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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渡口碼頭以後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小金子已經完成了運輸船的維修,爲了安全他們還把4号豹式中型坦克堵在了碼頭的出入口。
這個辦法也不知道誰想到的,但是不得不說,辦法很不錯,整個渡口碼頭隻有一個出入口,之前被山賊團夥封閉上了一部分現在被他們用戰車這麽一堵裏面的安全可以完美的保證了。
車隊返回,隻需要移動開4号戰車就放其他車輛進去即可。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夜裏八點了,衆人折騰了一天一宿都沒有吃什麽東西,索性就在這地方過夜了。
碼頭上唯一的建築物應該是之前船老闆居住的地方,不過如今已經人去樓空,屋裏空空蕩蕩的,除了一些閑置的櫃台在沒有其他東西,但是還算比較幹淨,地上還鋪着一些地鋪, 可能是那些山賊的,衆人将屋裏這些對他們沒用的東西都給踢到了一邊,清理出來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這裏便是他們今天過夜的場所了。
封閉性的渡口碼頭安全性毋庸置疑,除了來隻海上的威脅但是可能性微乎其微。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因爲靠近海邊,小金子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一根樹枝,拴上一根繩子,然後綁上一小塊壓縮餅幹,在馬濤他們趕回來之前居然還釣回來了一些海物,但是他手裏的工具畢竟是簡陋的,大型的海魚都跑了,之釣上來了一些像是八爪魚小海魚什麽的,但是這些也夠了,最起碼能吃上一頓海鮮湯。
夜,微風襲襲,海浪聲成了最好的催眠曲,勞累了一天的疲憊感人犯困,馬濤就是這樣,連自己什麽時候睡去的都不知道。
直到第二日,陽光明媚,海上更是風平浪靜,收拾好一切的衆人準備先返回伊爾給戰車補充護盾與彈藥,至于這艘運輸船,就隻能暫時停靠在這裏了。
運輸船已經被小金子徹底更改了啓動密鑰,将原本的六位數簡單的密碼改成了恐怖的一百零八位,這其中還是數字與字母并存的,爲了防止暴力破解,小金子還設定了每天輸出密鑰的次數不得超過三次,一旦超過三次将被自動鎖死,需要等待二十四個小時之後才能自動解鎖,而且是不可更改的。
當馬濤問及這小子是如何能記住高達一百零八個密鑰數字順序的時候這小子隻是神秘的沖着他一笑,并沒有告訴他。
後來馬濤才知道,這小子是用他們所有人的姓名字母拼音在加上簡單一到九的循環數字來設置的密鑰,簡直是個奇才。
傳真裝置是有伊爾鎮的準确坐标記錄的,返回伊爾鎮并不難,難的是怎麽回來, 傳真裝置不會記錄非城鎮的坐标,這是不可變的,誰也沒辦法,在回來隻能靠記憶用車轱辘去丈量,早一點出發能早一點返回。
伊爾鎮外三公裏處的沙地上,一隻直立着身軀,長着嘴巴不時吞吐着它那鮮紅舌頭随時準備獵食的蜥蜴忽然扭頭看向他右邊的一片空蕩蕩的沙地,可以一百八十度旋轉的眼睛滾動了一下,接着這隻蜥蜴居然直起上身,用它下半身的兩條腿飛快的往相反的另一個放心狂奔而去,下一秒,一道刺眼的白光降臨到蜥蜴剛剛看向的方向,空間猶如被撕裂一樣,一門黑洞洞的主炮炮口最先出現在了光明之中,緊接着是他墨綠色的鋼鐵身軀,一輛輕型坦克戰車開始浮現而出,于此同時,在這輛戰車的周圍先後有出現了三台不一樣的戰車,可他們相同的115T型炮卻是那麽的顯眼。
光芒僅僅持續了不到兩三秒鍾,再次回到伊爾鎮的縱橫車隊返回來 了。
伊爾鎮,還是老樣子,但是不同的是這一回馬濤他們是懷着輕松的心情而來的。
此處回伊爾不光要給他們的戰車補充滿裝甲片馬濤還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告訴娜娜有關于他父親的事,馬濤覺得她有知道的權利。
瘋子老林沒有瘋,這一點是肯定的了,可他也瘋了,他用他自己的瘋狂來毀滅了那些企圖藐視一個父親尊嚴的山賊,很顯然,在老林家破人亡的那一刻,這個一直以來老實巴交的男人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報複,爲了他的這一次報複,他選擇裝瘋賣傻,誰會跟一個瘋子較勁呢,更不會引起别人的注意,以至于他在無歌村的必經之路上埋藏了數量那麽龐大的一片雷區都毫無一人發現,老林不是一個懦夫,他是一個真正的勇士,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鬥士,隻不過選擇的是一條也是唯一一條永遠沒有辦法回頭的不歸路。
一個連死亡都可以藐視的人還有什麽能打敗他呢,對于老林來說,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跟誰一起死,怎麽死。
戰車護盾是能量體,補充起來不像是之前的裝甲片一樣需要一塊一塊的組裝隻需要充能就行,一次充能大約在三十分鍾就能充滿,所以現在補充裝甲片彈藥的時間已經大大的提前了。
四台戰車的彈藥情況消耗的不小,全部補充滿需要360G,這還是沒使用SE設備的前提下,戰車護盾充能的價格是261G,這個數值是根據戰車實際情況來決定的,所以才會有零有整的。
所有裝甲彈藥的補充大約需要一個小時就能全都結束,這期間馬濤打算先去找娜娜。
将自己的提議跟其他人一說當然沒有人會不同意,衆人一合計,索性就都去酒吧短暫的放松一下,少喝幾杯。
穿過隔離車輛的隔離墩,在走過集市就到了伊爾鎮的酒吧了 。
熟悉的環境,還是那樣的美多少人,可能也跟馬濤他們來的時候是早上有關系吧,整個酒吧昨夜的一片狼藉還沒人收拾,有幾個酒鬼估計是一宿都沒回去,正趴在酒吧的桌子上呼呼大睡。
“我去後台去看看”
馬濤四下看了眼,并沒有看見那個叫娜娜的舞女猜測這麽早她可那還沒來呢,要不就是在後台。
“你去吧,我們找個地方解解饞”
高涵直接沖馬濤揮了揮手,讓他去忙自己的,不用管他們。
“這麽早你能喝下去?”
馬濤也是服了這位大姐了,一大早上就想着來喝兩杯。
“你去忙你的就行了,管我們幹嘛”
高涵拿眼睛白了他一眼。
馬濤搖了搖頭,看了看舞台上沒什麽人直接就走上了舞台。
是人都喜歡走近道,從舞台上直接去後台可方便多了,而且還沒人看着,不過這麽幹首先你臉皮一定要厚,在一個就是動作一定要快,在别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溜進去。
可能真是馬濤他們來的太早了,酒吧後台就兩個人,但是運氣還是比較照顧馬濤的,這裏面就有那個叫娜娜的舞女,此刻他們正坐在梳妝台上吃着早飯,對于馬濤的忽然闖入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一副驚訝的神色。
“是你?”
還好,娜娜對于馬濤留有一些印象,馬濤的闖入并沒有讓她尖叫出口。
“我是來找你的”
馬濤一眼就看見了還沒沒化妝的娜娜,接着眼神中帶着十分的歉意道::“我們剛從無歌村回來”
“你們真的去了無歌村?”
娜娜一聽很是意外,連飯也不吃了,站起身,一臉焦急的看着馬濤又問道:“你們……有看到我父親麽?”
馬濤點點頭,望着對面這個年齡和自己相差無幾的女孩,話到嘴邊,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跟她說。
“出什麽事了?”
敏感的舞女娜娜從馬濤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好的信息。
“我們幹掉了瓦魯……”
馬濤還是決定先從好一點的事情來一點點的告訴她。
“瓦魯死了?”
娜娜很是不敢相信的看着馬濤,她不太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有那樣的實力能幹掉禍害的無歌村雞犬不安的山賊瓦魯。
同樣在這的那個好像叫巴利的女孩聽到這些簡直震驚的無以複加, 她和娜娜認識的時間雖然還不算太久,可她們倆很投緣,這段時間以來幾乎是無話不談,對于那些山賊的殘忍手段與恐怖的實力那是畏懼之極的,現在聽到這樣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男人說他幹掉了山賊頭子瓦魯,這徹底刷新了她的認知。
“瓦魯沒有死,我把他放了……”
接着,馬濤就将整件事情的經過跟娜娜叙述了起來, 在說道他父親在他們家的全家福後面藏炸藥的事以及引爆炸藥的時候,娜娜已經泣不成聲了,要不是她的閨蜜巴利一直在安慰着她,給她支持,這個女孩肯定會無法接受甚至當場崩潰也不是不可能。
當馬濤将整件事情說完的時候,娜娜反而好了很多,隻是眼神呆滞的坐在那裏,時不時的眨眨眼,因爲她的眼淚已經哭不出來了。
“對不起…我隻是覺得,你有權利知道這些…”
馬濤猜到會是這種情況,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真正看到一個無助的弱女子對于自己在這個世上再無親人的無助與孤單還是挺難受的,還好,她還有個好閨蜜。
“好了,我該走了,我來就是要告訴你這件事的,放心吧,戈麥斯也逃不掉的,最強的賞金獵人紅狼已經在那邊到處尋找他們的據點了,你們一家的仇…………”
話說到這裏馬濤就不知道該怎麽往下說了,他不想在提起女孩的傷心事。
“是麽?瓦魯這該死的東西”
舞女娜娜雖然神情還有些呆滞,但是她的思維還不混亂,聽見馬濤這麽說趕忙伸手先擦幹了自己眼睛裏的淚水然後說道:“謝謝你”
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舞女娜娜接着道:“其實我一直沒有看不起更沒有怨恨過我的爸爸,發生這一切都不是我們的錯,謝謝你們把這個消息告訴我,這樣,爸爸也會瞑目了,謝謝你,馬濤”
說着話,這個舞女娜娜站起身就要跪下,這馬濤哪裏能讓,他可不習慣這個世界上的人動不動就下跪的風俗,伸手阻止了娜娜的行爲。
“你這是幹嘛,我是賞金獵人,是戰士,無論是怪物還是壞蛋,都是我的目标”
馬濤将娜娜攙扶起來以後趕忙讓她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又向邊上的巴利使了個眼色,這個女孩很聰明,趕忙接替了馬濤的位置,由她攙扶着娜娜。
娜娜知道馬濤不會讓自己跪下,更看出了馬濤不是圖自己的美色,但是她也想報答馬濤,忽然間腦中靈光一現,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樣東西,看了一眼,接着遞給馬濤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别客氣,雖然我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但是之前有人給我5000我沒有賣”
看到娜娜從自己身上拿出來的這個東西馬濤的腦袋當即就是轟的一聲。
這東西他太熟悉了,不光他熟悉,相信高涵更熟悉。
娜娜手中拿着的是一個金屬的小盒子,當着馬濤的面打開以後裏面是一管密封的注射針劑,這東西的名字叫——軍号!
“你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馬濤此時内心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但是他現在特别想要知道娜娜是怎麽能有有軍号藥劑的。
“具體是怎麽來的我也不知道,我父親跟我說是他很久以前救的個遍體鱗傷已經奄奄一息的賞金獵人送給他的,據說是很昂貴,後來有商隊出價5000G我父親沒有賣,這東西在我手裏沒有一點用處,就送給你吧”
說完, 娜娜直接将這裝着軍号藥劑的小金屬盒蓋上,然後交到了馬濤的手裏。
“那個賞金獵人叫什麽名字知道麽?”
馬濤看着自己手上的軍号藥劑目露沉思。
手中有軍号藥劑,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高涵的哥哥,高冷,那個白銀巅峰級别的賞金獵人,但是高冷怎麽會一身傷痕還奄奄一息的出現在無歌村呢?還有,高冷如果是一個人,那他的戰車呢?
“記不得了……”
娜娜搖了搖頭。
“那知不知道這個賞金獵人後來去了哪?”
娜娜依舊是搖了搖頭,對于幫不上馬濤表現的很是抱歉。
馬濤很失望,一直以來,高冷都是馬濤關注尋找再生丸的下落重要線索,卡查魯的筆記寫的很清楚, 他也是爲了再生丸來複活他的妻子,也就是高涵和高冷的親娘,如果真是高冷,那他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而且還奄奄一息,他到底經曆了什麽?
馬濤正思考着這些困擾他的矛盾,但是有個人卻無意間幫了他。
“娜娜你不是說過那個賞金獵人是通過什麽特殊什麽傳送才誤打誤撞來到這的麽?”
一直在邊上聽着他們兩人對話的舞女巴利一句話讓馬濤瞬間将目光轉向了她,但是很快他的目光就有看向了娜娜。
“這個事我也不是十分的确認,我父親隻是無意間的時候提過一嘴,好像說過什麽吉田什麽所……”
“吉田生命研究所”
馬濤的目光凝重,還沒等娜娜把話說完直接就說出了她要說的這個地方。
“對,就是這個研究所”
娜娜趕忙點了點頭,接着又很是疑惑的道:“你怎麽知道這個什麽研究所?”
“你父親有沒有說過怎麽去這個研究所?”
馬濤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就是怎麽進入這個吉田生命研究所,此刻他的内心已經在翻江倒海了,能在娜娜的口中得到這麽重要的消息真的是出乎自己預料的,他現在無比的慶幸自己今天來的這一趟。
“我記得……好像是個必須要通過什麽傳送才能到底的地方,對,就是要通過傳送”
馬濤那一臉的凝重讓娜娜知道,這件事肯定對他非常的重要,仔細的思考了一番,确認道。
“傳送?”
這個說法跟自己之前的道的所有消息一緻,但是這傳送怎麽傳送?往哪傳送?有沒有什麽特定的時間和地點?這些都是問題,馬濤他也經過了很多次的傳送了,越是知道的多越是糊塗。
“謝謝…這個信息對于我很重要…,東西我收下了,我走了”
想不明白那暫時就别想了,馬濤握着手中的軍号藥劑很誠懇的感謝道。
“再見,了不起的勇士”
巴利向馬濤揮了揮手告别。
“再見……”
望着已經轉身離開的馬濤,娜娜楠楠的說了一句。
如果不出意外,娜娜這個勇敢的姑娘會獲得新生, 她雖然失去了親人, 無依無靠,可馬濤不擔心她。
這個姑娘能勇敢的離開混亂的無歌村,穿過危機四伏的草原有幸來到這伊爾鎮,這些足夠說明了她内心的堅強與勇氣,娜娜不是一個會自暴自棄的姑娘,她是一個好姑娘,未來希望她能幸福。
跟高涵小金子他們在酒吧的一張卡包彙合之後,馬濤跟高涵說了一下自己剛剛所知道的這些消息,因爲此時酒吧裏并沒有什麽人,出來幾個打掃衛生的小夥和幾個昨夜喝多了的醉鬼就沒什麽人了,在加上他們都離着他們挺遠的,馬濤也就沒有避諱,隻不過說話的聲音故意放低了很多。
在聽到自己的哥哥去過無歌村之後,高涵那彎彎的柳眉瞬間就翹了起來,又聽到馬濤提及吉田生命研究所臉色更是慎重。
“必須要通過傳送才能到達?這個研究所不會是存在于四維空間中的吧?”
小金子的想法很是腦洞大開,但是也隻有這麽一個解釋能解釋的了爲何這個研究所那麽多人都找不到,出入還都要經過傳送。
我們生活的空間是三維空間,雖然我們生活在三維空間,但我們所能看到的隻是二維平面,兩隻眼睛從不同方向交叉,由兩副不同距離觀察到的平面重疊而産生能判斷距離的三維視覺,因爲人的眼睛隻能看到三維,所以三維以上很難解釋。
簡單來說,一維空間是一條線,隻有長度,而二維空間由無數個一維空間組成一個面,三維空間是由無數個二維空間組成一個立體空間,除了一維空間、二維空間、三維空間,還有一個四維空間指的是時間。
所謂的四維,按道理就是由無數個立體空間組合形成,但是憑我們現有的認知很難想象出來無數個立體空間能形成什麽。可以想象一下我們看的二維動畫片,我們能看到他們是在一個平面上運動,但他們并不知曉,也不知道我們所在的三維空間是什麽樣,正如我們不知道四維空間是什麽樣,也許四維空間中的生物正在看着我們在三維中的運動。
這聽上去就很詭異了,但是不要懷疑,這就是科學,在人類對于一切都無知的時候,對于未知往往是恐懼的,可當人類破解了這其中的關系與法門就會發現,其實這些看似很神奇的東西也不過如此,就像是人類征服火焰, 征服雷電,以至于如今能完美的運用這其中的規律。
小金子的假設聽上去很浮誇,但是如果這個什麽吉田生命研究所真的是一種建立在四維空間上的東西,這也就解釋的清楚了爲何這麽多人都沒有找到的原因,也完美解釋了爲何所有進出這個研究所的人都必須要通過傳送來完成,因爲兩者根本就 不在一個世界。
但是!
這可能麽!
一個建立在未知世界上的研究所?
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那個奄奄一息的賞金獵人真的是高涵的哥哥,那這個吉田生命研究所很有可能真的存在,要不然高冷又是在哪裏受了那麽嚴重的傷呢?
不管怎麽說,馬濤的到了有關于吉田生命研究所真實存在的消息這就夠了,因爲傳聞再生丸就在那個研究所,既然真的有這個地方,高冷能找到,那自己也肯定能找的到,這就是馬濤的信心。
蘇瀾昔。
等着我,也許……很快就快了。
衆人直奔戰車補給點而去,在酒吧的這一耽擱在加上這一來一回足足耽擱了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