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子是金榜的兒子,安家的情況作爲漢城委員不可能一無所知,對于這件事,要麽就是金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麽,就是金榜的手段還沒有使用 呢,無論怎麽說,小金子都是他的兒子,是個男人那都會護犢子,自己家的孩子沒了臉面,他這個當爹的自然也跟着丢了一部分,要說一點反應沒有,打死馬濤都不相信,也許,自己的這一次前來注定就是爲了看一場好戲來的。
在你沒有辦法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以靜制動。
安撫好安康以後,确認了這小子吃飽喝足以後躺在床上安穩的睡去,馬濤掏出身上攜帶着的全部的G,大約有幾百G的樣子,接着拿起一張紙,将自己的通訊腕表編号寫在了上面,有在上面給這小子留下了幾句話,大緻的意思就是如果有一天你沒有地方去,記得告訴我,将這兩樣東西悄悄的放在這小子的枕頭邊上馬濤便轉身離去。
當馬濤的身影消失,房門輕輕的關上,一直在熟睡的安康睜開了雙眼,一滴眼淚順着眼角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之上,寂靜的房間裏,無聲的哭泣從那不斷顫抖着的身軀上響起,讓人莫名的傷感不已。
關于安康,馬濤幫不了他,這孩子還太小,帶在身邊根本幫不上任何忙不說,雖然說,他的那個媽不是個物,可是馬濤也不能就這麽帶走一個孩子,而且,安康并沒有明确表示過有跟着馬濤的意願,這也是讓馬濤猶豫的因素,要不然,直接将他待到那多村,多一個孩子也沒什麽都,也許,這小子的潛意識也不願意就這樣放棄他的家人遠走他鄉吧。
離開了旅館的馬濤看了看外面已經進入黃昏的天,接着向四周看看了看便快步離開了旅館。
遠遠的守在南區1018号的住宅附近,在黑夜剛剛來臨的時候,消失了一整天的安若一家終于出現了。
來人一個四個,除了瘸了一條腿的安大海和安若她娘以及安若,第四個人正是馬濤之前見過面的劉強,那個一點骨氣沒有的慫包,不過,此時此刻的劉強完全跟之前面對馬濤的态度截然相反,昂首闊步的走在前面,而安若,則是斜挎着他的一隻胳膊,低着頭,跟随着他的腳步往家走,安大海夫妻則是跟在後面,兩人一邊走還一邊誇耀着劉公子怎麽怎麽好,因爲安大海瘸了一條腿,幹不了什麽重體力的活,所以由安若她娘挎着一個看上去十分沉重的菜籃子,估計裏面裝着不少東西。
離得距離有些遠,馬濤聽不清他們都說了些什麽,但是能聽見安若他娘說什麽時候走什麽時候離開的話語, 畢竟,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聲音大,屬于那種典型的潑辣婦女聲,在加上她也不懂得收攬,離着老遠都能聽見她的嗓子。
快到門口的時候,安若她娘趕忙快走了兩三步來到門前,取出鑰匙打來了門,一點也沒當誤了劉公子的腳步,就這樣,四個人有說有笑着進了1018号民宅,主要的笑容完全來自于安若她娘,看着安若也隻是保持着那一副沒什麽太大表情的臉色。
“哼~”
望着一臉洋洋得意的劉強,馬濤冷笑一聲。
如此的一幕已經不需要在去驗真什麽來,馬濤剛想走,目光一晃間,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在安家人進屋了以後在他們的身後居然還跟着一個挑着擔子的人。
此人原本走的十分的慢,樣子似乎是他挑的擔子很沉似的,可一等到安家人一進屋,那人立刻加快了腳步,三兩步就來到了1018号的門口然後又放慢了腳步,在正好走到門口的時候做出一副好似很累的樣子,費勁的放下肩上的擔子,然後用衣服袖子擦汗,順便往屋裏看了兩眼,正趕上瘸腿的安大海關門,兩人的目光對視了一眼便交錯了開來。
随着鐵門被咣當一聲的關上,挑着擔子的男人也從新擡起自己的扁擔,向着馬濤的方向走了過來。
眼珠轉了轉,馬濤一閃身退到了牆角的陰暗處,等到這個挑扁擔的男人走過以後瞧瞧的跟上了他的腳步。
夜,已經落幕了,牆角的蛐蛐開始一聲聲的鳴叫着,馬濤跟着這個挑扁擔的人一路走到了漢城軍政指揮所便沒有繼續跟了。
很明顯,這個人應該是金榜金委員的人,這是他一天的工作結束了要去想金榜作彙報,要不然怎麽會來到這個地方。
知道了此人的身份,馬濤也就放了心,就說麽,這老家夥肯定不會真沒老實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受到欺負,他一直暗中派人觀察着呢。
有這麽一瞬間,馬濤覺得是不是自己有些多餘了。
在說另一邊。
小金子努力的想讓一切都回到原來的起點,但是記憶這個東西很特别,當你越是想要忘記的時候它反而越是清晰,而且還老是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出現在你的腦海中,趕都趕不走。
遊戲機,好吃的好喝的,包括他屋裏的女仆,看什麽都沒有心情的小金子越來越覺得枯燥,突然間,他反而懷念起了在外面沒日沒夜奔波睡在戰車裏的生活,因爲那樣的日子過得很充實,很自在。
這讓小金子娘可心疼壞了,哪也不去了,就在家裏陪她的這個寶貝兒子,可是,看着兒子在家裏這個樣子,她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了。
“要不…你要是實在是待不住…你就出去走走吧?”
最後,金寶娘不得不給兒子出來這麽一個建議。
小金子愣了片刻,看了眼自己的母親,接着就推開門出了家門。
金寶娘趕緊跟管家還有幾個傭人使了個臉色。
在小金子出家門的時候,幾個守衛便也跟着出了門,當然了,他們并不敢跟的太近,保持着能看到少爺的一定的距離就這麽默默的跟随着。
對于身後的這些尾巴,小金子絲毫沒有在意,其實小金子也不知道他想去哪,隻是覺得家裏的一切他都已經看夠了,出去走走也好。
出來家門的小金子漫無目的在馬路上遊蕩着。
人是群居動去,潛意識裏始終是喜歡人多的地方的,小金子也是如此,不知不覺居然來到了漢城的東門。
進出漢城的出入口總共有兩個,分爲東門和西門兩個方向。
“你們怎麽可以這樣!是我們先排隊的!”
“怎麽?你有意見麽?”
“你們太欺負人了!!!”
東門口圍着的一群人吸引了小金子的注意,看着那聚攏這的那些人以及邊上無所事事跟着一起看熱鬧的漢城守備軍,小金子抱着心中的好奇走了過去。
這些看熱鬧的人正好堵着門口,廢了好大的勁小金子才擠開人群。
門口的位置,也就是所有人進城的檢查口,兩隊穿着不同的商隊擁擠在城門口的位置,争吵的話語正是出自于各自商隊領頭的那兩個人。
可以看出,一個商隊明顯人員較少,隻有兩台小貨車,負責護送這個商隊的人也隻有十來個人,武器方面也顯得遜色了不少,而另一夥商隊顯得人強馬壯了許多,光是大卡車就又八九台,這還不算他們的幾台改裝車和一台武裝吉普車,人數上,更是完全碾壓,能看見的人數都不下四五十人,這個規模的确算的上是一個挺大的商隊了,如果馬濤在這裏的話,一眼就能看出,這一夥商隊就是自己在烏利爺爺那碰到的東南商隊,而他們車上拉着的,則全是那種類似壓縮餅幹一樣的食物。
“我們就這樣,别人都沒有說什麽,怎麽?你們是對我們商隊不滿麽?”
前面的那個穿着防彈背心能有一米八左右身高,露着滿是肌肉的胳膊,黝黑的皮膚上還刺着紋身的光頭男把嘴一咧,不削的看着他對面的一個同樣穿着防彈背心體型和他相差不多的中年胡須男,雙手下意識的放在了自己腰間的合金匕首上,更是晃動了一下自己的雙肩,發出來幾聲咯咯的骨骼響動,連帶着他背上背着的班用自動武器M249輕機槍,在看胡須男背後的突擊步槍,眼中的不削更甚了幾分。
M249班用機槍的使用5·56毫米子彈,彈容量一般的在74發左右,可一旦經過擴容便可以達到恐怖的一百發,已經是一台簡易的靈魂收割機了,而大多數自動步槍的最大彈容量也隻不過是40發而已,隻有少數的會達到發,在多就已經嚴重影響操作了,要是輪到碾壓方面,M249确實可以做到壓制的一切突擊步槍類擡不起頭來。
“你們這麽霸道不和規矩的……”
胡須男與之對視着,接着将目光看向一旁一直默默無聲保持觀望态度的漢城守備軍道:“如此繁華的漢城不是一個沒有規矩的地方吧?”
“請你說話注意點!”
聽聞胡須男人的話讓負責守衛城東門的守備軍小隊長微微皺眉。
一身戰術裝備服的守備軍小隊長歪着頭看了看他們兩人,接着将目光轉向胡須男人的臉上,語氣生冷的道:“我要糾正你的話,第一,你還沒有踏足進入我們漢城,沒有進入我們的保護範圍,第二,我們隻扶着檢查進出人員是否是人類以防備諾亞的怪物混入城中,你能明白我說道話吧?”
守備軍小隊長說完這話,接着回到了自己的崗位擡頭看了一眼夜空,接着又低頭看了下手上的通訊腕表,接着看也不看他們一眼便道:“還有十分鍾關閉城門,還沒進入城門的,等待明天再進入”
“東南商隊的跟我進城!!!”
背着M249輕機槍的光頭男徑直走過胡須男的跟前,甚至還故意用他那滿是肌肉結實的肩膀撞了一下胡須男的胸口。
“等一下!”
忽然,一聲女性的嬌喝從這個小商隊之中傳來出來,一名穿着女性戰術服,梳着兩個馬尾辮的年輕女孩從這個小商隊守護的一輛小貨車上跳了下來,一臉怒氣沖沖的樣子似乎想要來找這光頭男人來評理。
“呦?哪裏蹦出來了這麽一個俊俏的小蘿莉啊!跟哥哥說說,你今年多大了”
光頭男一見了女孩頓時兩眼都開始放光了,滿眼的流氓色狼模樣,色咪咪的盯着女孩的兩條細長的大腿猛看起來。
“回去!你出來幹什麽!”
胡須男一見這女孩開車門下了戰車當即一把就将這個要沖過去的女孩給拽了回來。
“叔!他們太欺負人了!等他們進城了,咱們難道要睡在城門口麽?不行,要不大家就都别進了!!!”
梳着兩條馬尾辮的女孩力量沒有人大,被她叔叔直接就給拽了回來, 但是這丫頭依舊不服氣,氣鼓着嘴,怒氣沖沖的瞪着兩隻大眼睛看着那個背着M249輕機槍的光頭男。
“在看!在看信不信姑奶奶把你眼睛挖下來!”
注意到這個死光頭佬一直在盯着自己的兩條腿噬無忌憚的看,這姑娘又羞又憤,氣的不行。
“還挺帶刺啊,我喜歡,我說你要是答應跟哥哥我今晚上走,我現在就讓你們進,你看怎麽樣?”
聽見這小丫頭的話,光頭男也不生氣,反而顯得更加的興奮了,跟他身邊的幾個人直接大笑出來。
“不要臉……”
女孩氣急了,伸手就想要奪拽着自己的叔叔腰間挎着的突擊步槍,結果自然是她叔叔不能讓她給拿到。
“别添亂了,趕緊回去!!!”
胡須男用力一拽,将這個女孩給拽到了身後道。
“還有七分鍾……”
守備軍小隊長站在那裏看着他們在這鬥嘴冷哼一聲道。
嘟嘟!!!
光頭男人身後的那台吉普車也響了兩聲喇叭,顯然,車裏的人對于當誤這麽長時間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聽見身後的喇叭聲,光頭男頓時驚醒,差點忘了後面坐着的是誰了,趕忙吩咐手下進城。
“等一等……”
光頭男眼看着自己就要帶人進城了,忽然又一個聲音傳了出來頓時讓他惱怒無比的咆哮道:‘這他麽又是誰呀!!!活夠了是不是?’
光頭男憤怒的咆哮着,擡起頭去尋找這聲音的來源,卻見這聲音是從城内傳來的,說話的卻是一個隻有二十左右歲的小青年,這簡直将他氣的不行,暗罵道‘麽一個毛都沒長全的竟然也敢多管閑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城門口的守衛隊長也很意外有人還會管這種事,而且還是城裏的聲音,回頭一看,守備軍小隊長頓時目光一凜,心中不禁很是驚訝‘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沒錯,說話的人正是小金子,此刻他已經站出了人群,一個人鶴立雞群一般站在那裏看着他們。
“你個嘚嘚是不是活膩歪了!!!”
爲了盡快進個城,往日來說很輕松的這麽點小事今天接二連三遭受阻礙,光頭男已經能猜到一會老闆會怎麽懲罰自己了,被憤怒燒掉腦子的光頭男想也不想,竟然當衆抽出了腰間的合金匕首,迎着一個人站在那裏的小金子就打算讓他也讓其他敢于跟自己最對的人都長長記性,當然了,他這一下也是有準備的,刀尖所指之處并不是小金子的要害部位。
即便是被怒火燒到了大腦他也十分清楚,在漢城之中像是自己這樣當衆殺掉一個人會是什麽結果,但是隻要不出人命基本上就沒什麽事了,頂多賠償一點錢的事,算不得什麽,所以他的下手還是有準的。
“住手!!!”
守備軍小隊長沒料到這個光頭男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這可把他給吓的不輕,真要是讓金公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點什麽事,那自己不得死無葬身之地啊,可在想去阻止已經不趕趟了,因爲光頭男的爆發太突然了,在加上這人也是怪物群裏拼過命,死人堆裏飲過血的角色,身手不是一般的利落,動作也相當大快。
蹭~
咕咚!咕咚!
刀尖刺中小金子的小腹部位,鋼衣機甲完美的防護之下,鋒利的钛合金匕首擦出了一溜小火星,看的光頭男是一陣驚訝不已,但是下一秒,他自己的腹部就猶如被一季重錘擊中了一般,一股巨大的力量從他的腹部傳來,隻來得及低頭看到一隻穿戴着鋼鐵手套已經深深陷入了自己腹部的鐵拳,下一秒,光頭男人龐大的沖擊力量出現了一個短暫的停滞,緊接着,一見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一幕便就這樣展現在了大家的眼中。
光頭男的那把匕首刺中那個青年腹部的時候似乎是遇到了一層很是堅固的阻礙,直接将刀尖錯開了,然後光頭男就被那個青年一拳把他整個人給打飛了出去,光頭男在半空中旋轉了兩個圈,接着噗通一聲滾到了三四米遠的地方,努力掙紮着想站起來,可剛坐起來一點便哇的一口吐出來好多的酸水,然後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這不算最驚訝的,最讓人驚訝的是這個年輕人出拳的速度以及在出拳的那一刻,他的胳膊肘以及拳頭的部位都發出來一道藍光,和猶如實質一樣的噴氣加速聲。
隻是一下,就将一個身份實力懸殊的人給打到了,這個力量簡直恐怖的讓人震驚不已。
“他……他……他是金委員的兒子……”
“真的哎…天哪,他太強了吧…”
“據說他可是賞金獵人啊”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小金子的身份,當然了,他的身份也不是什麽秘密,凡是在漢城居住過的人幾乎都能 知道漢城最高指揮官金委員有一個唯一的兒子,是個很了不起的賞金獵人。
霎時間,整個東門的所有人都便的鴉鵲無聲。
“見過金少爺!”
“見過金少爺……”
周圍的所有守備軍全都面向小金子敬了一個标準的禮。
這一下更是确認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份問題,即便是别人能認錯,這些守備軍也肯定不能認錯吧。
小金子這一刻也很有些後怕,剛剛就是一沖動就站了出來,現在在想想,誰能不怕,那麽寒光閃閃的一把刀奔着你刺了過來,怎麽能不怕,但是很慶幸,常年的戰鬥經驗導緻他無論走到哪裏都喜歡穿上裝備,所以這一次才有驚無險的躲過了這次畏懼,說真的,小金子十分的明白,剛剛的成功完全是自己占了武器裝備完全碾壓的優勢,這個傻大個根本沒想過他這一刀會捅不進去的情況發生。
“我漢城不是沒有規矩的城市,我們也有那個能力和實力保護城鎮的安全,對于不守規矩的人,絕不姑息”
事到如今,小金子也不能一聲不響的就離開,看了看在場的那些普通百姓,商隊,已經守備軍道。
“天啊……他好強啊……”
那個留着雙馬尾的女孩子看着猶如戰神一樣的小金子一擊解決戰鬥,對他崇拜的不行,雙眼中就差冒出小星星了。
“他身上穿的東西有古怪”
胡須男卻是注意到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小金子身上所穿戴的那件鋼衣機甲以及手上佩戴的鋼爪等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防禦裝備。
“有什麽問題啊?那不就是一見铠甲麽?”
雙馬尾女孩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小金子的那張臉上,對于小金子身上所穿戴的那一套裝備根本毫無感覺。
“是!!!”
對于小金子的指令,所有的守備軍哪裏有人敢說半個不字,尤其是那個守備軍小隊長,此刻正站的筆直,雙眼直視着前方,目不轉睛。
“哎呀呀……”
這時候,那個被小金子一拳打飛的光頭男悠悠轉醒了過來,可腹部的疼痛依舊讓他不自覺的慘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