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把自己的嘴巴給捂住。
但手上紅彤彤的樣子,實在是太明顯了。
“厭厭!你剛才幹什麽了?”南楠看着顧厭手上全是紅色的。
還以爲是血呢。
吓得她連忙走過去。
吳羅将地上的那個盒子給撿起來。
是一盤眼影。
“木油事!”顧厭連忙搖頭!
南楠哪會聽他在說什麽,拉起顧厭的手,定晴一看。
這是口紅!?
她又望向顧厭的臉。
左紅一片,右紅一片,不知道還以爲有人往他臉上扇了兩巴掌呢。
顧厭眨了眨眼睛。
惹完事兒之後就變得異常乖順。
“噗。”
南楠沒忍住,捂着嘴笑了出來。
“厭厭,你可是一個小男孩兒,拿口紅往你自己臉上塗什麽?”
“媽媽就是這樣弄得呀。”顧厭不懂爲什麽姨姨要笑他。
他還一本正經的認真說道,“我是在學我媽媽。”
顧瓷:這是我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你就坐在這别動,我給你拍一張照片,一會兒給你媽媽看。”南楠拿着手機開始給顧厭拍照。
顧厭又用紅紅的小手摸摸自己的臉蛋。
應該是很帥氣的!
他的目光忽然就堅定起來了。
咧嘴露出笑。
南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草!
她本來隻想拍一張的,但看到顧厭的模樣,便忍不住發出鵝叫的笑聲,然後咔咔咔的拍了十來張。
顧厭小腦袋上面露出一抹疑惑,他都這麽帥了,怎麽姨姨還笑的這麽可怕?
南楠拍完之後,把他給抱到鏡子面前,讓他看看自己的傑作。
顧厭正面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臉上亂七八糟的紅色。
就連他最喜歡的史迪奇的衣服上面也站滿了紅色。
猶如晴天霹靂。
顧厭嘴巴一撇。
扯着嗓子幹嚎,“嗚嗚嗚哇哇哇!”
嗚嗚嗚!這是誰啊!
好醜啊!
顧瓷剛從采訪上下來準備補妝。
門還沒推開就聽見裏面歇斯底裏的嚎叫聲。
她被吓了一跳,連忙推開門進去。
就看到滿臉紅彤彤的顧厭坐在鏡子面前,嗚嗚哇哇的幹嚎,眼淚都沒見一滴。
顧瓷:.
她看着慘目忍睹的顧厭,然後走了過去。
顧厭看到他媽,就忍不住想往她身上沖。
結果被顧瓷給按住了腦袋,“你臉上怎麽回事?”
“學,學媽媽!嗚嗚,媽媽那鏡子裏面的人是誰啊!好醜啊!嗚嗚嗚!”
顧瓷:誰啊?你啊!
南楠忍住笑,“瓷姐對不起我沒有看住他。”
顧瓷搖搖頭,“把濕巾給我。”
這小子身上臉上都髒兮兮的,顧瓷嫌棄極了。
南楠将濕巾紙找出來遞給顧瓷。
“媽媽媽媽!”顧厭看她不搭理他,就扯着嗓子喊她。
“聽見了聽見了,叫魂兒呢。”顧瓷接過濕巾紙,按住顧厭。
這小家夥隻打雷不下雨了半天,成天臭美,也不知道和誰學的這習慣。
将他臉上的口紅擦幹淨,顧瓷又看向不知道什麽時候握住自己衣角的手。
很好。
手印在她白色的外套上面印上鮮紅的痕迹。
顧瓷太陽穴蹭蹭直跳。
“把手給我伸過來。”她将目光從手印上挪開,抓住顧厭的手,又對南楠說:“再給我找個外套過來。”
“好好。”
“回去再給你算賬。”顧瓷給他擦幹淨之後,顧厭瞬間又變成了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可愛了。
顧瓷絲毫沒有因爲他乖乖不吭聲的模樣而感到憐憫。
顧厭仰着頭看顧瓷:“媽媽,爲什麽我學你就學不好啊?”
在臉上撲了兩下散粉,顧瓷低頭,說道:“因爲你還沒長大。”
“我長大了就能和媽媽一樣了?”
她有些好笑,“你爲什麽要和我一樣?”
顧厭認真的說道:“因爲媽媽厲害!”
顧瓷沒忍住笑了一聲。
開了一支新的口紅,用手指點了一下,然後按在顧厭的眉心。
“乖乖在這裏等着,我一會兒回來。”
顧厭摸摸自己的腦袋,然後點點頭,“媽媽你要快點哦。”
顧瓷點點頭,換了一個外套之後便重新上台。
活動開到了上午十一點才結束。
活動方還想邀請顧瓷一起吃午餐,但被顧瓷說帶着孩子過來的借口給拒絕了。
其他人還有些不相信。
結果顧瓷再從休息室裏面出來的時候懷裏還抱着個一個小娃娃。
帶着口罩,露出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眉間被點了一個紅點,看上去乖順可愛極了。
衆人瞬間就知道他是誰。
沒想到顧瓷還真把她兒子給帶過來了。
看來單親媽媽還真是不容易啊,連出來做活動都得帶着兒子。
顧瓷沒在這裏多停留,帶着顧厭就上了車,直接回家。
陸氏地産外,聞慧坐在車裏,面色難看極了。
陸嶼容它究竟是什麽意思?
連陸氏地産的大門都不讓她進了?
他想造反嗎!?
聞慧拿着手機給陸嶼容打電話,但他的電話卻一直都打不通。
駕駛座上的男人懶洋洋的,說道:“指不定他已經把你給拉黑了呢,還打電話,比你出去曝光他來的更快。”
“不行。”聞慧搖頭,“他能出事兒,但是陸氏不能出事,我們還得指望他賺錢呢。”
“那你現在也進不去,你想怎麽辦?”
“今天那個顧瓷不是出去了?”聞慧捏住手機,“我們就在這等着,我就不信她不回來。”
“你真要找她的事啊?”男人說道。
“那當然了!”聞慧眼底帶着憤怒和生氣:“她自己生了一個不明不白的孩子,難道還想讓我放她進陸家的大門?她做什麽白日大夢呢!”
男人沒話可反駁聞慧,便将目光挪開。
顧瓷進陸家确實浪費了。
他想起之前在網上看到的她硬照圖片,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也不知道陸嶼容用過沒有。
滋味兒應該很好。
聞慧的車一直在外面攔着,不讓别的車進來,保安看的也着實無奈的很。
其他想要進的車主攆人,駕駛座上的人便無賴的說道:“有本事你砸啊,這可是我哥陸氏老總的車,你今天砸了明天就得從這裏搬出去。”
這人能厚臉皮無恥到這個程度,也沒誰了。
經理對他們也沒辦法,隻好打電話給上司。
上司又将這件事轉達給了陳陽。
陳陽想起之前陸總因爲這事兒還怒了好一會兒。
思前想後,陳陽還是進去找了陸嶼容。
沒辦法啊,要是其他的事情陳陽還能做個決定給個指示讓下面的人随便就能做好了,可這是陸總的家務事,他不能越庖代俎的替陸總判啊。
陸嶼容聽到陳陽轉訴的話,垂下眸,陡然問道:“上一次聞慧和誰一起去的?”
陳陽微楞,想了想,随即說道:“是和杜可小姐一起去的。”
杜可?
陸嶼容唇角扯起冷然,“去查查杜可聞慧去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
“好的,那聞夫人那邊?”
“她要是不走,就請人把車給拉走,這還用我教?”
“我明白了,老闆!”
得了準信兒的陳陽立馬出去照辦。
打電話的時候還是覺得聞夫人不夠識趣。
錢是老闆賺的,她什麽都不用幹,隻需要坐享其成,安享晚年就夠了,怎麽就不知道享福呢?
成天搞這些幺蛾子,要是把老闆惹毛了,她老人家不還是什麽都撈不着?
瞎折騰個什麽勁兒。
打完電話之後,陳陽看了一眼時間,馬上中午了,可以給老闆準備午餐了。
顧瓷的車開到陸氏地産前面的時候,就被迫給停了下來。
進門的外面,停了一輛挺大的拉車用的機器,下面有幾個人在扯皮。
其中有一個穿着名牌的男人站在拉車的機器上面,大聲的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哥可是這房地産的老總!你們敢弄我的車子!你信不信老子一會兒就給我哥打電話把你們全都給弄局子裏去!”
這的老總?
那不是陸嶼容嗎?
顧瓷将車窗放下來一些,看清了那個男人。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但身上的氣質卻極爲猥瑣,駝背嚴重。
這是陸嶼容的弟弟?
顧瓷思及他們之間的關系并不好,心裏自然也對陸嶼容他父母以及那些弟弟們好感極少。
現在再看,她甚至感到厭惡。
開口對前面的吳羅說道,“你過去對經理說趕緊把這個車給拖走。”
吳羅經常過來接顧瓷,和經理的關系還不錯。
顧瓷明白,一定是陸嶼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才會在這裏停這麽大的一輛拖車機。
吳羅點點頭。
經理聽到顧瓷回來了,便有些急。
連忙走過去,站在車外,“顧小姐,那個嚴向賢先生實在是太難纏了,一直站在那不願意離開,誰碰他都不行。”
顧瓷聽完,不由得沉默半晌,然後對他說道:“陸嶼容怎麽說?”
“陸總說要把車子拖走,但是車裏面坐的是聞夫人。”
聞夫人?
顧瓷的目光看向那輛車。
應該是陸嶼容他媽。
“既然他讓你們把車拖走,那就直接拖走好了,人也一起拖走,有事也不是你們抗。”顧瓷說道。
聽到顧瓷的話,經理的心裏這才安心了一些。
畢竟她現在是陸總身邊人,說話也比其他人好用。
嚴向賢還想耍無賴,不一會兒,就出來兩個壯漢,準備直接把他給拖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