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包的并不算太嚴實,一條黑色的闊腿褲,橙金色的真絲襯衫,有些寬大,将她的身材都給隐藏,隻露出一截光白纖長的脖頸,臉上帶着口罩,和一架黑色最常見的框架眼鏡,那雙桃花眼被她可以的畫得有些平淡,哪怕不戴帽子,别人也認不出來這會是顧瓷。
顧瓷自己拎着行李箱,從狗仔們的面前走過。
要不是他們眼尖,恐怕就把人給錯過了!
可惜,她很快就上了飛機,至于去了哪裏,機場的工作人員面帶職業的笑容:無可奉告。
幾個小時後,飛機抵達北城,換了一身衣服的顧瓷悄無聲息的攔車離開。
郊外的小區,顧厭故意般的在保姆面前走來走去,用最明顯的意圖告訴她,他要出門!
保姆歎氣,“厭厭,不是我不讓你出去,現在我們不能出去。”
“我要出門看大白鵝。”
“外面沒有大白鵝。”
“有,之前我看到了!”
顧厭也是個固執的,他一直心心念念那幾隻大白鵝,想着能不能搞一隻讓保姆做個燒鵝,他被關了大半個月,關的都快神經質了。
“我要出去!”顧厭掐着腰,認認真真的對保姆說。
“不行,啊對了,厭厭是不是還沒有把小姐留下來的樂高拼完,要不然我們拼樂高好不好?”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轉移,保姆笑着去拿樂高。
“我不玩樂高,我要看大白鵝!”顧厭搖頭,樂高他早就拼完了,現在都被他擺在卧室裏面,保姆對這件事并不清楚。
厭厭這麽固執,保姆也覺得快無計可施了。
她歎口氣,說道:“厭厭外面沒有大白鵝,我們可以出去玩,但不能跑遠,知道麽?”
聽到這話,顧厭心裏一轉。
算了,隻要能不在家悶着就行!
他勉爲其難的點頭。
保姆很快就收拾好東西,帶着顧厭下樓。
下樓的時候,顧厭也不讓保姆抱,哼哧哼哧的扶着扶手,一台階一台階的下到一樓。
外面的空氣真是太清新了!
顧厭像是投林的鳥,飛快的往外跑去。
保姆在後面跟着他:“厭厭,你别跑那麽快!”
他才不會聽保姆的,一溜煙的跑到小區的主路上面。
這個小區其實已經沒有多少人住了,大部分的樓房都是空房,主路上面也沒人,也怪不得保姆會找這個地方照顧顧厭。
顧厭的目光在四周打量,這地方好破
倒也不是嫌棄,顧厭再破的地方都住過,被福利院趕出來的那陣子,他能有個地方住就已經不錯了。
隻不過他心中更爲擔心的是顧瓷一個人能養得起他嗎?
畢竟做音樂真的很不賺錢==。
還是得想辦法去聯系那個人,最好能把他們倆撮合撮合,那個人的錢就算是他媽花幾輩子都不可能花完。
爲了自己以後的生活,顧厭不得不考慮的多一點。
剛到小區門口的顧瓷并不知道某個小家夥已經開始幫她拉紅線了。
付完款之後,顧瓷下車。
這一次大馬路上沒有大白鵝了。
她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大湖,那裏倒是有不少人在釣魚。
風一吹,顧瓷就感覺到這個大湖的善意,太涼快了!
她捋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拉着行李箱往小區裏面走去。
霎的,她聽見一聲呼喊。
“厭厭,你别跑那麽快!”
顧厭?
她尋着聲音的方向看去。
卻見一個堪堪到她大腿根的小家夥哼哧哼哧的邁着小短腿,一溜煙的往前跑。
再定晴一瞧。
嗐,是她兒子。
小家夥在小道上跑,神采飛揚,看上去很是開心的模樣。
被口罩蓋住的唇角微揚。
她沖着顧厭擡手,“兒子!過來!”
這聲音顧厭太熟悉了。
顧厭瞧見不遠處站着的女人,眼睛噌亮。
是顧瓷!
她回來了!
顧厭生生的制住自己想奔過去的念頭,耳朵紅紅的,矜持的站在那裏,想讓顧瓷過來。
哪知,顧瓷素手一招,“愣在那幹嘛,過來。”
後者那一點點别扭的矜持瞬間就被抛到腦後,小短腿邁的飛快,一溜煙的跑到顧瓷的身邊。
顧瓷放開行李箱,微微彎腰,手一攬,将人抱起來。
“你,你把我放下來!”顧厭仿佛被踩中尾巴的貓,通紅着小臉,掙紮着想下來。
顧瓷掂了掂他,遲了一會兒,道:“胖了。”
然後迅速的将人給放下來,淡然的說道:“以後不抱你了,自己走。”
顧厭:.
你可真是冷漠無情啊。
“你怎麽回來了?”他仰起頭,看着顧瓷。
“工作完了不回來我去哪?”
“.”
顧厭忽然發現自己問了一個無比愚蠢的問題。
沒有發現顧厭的想法,顧瓷道:“你這是準備去哪?”
“看大白鵝。”
顧瓷有些欣慰,“看來你還有點童心,知道看鵝。”
沒壞到骨子裏。
卻聽顧厭認真的說道:“想搞一隻吃燒鵝。”
顧瓷:不好意思,高看你了。
“吃什麽吃,回家!”
拉着顧厭的手,顧瓷不由分說的拉着他往家裏走。
雖然顧厭對此十分不滿,但他看在顧瓷剛剛回來,就不和她計較這麽多了。
他大方的想。
保姆看到顧瓷,也很驚喜,不過她表現的比較矜持,趕過去幫顧瓷拉着行李箱。
“您回來了!”
“這段時間有勞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厭厭很聽話!”
顧瓷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他要是敢不聽話,她直接棍棒伺候。
沒有看出自己親媽用心險惡的顧厭跟在她身邊,雖然嘴上說着不想,但他的面容雀躍,甚至連情緒都安靜了不少。
一路回到家,顧瓷把自己扔到沙發上。
将口罩摘下來,她舒坦的籲了一口氣。
還是這裏安全。
這個地方太過偏頗,基本上沒人會過來。
所以那些狗仔們并不知道顧瓷會在這個地方住。
剛才顧瓷沒有摘口罩,顧厭看不清她的表情,這會兒,顧厭才發現她臉上充斥着疲倦。
回來一次不容易,她爲了趕進度,上個星期都沒怎麽睡覺,在飛機上也沒敢睡,又要躲着狗仔,到家之後,她的疲倦才湧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