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渦蟲這個神奇的物種,明奇博士接着又說了一些他關于生命複蘇工程方面的突破。
首先,他的研究已經擁有了階段性的突破,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馬濤見過他用一節人類腐爛的手臂進行再生的,這一次是整個人類,可無一例外,這些人的身軀本來就是腐爛破敗的,他的基因再造功能雖然可以将人體的神經組織再生,但是沒有辦法讓已經壞死的細胞從新複活,所以他的實驗結果就是這些半人半鬼已經不能稱之爲人的生物。
總之一句話,他的實驗已經陷入了瓶頸,如果不能夠解決壞死細胞再生的問題,無論他複活多少都是喪屍一樣除了吃根本沒有任何情感的怪物。
爲此,明奇博士嘗試過連同恢複藥劑一起使用,但是效果根本就是一點沒有。
恢複藥劑的能力雖然是在生,可是恢複藥劑是依靠本身存活着的身體細胞來進行複制增生,而屍體恰恰就是沒有存活着的細胞的,這根本就是兩個東西。
恢複類的藥劑療效就相當于一加一的作用,結果肯定是大于一的,而明奇博士和馬濤所研究的則是零加一,結果雖然不是零,但還是擺脫不了一,這也就是明奇博士所遭遇到瓶頸問題。
馬濤對此很理解,一聽就明白了,如果這麽簡單一結合就能讓死人從新複活,那這個世界上恐怕在也不會有人死去了,現在早已人滿爲患。
“那你打算怎麽辦?”
一加一的問題是個死循環,馬濤對此是根本毫無辦法,也幫不上忙,搞科研的,本身就是一種高智商底情商的人類,馬濤的智商跟他們也不畫在一條線上。
“我需要新鮮的屍體, 越是新鮮越好,最好是剛死的……”
明奇博士表現的很激動,馬濤下意識的看了看他握着手裏的槍,心思着可别走火了,自己可不想成爲一具供這個怪物研究解刨的消耗品。
“你的這個要求很難”
馬濤搖了搖頭。
新鮮的屍體有多麽困難馬濤太清楚了,大多數屍體被發現的時候都已經爛成枯骨或者腐爛了,除非能趕上某一場戰鬥剛剛結束,隻有那個時候才能有機會找到新鮮的屍體,在一個,也是馬濤絕不會做的事,那就是殺人。
沒有什麽比直接殺死一個人類得來的屍體更新鮮的了,但是這樣做馬濤的内心和道德上的譴責根本過不去,更不用說一旦讓人知道會是什麽後果,這樣的事馬濤絕不會做。
“那我就沒有要求了……”
猶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明奇老頭連說話都變的有氣無力的了。
“我可以幫你準備一些經費”
馬濤看着這老家夥那好像一瞬間又老了十幾歲一樣的臉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好歹自己得幫幫忙才好讓他以後去救蘇瀾昔啊。
“我要錢沒有,況且上一會錢老闆給我留下了不少,我一個子都沒動呢,放心吧,錢老闆都跟我說了,他全力支持我搞科研研究,讓我救你的那個女朋友”
老頭明奇回頭打量了馬濤一眼道。
馬濤頓時明白了什麽。
回想起錢三泰所做的總總,又是給他們錢,又送他們戰車的,現在還大力支持這個精神病做這種逆天改變的科研技術,在想想在索魯的時候,哪裏真的會那麽巧,所有的人來的都那麽大湊巧,沒準都是錢三泰事先探聽清楚了的,蘇瀾昔的死雖然是一場誤會,但是這誤會以成,而且主犯已經死了,可并不代表這一切都結束了,錢三泰這是在變着法的補償自己呢,如果蘇瀾昔能救活最好,如果救不活,那就是是他錢三泰的罪過。
如此的一個人,講情講義,倒是這世界上十分難得的一條漢子,而且他們之間的友誼緊緊是從那必不可走的巨型炮陣地建立起來的,嚴格來說,根本就算是各取所需而已,更重要的是當時錢三泰還在黑熊手中機智的扳回了一局,爲他們的勝利打下了重要的一筆。
馬濤忽然有些慶幸那一次的生與死,那一次的相互扶持,沒有互相抛棄才成就了今天的友情。
離開明奇研究所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了,想不到在他那個陰深恐怖的地方自己居然不知不覺的待了好幾個小時,更是忍受了好幾個小時的防腐劑與屍體的腐臭味,這也是沒誰了。
原本馬濤還打算去見見據說是錢三泰接過來的老婆和孩子們的,但是現在天色已經晚了,在加上自己與他們也隻是在那次的漢城酒吧門前沖沖的見過一面,估計沒有錢三泰的話,他們不一定能見自己也就沒去,而是直接回來家。
“你去哪了?到處找你不到”
一進門,姐姐就焦急的詢問了一句,要不是知道村裏沒有什麽能威脅到馬濤的東西,她已經去尋找了。
剛靠近馬濤,R姐動了動鼻子,奇怪的道:“你身上怎麽這麽多福爾馬林的味道?快脫下來,我給你洗洗”
“沒關系,我剛剛去了明奇博士那老頭那裏,父親回來了麽?”
馬濤脫下外面的衣服回答道。
“父親已經睡了”
姐姐趕緊接過馬濤的衣服然後翻了翻又道:“這個東西大意不得,這是有毒的”
“我知道,謝謝姐”
馬濤咧嘴沖着姐姐一笑道。
福爾馬林就是甲醛的水溶液,有刺激性氣味的無色液體,甲醛是一種易溶于水的高刺激性有毒氣體,具有易燃性及腐蝕性,對人體的危害是非常大的。
回到樓上以後,馬濤再次匍匐在蘇瀾昔的冷凍密封艙上,看着裏面那個熟悉又陌生的摯愛,沒有悲哀,沒有惆怅,内心居然很是平靜,這讓馬濤很意外,因爲每一次見到蘇瀾昔的時候自己的胸口都會很痛,無法言喻的悲傷之情瞬間就會填滿他的整個大腦,随之而來的就是那深深的愧疚感與自責感。
次日清晨,小金子選擇駕駛着那輛02号吉普車會回漢城,主要的原因是因爲二号吉普車上同樣配備有傳真裝置,這樣來回就很方便了,;另一個原因是吉普車開着也很方便,在說零二号吉普車的裝備也什麽都不缺,115T型炮,副炮15機關槍,甚至還裝備着其他戰車都沒有的SE設備,這一點也是小金子挑選吉普車的原因所在,對于他來說,沒有什麽比風風光光的回去着一件事更重要的了,所以他駕駛回去的戰車必須什麽都不缺。
因爲頭一天喝的實在是太多了,在加上小金子這小子起來的又早, 早上四五點鍾就起來了,精神頭十足的很,渾身上下的裝備穿戴的那叫一個整齊,武器防具機甲,一樣都不少,看的出來,這小子是把他的那身動力機甲給好好擦拭過的, 要不然也不會那麽幹淨,不說别的,就他現在的這一身裝備,即便沒有戰車在這一片都可以橫着走了,基本上沒有什麽東西能傷害的了他。
高涵和蘇瀾钰都沒有起來,想着這一趟也不是什麽出遠門,想要過去随時随地都可以用傳真傳送過去,馬濤也就沒叫她們,任由這兩位女士接着美美的睡大覺自己來送小金子, 當然,随同馬濤一起來的肯定還有R姐。
“你小子回家可不行在跟你爸媽頂嘴了,你都多大了,随着他們點性子有那麽難麽?”
馬濤伸出手一邊給小金子整理着衣服領子一邊叮囑他道。
“放心吧,我這回肯定不會跟那兩個煩人精犟嘴”
小金子一高興,不該說的話又順口說了出來,被馬濤狠狠拿眼睛一瞪,不好意思的底下了頭。
“我說”
R姐打量了一番小金子渾身上下的行頭, 接着忍不住一笑道:“你這是要打算上戰車還是要回家啊,帶的這麽全面?”
“當然是回家啊”
小金子嘿嘿一笑,然後看了看馬濤,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道:“我回去大一定要高端大氣上檔次才行,讓那些之前都看不起我的人都看看,我金寶今天是何等的威風八面”
說着話,小金子還特意挺起了胸膛好讓自己站的更加挺直一些。
“行了吧,現在的漢城剛剛恢複平靜,你可别給你爸媽添亂就行”
馬濤瞅瞅他被他逗樂了。
經曆過這一次的黑死病,漢城人口銳減,可以說是正八經的元氣大傷,想要恢複曾經的繁華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但也正是因爲這一次的大天災讓小金子的父親金榜名利雙收,憑借自己的實力在加上馬濤與錢三泰的鼎力支持, 可以說是把漢城守備軍與老百姓的擁護雙雙抓在了手裏,而且是牢牢的抓住,金榜的名字在漢城已經是家喻戶曉了,不說是他們的再生父母也差不多了,昔日的同僚要麽迫于壓力歸順于他,要麽就已經名存實亡了,現在的漢城是金家一家獨大,這已經是公認的事實了,以前在漢城能威脅到小金子的那些人恐怕現在躲他都來不及呢,哪裏有人敢來招惹他的晦氣,也就是說,現在的小金子一旦回去,隻能是他去招惹别人。
“我才不會呢……”
小金子把嘴一撅,道。
“快走吧,早點回家”
馬濤看了看東方已經升起的魚肚白,太陽已經快要出山了,傳送到漢城以後還需要駕駛一段時間點,但是路程并不長,可是道路上多是一些阻擋怪物用的路障,需要小心翼翼的才能通過,這會當誤一會時間點,在加上進城,但是馬濤估計,這小子一回城肯定會大戰旗鼓的,城門口的人不可能不認識這個揚眉吐氣了的二世祖。
看着小金子駕駛着的02号吉普車化爲一道白光徹底消失在了那多村村口的位置,馬濤長出來一口氣,忽然間左眼皮微微跳了一下,這讓馬濤不由自主的在去看了一遍小金子剛剛傳送走了的地方。
“怎麽了?”
姐姐見馬濤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過頭去向後看,目光所看的方向正是剛剛小金子離開的位置以爲他忘記了什麽事。
“啊?……沒什麽……”
聽到姐姐的問話馬濤愣了一下,先是看了一眼姐姐,接着臉上微微露出一個笑容又将目光看向小金子傳送走的位置,心中頓時有些複雜起來。
在馬濤的記憶裏總是有那麽幾句老話,其中一個就是說到了這個有關于眼皮的事,意思是說左右兩邊眼皮跳,那是預兆着福禍,這是我們普通人的觀念,老人家都說左眼皮跳是财,而右眼皮跳則是災。
雖然這個說法很是捕風捉影,但是從醫學角度來說,眼皮跳也許是一種健康預警。
“也許……真的是自己這兩天太累了吧……但願吧……”
晃了晃頭,馬濤轉回身,跟着姐姐回到了那多村,身後的那扇栅欄門随即緩緩的關閉上了。
漢城城外十公裏左右的一處小土坡上,一道刺眼的白光從天而降,附近的人立刻都意識到,那個方向有人使用了傳送裝置,幾乎都向那個方向看去,但是因爲距離的關系,除了那道貫穿天地的白光, 其他的什麽也看不見。
白光漸漸變弱,白光的正中,一根一百多毫米的炮口先是從白光之中顯露了出來,緊接着就是墨綠色的金屬車身,下一秒,一輛沉重的裝甲吉普車出現在了土坡上,那道白光瞬間變消失的無影無蹤。
“傳送完成了?我回來了”
看着眼前那熟悉的城牆,小金子的心中莫名的興奮難平,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打開艙門對着外面大喊一句,‘我金寶又回來了!’
啓動BUL11發動機,吉普車傳出一聲咆哮,猶如脫缰的野馬,狂野的奔着漢城的城門口沖了過去,帶去的煙塵和沙土揚起五六米高,離得老遠都能看到清清楚楚,實在是夠嚣張的很。
眼看着漢城的城門口了,小金子依靠自己熟練的車技與靈活的操控實力,并沒有減速多少,依舊向着城門口的位置沖去。
今日的漢城沒有了往日熟悉的車水馬龍,諾大的城門口幾乎沒有什麽人進出,車輛更是沒看到兩台,唯有守備軍的車輛停放在城門口兩旁,警戒着,守衛着漢城的治安與防務,進出城門的也就幾個城中的百姓,可見現在漢城的商業與人口銳減到了什麽程度。
離着老遠,小金子這輛嚣張之極的吉普車戰車就引起了漢城守備軍的注意,但是他們倒是不太擔心這台車是來找麻煩的,因爲沒有人會用這麽明顯的方法來找麻煩,除非他活夠了,但是該有的警戒還是要有的,所有的漢城守備軍第一時間都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對準了那台離着他們越來越近的吉普車。
“聽我口令!如果他到了城門口還不停車就攻擊!!!”
負責把手城門的小隊長手一伸,一聲令下,聽從他指揮的那些人全都将武器拿了下來,兩旁堡壘裏的重機槍也旋轉了起來。
果不其然,飛奔的吉普車在即将達到城門口前一百來米的時候放慢了車速,以每小時四十邁左右的車速靠近了過來。
“不用太擔心了,可能是哪個打光了戰車裝甲的倒黴蛋着急忙慌的跑回來補充裝甲片來了”
負責城門安全的小隊長把心放下了不少,可是依舊沒有命令自己手下的那些兄弟們把武器放下。
這台看上去極其特殊的吉普車終于停在了城門口的前面,車門打開,先是一雙穿着軍靴的腳伸了出來,緊接着一個身上穿戴着奇怪裝備的人下了戰車,手中握着的一把應該是武器但是小隊長叫不出名字的東西。
“你……你……你……”
看清車上下來之人的相貌,把手城門的小隊長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面前的小金子張大了嘴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爸在城裏麽?”
小金子看了看他,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麽,也沒管他,直接問自己想知道的。
“在……在指揮部……”
小隊長磕磕巴巴 總算是把話說明白了。
“謝了,你把手的不錯”
小金子看了看周圍那些漢城守備軍對準自己的武器,微微一笑,接着沖着他們一笑,轉身回到了車上。
聽聞小金子的話,小隊長煥然頓悟,立刻揮手讓他的那些手下們把武器放下,接着又讓人趕緊把路給讓開。
等小金子駕駛着他的這輛裝甲吉普車進入了城門以後,這名小隊長才長出來一口氣。
“隊長……他是誰啊?”
有不認識小金子的手下好信,見那人開着他那輛奇怪的吉普車離開了以後才敢問自己的隊長。
小隊長瞅了瞅他,又看見了好幾個跟他想法一樣但是沒敢過來詢問到另幾個人深吸了一口氣以後才說道:“你們都記住他吧,這人就是金寶,咱們漢城委員金榜的唯一兒子,是救了咱們漢城的縱橫車隊成員,還是個很厲害很厲害的戰士,殺了許多非常出門的賞金首和通緝犯”
他的那些個手下包括周圍的人聽着也是張大了嘴。
“金委員的兒子回來了?”
“天啊,金委員的兒子回來了……”
城門口的地方雖然寬,但是還是比較複雜的,在加上小金子回城這也不算是什麽秘密,小隊長也沒沒刻意放低自己的聲音,自然有老百姓也聽到了他的話。
要說漢城,人們最熟悉的就是現在的漢城唯一備受擁護的委員金榜,另一個就是屹立在中央廣場是個人都能看見的賞金獵人馬濤,如今,這個人不光支助了漢城小學一筆昂貴的學費,還成了挽救漢城于危難的英雄人物,而小金子就是這個英雄人物團隊中的一員,自然而然的,他也是英雄,又是漢城大恩人委員金榜的公子,其轟動程度可想而知。
“難怪看着他的那輛戰車那麽多特殊”
有又漢城守備軍回憶起小金子駕駛的那輛2号吉普車,想到車上那些他們見都沒見過的武器裝備,說心裏話, 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羨慕也沒有用,也隻能羨慕羨慕了。
信息時代, 數據傳輸那是相當大快的,小金子回到漢城的消息很開就傳入了金榜的耳中,作爲父親,自然是希望他們能父子團聚的,但是工作卻根本不允許他有這個時間,
漢城剛剛經曆劫難,百廢待興,物質,人力,财力,任何東西都在告急,讓他不得不做什麽事都要精打細算,就跟過家一樣,可這麽大的一個漢城,豈是像一個家庭那麽簡單,每個月等着張嘴吃飯的人就已經夠愁人的了。
“去!把這個消息給我夫人送去!”
房間裏,金榜坐在巨大的辦公桌上一個一個的批閱着數不盡的文件,對于傳令兵帶回來的這個讓他唯一聽上去可以笑一下的消息他還是很高興的,但是沒辦法,隻能讓自己的妻子去迎接他們的寶貝兒子。
傳令兵得到指令以後立正,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哎~”
諾大的房間裏傳來了金榜有些勞累的一聲歎息。
“先生,要喝點水麽?”
周圍有秘書一類的人将端着水杯靠近,被金榜揮了揮手給打發了。
“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
晃動了一下已經有些麻木了的頸椎,金榜很是疲憊的歎了一口氣。
秘書揮了揮手,房間裏的四個角落站在的警衛輕聲輕腳的跟着秘書離開了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