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容爲她介紹的人,甚至是把它當做一個交易和顧瓷說,顧瓷一定是百分之百的相信陸嶼容不會介紹什麽品行惡劣的人給她。
事實證明,楊教授确實很适合她。
她很懂音樂,隻是和她交流,顧瓷就能學到不少東西,在顧瓷的心裏已然将她當做一個老師來尊敬。
楊教授看着她有些慌張的樣子,不由得失笑,“不用緊張,你能用自己的方式來表達,這是一件好事兒。”
“事實證明,你做的音樂很好,不是嗎?”
在音樂上面得到肯定,顧瓷的慌張才消散了一些,多了兩分淡定。
楊教授說的那首歌,裏面有一段鋼琴單奏,手速極快,聽上去有一種詭異的爽感。
楊教授很喜歡這種掌控音樂而不是被音樂掌控的感覺,“我可以試試唱這首歌,你給我搭伴奏吧?”
“樂意之至。”顧瓷唇角輕勾。
她坐在鋼琴前,自己的音樂她連樂譜都不需要看,上來便是那首歌開頭的伴奏。
楊教授的樂感和功底不可謂不深厚,她對自己的發聲掌握的淋漓盡緻。
顧瓷那首本是用電子合成的聲音現在被楊教授的表達出來,更多了幾分感情在裏面。
注入靈魂的音樂,檔次瞬間升華。
顧瓷的眼睛愈發的亮了起來。
楊教授盡興之後,便開始對顧瓷進行發聲的檢查。
顧瓷之前練過發聲,但她總覺得自己閉關鎖國的練習總是不得要領。
而楊教授聽完她的發聲之後,便知道了她爲什麽聲音不在調上。
“你的氣息和發聲匹配有點問題。”楊教授說道,“你可以先通過氣息基礎穩定和氣息控制的訓練糾正,使唱歌的時候發聲更加自然。”
“你的聲帶有些細,氣息量太大,直接把聲帶沖開,所以你才會很難控制發聲,想唱高聲就直接破聲。”
“這些都是自己聽不出來的問題,你不給别人唱出來,就算是如何練,也聽不出來自己的聲音到底哪裏出錯了。”
顧瓷認真的點點頭。
楊教授看她努力聽課的模樣,便忍不住一笑,輕輕的拍拍她的肩膀,“跟着我好好學,以後你一定能開口唱歌的。”
“我會的。”顧瓷垂下去的手輕輕握緊,眼底帶着些許堅定。
楊教授和她商量了一下現在她的工作的事情再酌情爲她添加日常發聲訓練。
也知道顧瓷當明星的檔期會很滿,卻沒想到她這三個月都在拍戲。
“你們明星也不是好當的啊。”楊教授感歎了一聲。
顧瓷有些不好意思,“我會抽出時間訓練的。”
楊教授點點頭,“等我将發聲技巧教給你,以後就算是拍戲,背台詞的時候也能練練。”
于是,顧瓷今天沒能在楊教授家裏走掉。
中午楊教授熱情的邀請了他們一起吃飯。
“一會兒你老師也回來了,今天就别走了。”楊教授對一直當背景闆的陸嶼容說道。
陸嶼容淡定的坐在那裏,說道:“我聽顧瓷的。”
顧瓷:.
楊教授有些失笑,有些調侃的看着陸嶼容,“我是該說你得償所願呢,還是說你抱得美人歸?”
目光繞到顧瓷的身上,她有些促狹的笑。
顧瓷耳朵微紅,面上雖然不顯,但手悄悄的落在陸嶼容的手上的肉上,悄悄的掐了一下。
這事兒他還敢說!
陸嶼容反手握住她,眼底浮現些許柔色,“得償所願。”
至于抱得美人歸,她還沒給他轉正。
顧瓷繼續掐他。
然後就聽見楊教授的笑聲變得大了一些。
中午他們留在了楊教授的家裏吃午餐。
陸嶼容的老師也回來了。
當初陸嶼容在國外上學,就是這位已然是教育界的大拿的學生,現在他們的交情仍舊深厚。
顧瓷看着陸嶼容神情輕松,就知道他們應該是經常見面的,而且也經常交流。
下午,楊教授教顧瓷如何進行發聲訓練。
這些都是楊教授常年教學生所積累下的經驗,她毫無保留的教給了顧瓷。
而顧瓷,也極其認真的将這些東西都給記了下來。
二人在楊教授的家中待到了下午五點,這才起身離開。
看着二人離開的背影,楊教授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楊教授的先生問道。
“你看着他們的背影不覺得很配嗎?”楊教授說道,“以前在國外,總看着嶼容奔走在附近的音樂學院,以前我還以爲他要找一個音樂學院的女孩兒當女朋友,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
“那個小子啊,哪裏是去看音樂學院裏面的學生的。”楊教授輕笑,“他是想看看附近的音樂學院裏有哪個适合顧瓷,好去分析顧瓷能出國讀書,和他能夠在一個城市的幾率吧。”
可惜了,他沒能等到顧瓷出國讀書。
不過現在看看。
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上車之後的二人并不知道那棟别墅裏面的人還在讨論他們。
顧瓷一上車就捏他握着她的手,“你今天說的話,就不覺得害臊!”
看着她憤懑的模樣,陸嶼容心情很好的露出一抹笑,臉上那個小小的酒窩就出現了,“爲什麽害臊?”
他看着二人緊握的手,手指微張,細細的和她手指交叉,兩手緊扣,直白的說道,“我是蓄謀已久。”
陸嶼容神情專注,顧瓷發現他每次看她的目光都緊緊的,仿佛她會跑一樣。
“你可真是處心積慮。”顧瓷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想的,“先找我要行程,還利用楊教授來和我交易,又送我小提琴。”
“陸嶼容,你怎麽一套接着一套的?”
聽着顧瓷将他的計劃說出來,陸嶼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輕笑一聲,将她擁進懷中,“三十六計,總有一計能用得上。”
“本來想在跨年那一天重新給你告白的。”他對她坦然起來,就願意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我們兒子也許是看不下去我們一直沒有在一起,給我送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他把玩着顧瓷的手,“顧瓷,這是天意。”
他是敏銳的捕獵者,伺機而動,堅決不放過任何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