夜色回家,在樓上洗了澡,把她抱懷裏的時候渾身都充斥着清冽的冷香。
她知道,陸嶼容這是爲了月底和她一起出國,提前把工作安排妥當,所以才這麽忙碌。
顧瓷暗地裏想了一會兒,然後又繼續練琴。
到了月底。
顧厭還沒有放假,可他也想跟着顧瓷一起出國玩。
顧瓷就和學校的老師商量,讓他提前進行這個學期的結業考試。
老師自然不會不同意。
顧厭爲了和爸爸媽媽一起出去玩,鉚足了勁兒的考試,終于拿了全A,興緻沖沖的開始了他的寒假。
這次陸嶼容安排的妥當,早在他們一起聽完音樂會之後,陸嶼容就在那邊置辦了房産,他們落地之後,管家便過來接人。
這個地方他們已經來過一次了,有些街道顧厭還是熟悉的,所以他并不感覺陌生。
簡單休整一日之後,顧瓷去了金色大廳報道。
裏面來往的人都是在音樂界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他們對音樂的造詣比顧瓷要高得多。
現在顧瓷在這裏,還隻是一個小輩。
她已經沒有老師帶着了,所有的一切都得靠自己。
好在的是,這次來,她見到了自己比賽時的那位老教授。
他看到顧瓷,便沖她擺手。
“教授,您好。”顧瓷走過去,和他貼面。
“前幾天我看到彩排名單的時候,才知道你要過來,顧瓷,你很棒。”老教授混沌的眼裏帶着滿意和欣慰。
“這是我們國内的一位老師給我的機會。”
“我相信你以後能走的更高更遠。”
顧瓷嫣然一笑,“我會努力的。”
别看陸嶼容是陪着顧瓷來工作的,但陸嶼容的工作看上去要比顧瓷要更忙。
畢竟顧瓷要排練也就排練那麽一會兒,并不是一直都要待在金色大廳裏面,反而是陸嶼容,他每天神出鬼沒,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顧厭就過的很好。
每天背着一個小書包出門。
他對這個世界一直都有着探索,哪怕是在國外也一樣。
他照例摸摸顧瓷的肚子,仿佛裏面已經有了他的小妹妹,“妹妹,我現在準備給你尋找寶藏了。”
顧瓷:沒有妹妹。
說完,他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陸嶼容買的房子旁邊帶了一個大莊園,裏面還有很多玩樂設施,顧厭在裏面每天都樂不思蜀,這次他也是往裏面鑽。
旁邊跟着不少保镖看着他。
顧厭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些人,并不在意他們。
小家夥從滑滑梯上滑下來的時候,忽然看到外面的欄杆處,眼巴巴的站着一個小孩兒。
起初顧厭還不知道他站在那幹什麽,好一會兒之後,才明白他是在看自己在這玩。
顧厭就跑過去,和他打招呼,“你好。”
顧厭現在隻會一種外語,顯然,維也納這邊并不興用英語,這邊最常用的語言是德語。
他說hello,那個小家夥還能聽懂,但顧厭再說其他的,那小孩兒就聽不懂了。
對方茫然的看着他,倆語言不通的小孩兒隻能靠手比劃着來你畫我猜。
倆人比劃了半天,顧厭終于明白他要幹什麽了。
他沖他擺擺手,“你跟着我過來!”
對方隻看到他擺手,然後便跟過去。
顧厭哼哧哼哧的打開大門,招呼他進來。
哪知,那個小家夥驚恐的搖搖頭,一溜煙的就跑了。
顧厭隻能望着他越跑越遠的背影,摸着自己的小腦瓜,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麽。
既然他不想玩,那就隻能他自己玩了。
顧瓷給了顧厭很多花種。
他把這些花種種下去,下次再來的時候,就能收獲很多很多的小花。
以前顧厭就和顧夫人一起種過花,但那是幫顧夫人種的,這次是他自己種自己的花,他對這個很感興趣,拿着一個小鏟子,把地撅了一大塊。
小家夥忙活了大半天,種了五個坑。
“姨姨,想澆水!”他找了園丁。
園丁給了他一壺并沒有裝太多水的小水壺。
“謝謝~”他笑眯眯的,漸漸長大的顧厭,眼睛愈發的像顧瓷,一笑,眼睛就彎成了月牙。
晚安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