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她就聽見對面一陣爽朗的笑聲,蒼老的聲音裏也掩飾不住的喜悅:“顧瓷啊,你有喜了!”
顧瓷:我啥時候又有孩子這事兒我怎麽不知道?
“曾老,您的意思是?”
“《絕世寶劍》,咱們全組都被提名百花獎了!”
“真的啊。”顧瓷也有些驚訝,“那确實是有喜了。”
“我就是和你說說,你記得十月十号到二十号這段時間給空出來,我們要一塊去參加百花獎的頒獎典禮。”
“我明白,一定把那段時間給空出來。”
有了喜事,顧瓷臉上的笑容也沒有掉下來。
還是曾老教人教的好,能讓她這麽三腳貓的演技都能提名百花獎。
顧瓷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她心态好極了,能不能拿獎項她已經不在乎了,畢竟能被提名,就是對她演技的一種認可了。
她的要求不高。
這幾天天氣好,顧瓷突發奇想,想去放風筝。
她打算動手自己做了一個風筝放,畢竟這裏也不可能有什麽風筝能讓她玩。
她在網上找了一些做風筝的教程,一邊看網上的教程一邊做。
客廳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材料。
管家看着她拿着剪刀,心中就不由得發顫,“顧小姐,這種事情不如讓我來吧?”
似乎是看出了管家的想法,顧瓷擺擺手,“不用,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手現在很珍貴,出現一點意外都不行。
所以她做的時候盡量不用剪刀,而是用一些輔助工具,在上面劃出線之後,用刀子劃開。
純白色的風筝被她左來一下,右來一下,做的勉強入眼。
這還是因爲她的手上還有一點之前給顧厭做手工作業的基礎在,才能做成這樣的。
想起顧厭,她就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将近半個月沒抱她兒子了,心裏也怪想他的。
陸嶼容從書房中出來找顧瓷,就看到他坐在地毯上,前面是擺放的有些桀骜不馴的紙張,她的神情看上去有些落寞。
他擡腳走了過去。
管家看到陸嶼容來了,便識趣的離開,将空間留給二人。
“想放風筝?”他看着顧瓷手中的東西,問道。
顧瓷扭頭看他,然後點點頭,把風筝放在桌子上,手撐着下巴,“也不知道顧厭在家過的好不好。”
聽到她的話,陸嶼容就明白爲什麽她的性情低落了。
他坐在顧瓷的身邊,将她攬進懷中,“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顧瓷以爲他說的是比賽完之後,就可以回國了,她有點提不起勁兒,随意的點點頭。
“這不是沒有做完?”陸嶼容看她一副蔫蔫的模樣,開始轉移話題。
顧瓷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對啊,還沒有做完,我對美術真的一竅不通。”
“你的手是彈樂器的,再讓你會畫畫,那還有其他人活的餘地嗎?”陸嶼容将她的風筝拿起來,“我來畫?”
“你會嗎?”顧瓷對此保持懷疑态度。
“那你讓我試試?”
“你來吧,千萬别把我的風筝給毀了,我好不容易做的。”
“我盡量。”
陸嶼容顯然也不會畫畫。
不過他記得自己之前看過的作品。
陸嶼容一向奉行簡約主義,所以他在動手的時候,也保持了這種風格。
他利用黑灰紅,給這個平行四邊形的風筝上色。
他畫的是色塊,三種顔色的色塊嚴絲合縫的在這個風筝上面。
顧瓷看着一陣無語。
“你這也太随便了吧?”
陸嶼容自我感覺良好,“我覺得很好看。”
他煞有其事,“以後可以挂在牆上當壁畫。”
“……”
想得挺美。
算了,陸嶼容還能畫出來色塊,她連色塊都畫不出來。
沒有強求太多的顧瓷看這個風筝的目光也感覺好了一點點,她拿起風筝站起來,“走吧,出去放風筝。”
這風筝做是做好了,但是它能不能飛起來卻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顧瓷跑的氣喘籲籲,也沒見自己的風筝離開地面十米。
她瞪着這個風筝看了許久,最後洩氣了。
“這風筝根本不會飛,還是算了。”她保持了自己最後的倔強,“我的手工能力隻能停留在表面上,還是不往其他上面發展了。”
陸嶼容笑着給他送上了一瓶水,“我讓人給你準備幾個風筝?”
“我也就是過個幹瘾,放不放都無所謂。”顧瓷将風筝拿手裏,豔陽高照,但周圍的風卻吹的很舒服。
陸嶼容看着她并沒有放風筝的意思,也就點點頭。
不過他很快就找到了其他玩的東西,陸嶼容不知道從哪整了一個熱氣球。
顧瓷看着眼前能容納将近十個人的熱氣球,一時失言。
“去飛一圈?”陸嶼容将熱氣球上的門打開,問她。
他穿的休閑,看上去頗像是出來旅遊的旅人。
顧瓷抓住他的手,問他,“你在哪弄的這個?”
“城内有賣這個的。”
他們住的莊園遠離城市,免了紛擾,也多了一些不便,不過莊園的人都幫她把那些不便解決了,顧瓷在這裏住的也舒心,倒是沒有想過去城裏面轉,沒想到還真有這麽多東西。
他似乎提前看過了操作系統,很快就發動了熱氣球,爲了安全起見,這上面還是準備了保護設施。
顧瓷看着地面越來越遠,不由得歡呼了一聲。
她從上空看到了她們住的莊園,很是漂亮,不遠處就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後面是高聳的雪山。
她們還飛到了城市的上空,看着地下的遊客在城市裏面走來走去,各式各樣的建築和顔色,在她的眼中一覽無餘。
從上面下來的時候,顧瓷的唇角的笑都沒有丢下。
她今天很高興。
“謝謝你。”晚上吃完飯,臨睡前,她對陸嶼容說道。
“今天很開心?”陸嶼容側躺着,手在她的腰間,低聲問。
“開心啊,我都沒怎麽去逛外面的城市,這一下全看完了。”顧瓷認真的說。
攬着她的腰,陸嶼容意有所指,“那你也讓我高興高興?”
“你和我在一起不高興嗎?”
“還能更高興一些。”
他卷着被子,将二人蓋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