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火藥,馬濤的鼻孔中忽然傳來了一股淡淡的火藥味道,而且是火藥燃燒才能産生的氣味,但是馬濤并沒太在意。
與此同時,伴随着一陣滋滋的導火索燃燒聲音也跟着傳入了衆人的耳朵。
“快!找掩體!快卧倒!”
下一秒,高涵與蘇瀾钰幾乎是同時開口提醒大家,她們兩人的聲音剛剛結束樓上忽然傳來了一陣巨響,整層樓猛烈的一陣晃動,天花闆的樓闆便開始稀裏嘩啦的往下掉,成塊成塊的水泥闆大面積的開始坍塌,頃刻間,二十樓已經是濃煙滾滾,到處都是揚起的灰塵,幾米的距離已經看不太清了。
也幸虧這一層有很多的破座椅闆凳,要不然這一陣的樓層坍塌還真沒有地方可以躲藏,非的被砸的滿頭是包,趕上運氣不好,被掉下來的大塊水泥闆砸中絕對逃不了一個死字。
此刻他們四個人就是躲藏在那一堆破桌椅闆凳之中,更慶幸的是在他們這邊還有幾個鐵櫃子,看樣子雖然挺埋汰的,但是足夠結實,真要是有大塊的水泥闆砸下來鐵櫃肯定要比他們現在躲藏的這些木頭桌子要強多了。
樓上的爆炸很快就結束了,等該落下的碎石和雜物掉落完畢,數不清的灰塵已經嗆的人睜不開眼睛,馬濤不得不用手捂住鼻子伸出手用觸覺去感知周圍的環境。
“濤哥!你沒事吧!你在哪?”
身後頭傳來小金子的呼喊聲,不過這小子的聲音有些發悶,像是被什麽東西捂住了一樣。
“我在這!你找找涵姐和蘇瀾钰!”
馬濤趕緊張口回應道,伴随着他這一張口說話,數不清的塵土湧入嗓子,立刻就讓人忍不住咳嗦了起來。
不得已,馬濤隻能先拽出自己的貼身衣服然後用用力撕下來一塊趕緊用衣服擋住口鼻這才感覺好了很多。
“我們都沒事!”
這回回應的是高涵,而且離着自己相當的近了,聽聲音應該就在自己的左手邊兩三米遠的地方,馬濤趕緊伸出一隻手向着那個方向摸索了過去想盡快彙合以便确認所有人的安全。
周圍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雖然不至于說看不見東西,但是也稱得上是伸手不見五指了,此刻的馬濤就根本看不見他自己的手,眼前漂浮的盡是灰蒙蒙的塵土,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要靠摸索着才能前進。
就這樣,一隻手用衣服的碎片捂住口鼻呼吸,另一隻手慢慢摸索着向着剛剛高涵她們回答的方向移動了過去,因爲對于環境的變化,馬濤也不得不半蹲着向前移動。
依靠着這隻手的觸感探路,馬濤還真避過了一塊倒塌下來的樓闆,還沒等他高興,緊接着就是一愣。
這什麽東西?
圓形的?
伸出一隻手四下摸索着的馬濤忽然抓到了一樣東西,觸感并沒有水泥牆桌椅闆凳什麽的那麽硬,而是非常的柔軟的,也是下意識的,馬濤用力就抓了一下,還挺柔軟的,摸着觸感應該是……
“嘤!”
正在馬濤思考着的時候,一聲急促的女性壓抑着的輕聲傳人了耳朵,緊接着,馬濤剛剛抓着的那團柔軟一下子就逃脫了出去。
我靠!!!
反應過來的馬濤一下子冷汗就冒了出來了。
能動!
能躲!
柔軟!
還是圓的!
這能是什麽?
自己還捏了一下!
我靠!
更重要的是那一聲驚呼,但因爲時間太短,聲音還不大,馬濤也隻能确認這個聲音肯定是個女人發出來的,但到底是高涵還是蘇瀾钰,這麻煩都大了去了,因爲她們兩個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正是因爲這樣馬濤才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有一點不得不說,手感還是蠻不錯的……
“濤哥!”
小金子的呼喊聲再次從身後頭響起。
“我在這!”
這一次馬濤學乖了,直接向着小金子的方向摸了過去,他要先去與這小子彙合,但是話一出口,馬濤又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無論自己摸的是高涵還是蘇瀾钰,現在他這一喊那豈不是正好自報家門承認了這邊隻有自己一個人了,這樣一來,無論自己剛剛無意間碰到的是誰,那都等于不打自招了,可話已經出口誰也沒有辦法了,之後的事,隻能硬着頭皮抗吧。
調轉方向,向着小金子喊話的那邊摸索過去,這次很順利,往回走了沒多遠就與小金子迎面碰上了,這小子正用毛巾捂着嘴,四下裏尋找着馬濤呢。
兩個人一碰面,小金子也高興夠嗆,這時候周圍的灰塵已經淡了好多,已經勉強可以看見十米左右的東西了。
左邊,忽然走出兩個黑影來,卻是高涵與蘇瀾钰,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們兩個居然帶着口罩,一點也不受周圍那些灰塵的影響。
因爲馬濤剛剛做了虧心事,所以在這兩位大姐出現的時候也沒敢吱聲,就連心中好奇她們哪裏來的口罩都沒開口問。
但是這事仔細想一下也就想起裏了,他們之前在樓下就找到過一隻口罩,先前小金子的背包裏還有一個口罩,這就正好是兩個了,至于爲何口罩會出現在她們兩個的臉上那不用說,肯定是小金子給的,所以這小子才回退而求其次用毛巾來遮擋灰塵,這更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馬濤沒找到小金子的時候這小子肯定已經先和高涵她們倆碰過面了。
“電梯在這邊!跟着我!咱們趕緊上樓!”
一看大家都到期了,小金子伸手一拽馬濤的衣服,然後讓大家都跟上他趕緊離開這裏。
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在爆炸之前把路都記下了還是說是爆炸之後自己又找的路,跟着他走了沒多遠果真就看到了電梯門邊上的那兩個紅色的阿拉伯數字20。
啪!
電梯門打開,四個人趕忙沖進了電梯,下一秒小金子立刻關閉了電梯門想也不想直接按在了21樓的按鍵上。
煙是往上冒的,但是灰塵是往下落的,這種時候下面肯定已經因爲爆炸變得灰塵遍布了,在加上二十樓以下的樓層都是封閉空間,一時半會都不會散去,所以頂樓恰恰是最合适的位置。
電梯裏,四個一身灰土的人總算是能拿下過濾口鼻用的東西了,馬濤和小金子直接放下手就行,高涵和蘇瀾钰需要摘下她們臉上帶着的口罩,這個東西洗一洗下次還要繼續使用的,别看平時不怎麽用,關鍵時刻還是很有用的。
馬濤一進電梯就直接站在了最裏面,然後有些做賊心虛似的用眼角偷偷打量着前面的高涵還有蘇瀾钰,不過她們倆的表情都很正常,要不是手上還殘留着剛剛那一抓的觸感,他甚至都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産生了幻覺。
電梯很快就停在了21樓,緊接着,電梯門打開,因爲二十一樓是頂樓,外面就是天台,一陣讓人覺得有些涼飕飕的風吹了進來,吹淡了四人身上不少的灰塵。
高涵與蘇瀾钰趕緊走出電梯,下一秒就開始用手去拍打身上的灰土,小金子與馬濤也趕緊走出電梯也去拍打身上的灰塵。
一邊拍打着灰塵馬濤一邊觀察着這頂樓的環境。
正前方因爲有圍牆圍擋,圍擋是Z字型的,他們需要繞行一下才能通過。
等清理完身上的灰塵,四個人就向着圍擋外的那邊走了過去。
“我靠!!!”
小金子最先驚訝出口,其餘三人也是一陣目瞪口呆。
轉出來之後眼前的場景簡直有些震撼了,頂樓已經被炸的千瘡百孔了,到處都是窟窿,窟窿裏還在冒着滾滾的煙塵,看着外形就像是一塊被老鼠啃過的奶酪,是大窟窿套着小窟窿,小窟窿裏還在不斷的往下掉落塵土。
“怎麽會這樣呢?本不應該啊?”
幾個人正驚訝的時候,一個自言自語的聲音傳入了衆人的耳中。
“那邊有人!”
有人說話,小金子立刻就發現了說話這人。
那是一個一頭亂糟糟頭發的中年男人,此刻正趴在頂樓的護欄位置不斷的向下張望着什麽,還沒察覺到馬濤他們的出現。
“我看見了……”
這麽大的一個大活人馬濤自然看見了,不過這周圍的頂樓樓闆都已經被炸的千瘡百孔,很多地方看着都已經裂痕滿布,随時都有可能塌陷下去,想要靠近那個人還需要從一邊找一條能過去的路緩緩靠近才行。
也是這樓的面積有夠大,被這樣一通亂炸很多地方依舊結實,估計也是那人爲了給自己留下一個退路沒有将說有的地方都給炸了,所以才特意留下了一條可供通過的途徑出來。
“喂……你…是要炸樓麽?…”
緩緩的靠近那個一頭亂發的中年的人跟前,馬濤輕聲開口詢問了他一句。
“唉……太高了……過不去!嗯?你們是誰?”
那人還在觀望樓下的情況,并沒有注意身邊有人,聽見有人問話開口就應答了一句,但是很快這個人就反應了過來,一個閃身就轉過身來然後一臉戒備的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兩男兩女。
“你好……我叫馬濤,他們是我的朋友。請問,你是茲瑪嗎?”
雖然馬濤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敢肯定這個跟難民逃難一樣的男人就是從弗裏鎮走出來的那個叫茲瑪的家夥,但是他還要聽到這個男人親口确認一下才行。
很多時候并不是你認爲就可以确定的,不經過再三的确認在很多場合肯定是會吃大虧的。
“你知道我?你們到底是誰?”
這個難民一樣的中年男人并沒有對馬濤放松警惕,聽見他的話反而再次問了一遍。
“那個,你别緊張,我們剛剛在樓下見過了一個叫麗莎的小女孩,她跟我們說她是跟着爸爸茲瑪出來找媽媽的,還讓我們幫幫她的爸爸”
高涵緩緩向前走了一步,然後微微-沖着這個男人妩媚的一笑,臉上擠出了一對小酒窩說道。
“對!你的事我也是在弗裏聽到的”
馬濤也趕緊解釋道,盡快打消掉别人的防備心理才是進行下一步的關鍵。
“是啊?我女兒全都說了嗎?”
聽到高涵這麽說,這個中年人瞬間就放松了他的警惕心理,接着臉上露出了一副很是頹廢的表情然後無比郁悶的接着說道:“沒錯,我就是那個老婆跑了的茲瑪,相信弗裏鎮的那些家夥肯定都告訴了你們了吧”
“額…其實…我們在弗裏并沒有待多久”
看到小金子高涵還有蘇瀾钰一齊望向自己,顯然他們可是都不認識這個髒兮兮的男人的,可既然馬濤這麽說那說明馬濤肯定是知道這個叫茲瑪的男人是幹什麽的,但馬濤可是知道弗裏鎮的那些人是怎麽評價這個叫茲瑪的男人的。
一個媳婦跟人跑了的男人事迹并不是什麽好聽的事,但是這樣的事往往就是大多數人茶餘飯後的必備話題,更是男人最羞愧的恥辱,這樣的一件醜聞以至于一傳十,十傳百,以至于後來越傳越兇,聽到後期根本就不能讓人相信了。
“沒錯,我們幹掉了大象坦克就離開了”
小金子一臉得意洋洋的看着面前的茲瑪說道,他以爲這個家夥肯定會向之前見過的那些弗裏人一樣,但是他錯了,茲瑪一聽說大象被幹掉了反而露出了一個特别惆怅的神情出來,那模樣就差點哭出來了,這直接把小金子看到一愣一愣的,這可是天下奇聞,還沒見過有人爲怪物哭的啊?
一聽到小金子說他們幹掉了大象,馬濤就知道不好,因爲他之前在酒吧可是聽人說起過這個茲瑪可是一個呼籲要保護怪物的怪胎,就這麽一個人聽到弗裏鎮最強大的怪物被幹掉了肯定不會高興的啊,好在這個茲瑪沒什麽本事,也不會對他們構成危險,所以馬濤才沒有第一時間想着去控制住對方。
“大象……沒了……”
似乎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與悔恨中無法自拔一樣,有些失神了的茲瑪失去力量一般依靠在身後的頂樓圍牆邊上一邊搖頭一邊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這句話。
這一幕不光把小金子給看愣了,連高涵與蘇瀾钰也是一副此人肯定有毛病的表情。
“濤哥……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小金子靠近了馬濤身邊然後小聲的詢問了他一句。
“還不是你弄的,他一直就這麽”
馬濤也不知該怎麽跟他們解釋這個男人無限悲催的曾經,隻能這樣回答道。
“我也沒說什麽啊?”
小金子用特别無辜的語氣反駁了一句說道。
“算了……大象沒了,……弗裏……也快了……”
忽然間,茲瑪好像是想清楚了什麽,長長的歎息一聲然後說道。
“弗裏……完了?爲何這麽說?”
高涵卻是在他的這句話中聽出了一些别的東西,彎彎的柳葉眉一皺,張口問出。
她這一問,馬濤也有些其疑,幹掉了一隻懸賞通緝犯怎麽就讓弗裏完了?
“不管你們信不信,其實弗裏鎮底下的那頭大象是一直在保護弗裏鎮的,它隻是無心才會傷人的,現在,弗裏鎮沒有了大象的庇護恐怕離真正的危險已經不遠了”
茲瑪先是看了看問出這句話的高涵,然後又看了眼馬濤與小金子這才說道。
“你說那個怪物是保護弗裏的?”
小金子最先愣住了。
“沒錯,你們有沒有想過那輛大象坦克怎麽重來沒有出來傷害過其他人,而是就在那底下”
茲瑪的這個問題也一直就是馬濤心中奇怪的地方。
“當然是那東西體積太重上不了電梯啊”
小金子理所應當的回答道。
“不”
馬濤否定了這個說法繼續說道“冰凍中的坡路是可以讓大象坦克開出來的”
再次回憶那次驚心動魄的戰鬥,馬濤忽然覺得這其中有很多很多的疑點在裏面,就說他剛說過的,那輛大象戰車那麽沉重,在冰面上移動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根本不會出現打滑的情況,可他們進入到冰窟窿裏的時候那輛大象坦克就那麽安安靜靜的停在那裏并沒有第一時間對自己一方發動攻擊反而是自己這一方先向大象坦克開的火,光是這一點現在想來都是充滿疑惑的,但是事情在怎麽可疑都已經過去了,更無從去驗證。
“其實,弗裏鎮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也根本沒有冰凍之城一說,後來,大破壞爆發,弗裏鎮下方的冰凍系統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破壞,冷氣不斷的被制造出來更是時刻在向外釋放着寒氣,然後這台大象戰車就出現了,一晃就是那麽多年過去了”
茲瑪接着又說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的消息。
“弗裏鎮的寒冰跟大象坦克沒有關系?”
高涵若有所思的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看了眼馬濤。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多?”
這個家夥空口白牙說了這麽多,馬濤現在忽然懷疑起來這人說話的可信度來。
“因爲我看到過那輛大象坦克,而我就是被那輛戰車給救的”
茲瑪接下來說出的這句話真的就有如晴天霹靂,徹底讓馬濤四個人呆傻在了當場。
“當時我爲了找我老婆下到了主樓的一樓,然後遭遇到了一個可怕的人追殺,那人出手心狠手辣,手中的武器可以一瞬間将人冰凍住,要不是我遭遇了那台大象坦克,恐怕已經死在了那下面了”
幾個人接連驚訝的表情并沒有讓茲瑪覺得有些搞笑,因爲他也知道,自己說的這些在平時是根本不會有人相信的。
“這麽說,大象戰車一直躲藏在下面其實是爲了守護什麽重要的東西的”
高涵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
小金子已經有些聽傻了,包括蘇瀾钰都聽得有些迷糊更是雲裏霧裏的,馬濤是聽明白了。
說實話,現在的馬濤已經有一半的直覺選擇相信這個叫茲瑪的中年人了,因爲他說的與自己幾人在弗裏的地下幾層見到的場景不謀而合,就說那些男男女女被冰凍的裸~體屍體,他們是怎麽出現在那裏的,又是爲何會整整齊齊,如果沒有受到什麽外力幹擾打死馬濤都不可能相信這些人死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在說那些鑲嵌進牆裏的四方形冷凍櫃,大象坦克會懂得使用冷櫃麽?還是說那些冰凍的屍體是被大象坦克一個個的擺放在那裏的?
“如果這麽說的話……”
馬濤忽然沉默了。
“當時我們在與那輛大象坦克戰鬥的時候我就有一種錯覺,那就是大象坦克好像并沒有對我們發動太猛烈的攻擊,我甚至趕緊,當時的大象坦克隻是想将咱們驅逐出去”
高涵終于說出了她當時心中的看法。
從種種迹象表明,當時的大象坦克有很多次機會可以将他們給幹掉,但是都被其放棄了,即便是攻擊,也沒有做毀滅打擊,那場戰鬥說是他們在和大象戰鬥到更不如說是大象坦克在努力,在掙紮。
忽然間,馬濤的腦海中又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那就是電梯裏他們遭遇到的那個醉鬼,記得這個家夥事在三樓上的電梯,可奇怪的是他們回到五樓的時候那個醉醺醺的酒鬼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現在想想,這麽一個酒鬼他是怎麽在那麽危險又那麽寒冷的地方活下來的呢?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鋪上了一層細紗,看似很合理,可你仔細一想卻總能發現其中的反常之處,這已經被幹掉的大象戰車到底隐藏着什麽樣的秘密,現在已經不得而知了,一切的一切都随着大象戰車的毀滅而煙消雲散,弗裏鎮的未來會是什麽樣子,馬濤不知道,也許,也根本沒有人知道。
“聽麗可說,你要炸樓?”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馬濤言歸正傳不去讨論大象的問題接着來說一說有關這個大樓的問題。
眼前這個叫茲瑪的家夥是否失敗,夠不夠一個男人幾個人都不在話,他們在乎的是這個男人什麽時候炸樓。
“是啊,不過這樓太高了,有點不好弄,但我們做的是大事,快!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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