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戰鬥素養發揮了重要的作用,馬濤在看到他手中的另一把武器且已經瞄準自己了的一瞬間就下意識的去躲避,恰好就這一下,那道藍色的光束打在了他的銅衣之上,因爲折射的原理被反彈到一面牆壁之上,餘威依舊炸開了一個碗口的大的窟窿。
此刻兩個人的距離已經不過兩三米的距離了,除去這道牆都可以手牽手,見馬濤居然躲過了這道攻擊,這個山賊小頭目也算是經曆過的戰役不少,一見馬濤身上的裝備居然能硬抗自己的武器更是驚駭萬分,低頭就要接着開啓他的催眠波,但是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兩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一看這貨有開始要動用他那把能發射催眠波的武器,那哪裏能行,馬濤也來不及多想,站起身,掄起手中的火焰炮照着他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馬濤用上了全部的力氣,這一下措不及防,直接掄在了山賊小頭目的腦袋頂上,砸的他是眼冒金星,頭破血流,整個人被打趴在了地上,爬起來直搖晃腦袋。
催眠波的攻擊到現在已經好了很多,困乏感也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馬濤不會再給他機會了,就因爲心中想着不能造成太大的動靜他才不敢開槍,不過現在看這東西掄起了也挺順手的,當即把火焰炮當成大鐵錘,沖上去就是一通狠砸。
有時候人占領優勢的時候千萬不要手軟,要不然你就等于是在給敵人機會。
這個山賊頭目打架的次數也不少了,算是水裏火裏都走過的,抗擊打能力還是蠻強的,在馬濤的這一通連環攻擊下居然還有力量反擊,拼着後背被攻擊的情況下硬生生的爬起來将馬濤給頂了出去,兩人順勢就摔倒在了地上又開始拼拳頭,不過馬濤在力氣上并不是他的對手,還差上那麽一些,這可能跟他并不是純粹的本地人有關吧,但是不要忘了,馬濤可不是一個人,就在山賊頭目剛剛占領上峰的時候,一把鋒利的太刀直接貫穿了他的脊柱神經,瞬間将其下半乃至半邊胳膊全都給搞癱瘓了,失去了戰鬥力的山賊小頭目被馬濤一腳踹倒了一旁。
“謝謝”
從地上爬起來的馬濤看了眼提刀站立的蘇瀾钰說。
“你也好意思”
一旁的高涵撇了一眼趴在那裏隻有半邊胳膊能移動的山賊小頭目确認了他沒有任何威脅之後對馬濤說道。
“我大意了,沒有閃……”
馬濤不禁想起了自己世界的一句網絡名詞無奈的說了一句。
“他你打算怎麽辦?直接幹掉麽?”
高涵示意了一下這個還活着的山賊詢問道。
還沒吧太刀收起來的蘇瀾钰聞言就要動手解決了他的性命。
“等一等,我還有些話要問問他”
馬濤出言阻止道。
“你還問啊”
高涵說。
“他現在也跑不了了,确認了一些事情好省了好些麻煩”
馬濤回答。
高涵心思了一下也确實是這麽個理也就同意了。
“其他人呢?”
馬濤這才注意到少了小金子和那個女孩便問道。
“沒抗住,在那邊睡的正香呢,我看了下,應該沒什麽事”
高涵解釋了一句,以免馬濤擔心。
“在借用一下你這個”
得知其他人都沒事,馬濤又打算開始借刀。
“我這是殺人的,不是動刑的”
蘇瀾钰瞪着明亮的大眼睛狠狠的刀,馬濤這等于是在對她的刀的侮辱。
“最後一次,下不爲例”
馬濤也有些後悔自己沒有買一把短兵匕首什麽的,要不然也不至于這麽無奈了。
蘇瀾钰瞅了瞅他,最後還是把自己的太刀借給了他。
“你們去看看他們倆醒了沒有,這交給我就行”
馬濤握着刀剛想動手可他從内心裏還是不希望女人看到這樣的場景的。
“切,姐姐什麽沒見過,要不,我留下來教教你,保證他什麽都說”
高涵一伸手,直接拽住了馬濤胸前的衣服不削的說道。
“我信,我信”
馬濤連連點頭,接着撇了眼蘇瀾钰一眼,高涵不在說什麽了,也松開了手。
等這兩個女人走了,馬濤提着刀再次來到這個瓦魯手下的小頭目跟前。
“怎麽樣?有沒有什麽要說的?”
看着他後腰上的血窟窿還在往外滲血并沒有呼呼的冒血馬濤就知道,蘇瀾钰這一刀是故意沒有切割到他的動脈部位的,要不然這段時間他早就應該昏迷了。
“你個連女人都不如的家夥,等你落在我們手裏我保證你會後悔,還有那兩個女人,我保證她們會生不如死!!呸!”
山賊小頭目早就放棄了逃跑的打算,向着馬濤吐了一口痰,希望激怒馬濤好讓他一刀結果了自己,但是馬濤又豈會那麽容易上當。
“我隻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瓦魯什麽時候來”
馬濤打量着手裏的這把鋒利之急的钛合金刀接着看向他的雙腿。
“我什麽都不知道”
山賊小頭目依然很是嘴硬,說話的語氣更沒好氣。
馬濤并沒有因此生氣,反而還很高興“看來你一時半會還死不了,着我就放心了”
說着話,馬濤從自己身上那出來了一顆參丸然後道:“衆所周知,參丸,黨參,人參這些都可以恢複人的細胞組織,可是沒有辦法恢複已經失去連接的身體組織,那你說,我講你的手腳全都切割下來,然後再在你的傷口上塗抹上參丸,我能不能造出來人類最後一個人棍”
馬濤說着話,已經開始用手裏的太刀去切割他腿部的肌肉,殷紅的鮮血霎時間就流了出來,可他因爲脊柱神經被切斷,對于下半身的感知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但是他能看見,他能看見馬濤刀尖切割自己大腿時帶出的那些紅色的血迹,正讓他更加害怕。
人往往恐懼未知,這是天性,是無法改變的。
“你……”
山賊小頭目的嘴唇都在哆嗦着,惡狠狠的望着馬濤,怨毒的目光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這刀真的很快,在給我兩分鍾,我保證能将你的這條腿擺在你的面前”
馬濤依舊不慌不忙的揮舞着手裏的太刀在他的一條腿上忙活着。
“瓦魯預計明天下午到達……”
終于,山賊小頭目妥協了。
白光閃現,刀鋒染紅,利刃劃過咽喉,一個曾經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終結,雖然這個人是個罪大惡極之徒,原本就不是什麽好人,但他畢竟是生命,是生命就應該得到尊敬,沒有人能随便剝奪他人生命的權利,如果你敢這麽做,那請你做好被别人帶走自己性命的打算。
“抱歉,我欺騙了你……”
看着地上這具漸漸冰冷的屍體馬濤說道。
人棍的事是馬濤在書本上看到的,就是用來威脅和吓唬他的,馬濤也沒有在他的腿上進行切割,所有的血都是他後腰上的傷口流出來的,最終,還是馬濤勝利了。
跟他們會和的時候小金子和女孩麗麗已經醒了,兩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等馬濤簡單的叙述了一遍之後小金子一個勁的捶胸頓足,懊惱不已,而麗麗則是滿心的慶幸。
确認了瓦魯明天會來這一重要消息,馬濤決定要先一步做好打算,經過了這一宿的折騰,天空已經泛起了輕微的魚肚白,看了看表,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鍾,可以說,他們幾乎就是一宿都沒有睡,但是沒辦法,這個消息戈爾與比爾森必須要知,在一個,酒吧老闆的那個女兒還被扔在那,這個女人一旦醒了也是個麻煩,萬一她跑回去别的不說,就說她脖頸上的爆炸環是怎麽沒的就是一個問題。
麗麗的爆炸環已經被小金子給成功拆了下來,東西都被扔了。
最終馬濤決定,自己去把那個昏迷的女人弄回來,小金子去找戈爾與比爾森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高涵帶着蘇瀾钰還有麗麗返回他們的營地爲明天做準備。
計劃定了,把這三具瓦魯部下的屍體都隐藏好所有人就都去辦自己的事去了。
夜,再次回複了甯靜,黎明前的黑暗往往是最黑的,就在所有人離開能有十來分鍾,某個瓦礫堆積的一角掉下來好些碎磚塊,一個衣衫褴褛渾身髒的不行的男人從滿是灰塵的瓦礫之中站了起來。
如果有人在這就會驚訝的發現,這人正是瘋子老林!!!
老林先是望了望馬濤他們離開的方向,接着又走向被他們簡單掩藏起來的那三具瓦魯部下的屍體前。
盯着這三具已經涼透了的屍體,老林的眼中閃爍着仇恨的火焰,哪裏還有之前一直以來的瘋瘋癫癫之形,此刻的老林,冷靜,隐忍,還懂得思考,看了一會,老林直接在周圍舉起一塊幾十斤左右的廢墟磚瓦狠狠的砸向這些人的頭顱,發洩着他的憤怒。
沒兩下,這三具屍體就被砸的血肉模糊,老林也冷靜了許多,帶着眼中的淚水,拖着身子一步步走進了那個已經破敗了的家。
隻有站在那張挂在牆上染血的全家福前,老林的嘴角才會流露出了一個微笑,這是他唯一活下來的動力來源。
“等着……很快我們就能團圓了……”
挂在眼角的淚述說着一個男人最後的故事與最後的堅強。
粗糙且滿是傷痕的手指觸摸在這張全家福相冊上是那樣讓人感傷,緩緩的摘下這副全家福,沒想到在這張全家福的後面居然還隐藏着一個窟窿,而在這個窟窿之中擺放着的居然是五六捆自制的爆炸物,周圍還放着很多未完成的火藥,在邊緣的縫隙更是有很多的粉末。
當一個男人失去了全部的牽挂與尊嚴卻依然選着活着,那他要麽就是一個苟且之輩,是個膽小鬼,要麽就是一個無畏生死的勇士,他活下來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親手将他的敵人徹底的撕碎。
這一夜注定不會平凡,一種看不見的暗流湧動肆虐在整個無歌村,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局勢已然形成,隻不過,某事在人,成事在天,到底會是什麽樣那就要看天意了。
早晨的太陽剛剛透出它嬌羞的笑容時,在戰車裝備店謀劃了半個晚上所有人才算是徹底的做出的決定。
無歌村兩面環水,兩面環山,進入無歌村的入口隻有一個,那就是大峽谷的入口,那個山賊頭子瓦魯的戰車雖然可以水陸兩栖但是他的車有能帶多少人,這麽一個人物出行肯定不能就唱單出頭把,怎麽的不得領上幾個小弟出來才行,所以瓦魯從大峽谷入口進入無歌村的可能性非常之大,比爾森最開始的意思就是把地點選擇大峽谷這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幹掉瓦魯,可是他們能想到的敵人肯定也能想到,在瓦魯來的時候大峽谷那裏肯定會有很多山賊,要是把他們一個一個都幹掉這明顯不現實,用不了多久他們的計劃就會暴露,所以大峽谷的伏擊計劃就果斷被放棄了。
戈爾說那就在大峽谷外面或者是放進來以後再動手,可這也不行,無論是在外面還是裏面那都免不了一種情況,腹背受敵,瓦魯的到來肯定會帶着人,無歌村還有不少的山賊,兩面作戰那可是兵家大忌,必輸無疑。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對于這些山賊簡直是頭疼死了,所有的人都絞盡腦汁在想着辦法,主要的原因就是山賊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一點。
“那就讓他們進村!”
馬濤想起了自己看過的戰鬥電影片,那裏面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就像是敵衆我寡的守備戰,硬拼肯定是完犢子的,不如将敵人全放進來,然後依靠自己一方熟悉環境的特點進行伏擊,分割瓦解敵人的力量。
無歌村現在這個樣子跟廢墟沒什麽兩樣了,那就不怕破壞的在徹底一點,馬濤将他腦中所想的計劃開始跟他們叙述起來。
首先讓瓦魯一路暢通無阻的通行,一來能讓其放下提防,減少戒備心裏,而來可以節省很多時間,所有人潛伏在無歌村的各個地方,瓦魯來肯定會去那些山賊霸占的老巢,不是酒吧就是旅館,總之肯定不會太随意就是了,那就選擇在這貨進入無歌村前往跟那些山賊彙合的這期間動手,到時候馬濤他們肯定是主力,瓦魯的命已經被預訂了,而戈爾與比爾森就需要帶領他們的人阻擊那些企圖來救援的山賊。
這同樣不是一個輕松的任務,戰鬥一旦打起來,規模肯定不小,基本上整個無歌村都的動起來,山賊頭子被襲擊,這些山賊肯定會像是潮水一樣的撲過來,怎麽阻擋住這些家夥那可是一件足夠讓人頭疼的事,不過也不必太擔心,一旦馬濤這邊成功幹掉了瓦魯所有的山賊就都會化作鳥獸散,瞬間變成一盤散沙,因爲山賊的天性注定内部肯定是不統一的,老大一死,下一個老大是誰就是一個腥風血雨的故事。
計劃已經說完了,所有的人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依靠熟悉和有利的地勢在加上他們都抱着一顆幹掉山賊頭目的心這就算是人和,剩下的就看天時了。
按照計劃,所有人就都去忙活去了,馬濤他們四輛戰車就停放在老地方一直沒有移動過,以免被暴露,周圍幾乎全是戈爾與比爾森的眼線,一旦發現有山賊在附近出現力求第一時間幹掉,以免讓瓦魯知道這無歌村裏潛伏着四台戰車在等着他,那樣他除非是傻子,腦子有病,要不然絕不會來的。
天色大亮的時候,所有的一起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着山賊頭目瓦魯的到來了,那些瘋狂了一夜的山賊們也有好多開始在外面出來活動來了。
賊就是賊,根本别指望這些家夥有什麽組織紀律性,每一個看上去都像是沒睡醒似的,走路搖晃不說,還有些都在嘔吐,不用說,這樣的家夥昨夜都沒少喝,不過也有很多清醒的,有一部分一看就是沒有沉迷煙酒世界的山賊居然還能列隊,而且還挺歸整的,看他們身上的裝備都比一般的山賊要好想必這些都是瓦魯的親信部下。
說道瓦魯的部下馬濤忽然想起了昨天自己對戰那個小頭目承受的那種攻擊,後來才知道,這東西是瓦魯的标配,幾乎是人手一份,主要的作用就是用來抓人的,被催眠波攻擊的人雖然不會緻命,但是會陷入沉睡,這種沉睡可不是一般的那種困了小睡一會而是真正的沉睡,就算是這時候将你千刀萬剮了你都毫無感覺,當然了,這武器也并不是每一次都會奏效,碰上有些意志力強大的可以抵抗的很久,在加上周圍環境的影響,有些時候還會無效,而且受到催眠波攻擊的人沉睡的時間并不會太長,也是因人而異,有些能睡上幾個時辰乃至一天而有一些則隻能昏睡幾秒就會醒過來,必須要再次催眠才行。
這就像有些人服用安眠藥,有的人吃一粒就能睡好久,而有的人則根本沒什麽效果,還有的需要同時服用好幾粒才行,催眠槍也是同理。
大約又過了能有半個時辰,山賊們漸漸聚集了起來,而這時候才能看出來聚集在無歌村的山賊到底有多少。
好家夥,從旅館,酒館以及戰車補給點三處出來的山賊彙聚在一起黑壓壓一片,看上去最起碼有一二百人,這讓馬濤不由的有些擔憂的看了眼自己身邊的比爾森和戈爾。
他們兩夥人合并在一起也才四五十個人,山賊的數量比他們整整多了四倍,也就是說他們一個人最少要幹掉四個山賊才行,這還不算是一會瓦魯要帶來的,那加在一起就更多了,如此一來馬濤能不顧忌麽。
因爲要随時準備戰鬥,縱橫小隊的所有人都在自己的車裏等候着,唯有馬濤單獨在這裏跟着比爾森與戈爾觀察着這夥山賊,說實話,這時候馬濤真有一種沖動想要對着那人群之中打上一炮,保準能幹掉不少的山賊,但是,一旦這麽做了那在想找山賊頭目瓦魯就甭提多難了。
“藏在屋裏的那些人不能出來幫忙麽?”
盯着遠處的戰車裝備店看了一眼,馬濤說。
“指他們,你就放棄吧,敢跟山賊拼命的都在這了……”
比爾森首先搖了搖頭,說這話有些無奈,那些安于偷生的村民他是在了解不過的了,對于他們來說,這樣就已經很好了,但是他們也不想想,一旦自己等人失敗了,等待着的會是什麽。
人往往都抱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在活着,自私是一種天性,喜歡想吃的都會多吃兩口,這是本性。
終于,彙聚在一起的山賊似乎是完成了某種儀式,緊接着就被人分配着去幹各種各樣的事情。
“他們不會被發現吧?”
馬濤注意到有幾個山賊向着比爾森的手下潛伏的地方過去了趕忙有些焦急的問道。
“放心吧,他們隐藏的好着呢,就算是從他們腦袋上走過去都不會被發現”
比爾森露出一個微笑,滿不在意的回答道,他對于自己那些手下的隐藏能力還是蠻有自豪感的。
“這就好”
馬濤放下了心。
“我們也該撤了”
戈爾擁有一副望遠鏡,被他用防止反光的布遮蓋了以後用望遠鏡觀察着那些山賊的一舉一動,發現這些四散開花的山賊有往他們這邊擴散的意思以後提醒道。
“走吧”
馬濤也看到了有兩夥山賊已經蔓延過來了點了點頭縮回身子準備離開。
山賊們這種大規模的搜索就代表着他們要有什麽大規模的活動,看來昨天夜裏的那個小頭目并沒有欺騙自己,山賊頭子瓦魯很有可能就是今天前來。
馬濤心中思考着這些腦中還盤算着自己有沒有什麽遺漏的東西,。
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親自指揮一場戰鬥,兩邊的人加在一塊這最起碼也有幾百人的場面了吧,想一想他居然還有些小激動,更有些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