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想要從這個小金屬盒子上找到答案已經根本不可能了,唯一能期盼的就是高涵趕快清醒過否則誰也不知道高涵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麽。
“她現在一直昏迷不醒怎麽辦?”
蘇瀾钰看着服用過人參藥劑之後臉色紅潤根本看不出一點異常卻就是昏迷不醒的高涵問馬濤。
“姐,你來3号戰車駕駛,然後你們一起将涵姐放到恢複儀器了,看看設備能不能檢查出來點什麽”
沒有任何辦法,馬濤也是一籌莫展,唯一期盼3号車裏的恢複儀器能幫到他們。
“好,我馬上到”
1号車裏的姐姐答應一聲,解開安全帶轉身就爬出了戰車。
因爲進入恢複儀器必須要赤身裸~體,而且儀器罐是全透明的,看到一清二楚,高涵是個女人,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馬濤也隻能避嫌,在一個蘇瀾钰也不會用恢複儀器,好在姐姐可以操作,另一個原因是馬濤主要是爲了讓姐姐駕駛3号戰車,就蘇瀾钰的駕駛技術馬濤是真的不敢恭維。
沒等姐姐上車馬濤先一步就下了車,此時他們的位置就在冰窟的走廊拐角這,雖然溫度還是挺冷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大象坦克被幹掉了的原因,下了戰車的馬濤明顯的感覺這溫度已經變得不那麽冷了,最直接的感覺就是跟他們剛來的時候有着天壤之别。
馬濤出來的時候小金子正趴在一号車的後備箱裏頭修車呢,半個身子都快鑽了進去,叮叮當當的一陣亂敲,也不知道是在修什麽。
一号戰車被大象坦克的主炮轟了一下,就這一下,正炸在後背箱上了,接下來的戰鬥一直是黑煙不斷,而且動力性能明顯降低了好多,要知道,坦克戰車的發動機大多都是安排在後面的,馬濤也不知道這一炮轟壞了自己車的那些部位,之前一直全神貫注的戰鬥根本沒有時間去看C裝置提示的信息,但是無外乎就是發動機和底盤的問題。
“怎麽樣?”
走到都快鑽進車裏的小金子身後馬濤探頭往裏頭看了看,見裏面各種機械零件錯綜複雜的很,也看不明白哪裏出現了損壞。
“發動機被打壞了,小毛病,一會就好,給我十分鍾!”
聽到馬濤的動靜就在自己的身後小金子也沒鑽出來就趴着戰車的後機蓋裏頭一邊搗鼓着一邊回答馬濤的話。
“不行就等一會上去了讓頂上的修理工看看,反正離得也近”
馬濤看着小金子挨着了戰車的地方已經被機油和灰塵蹭的埋汰的很,又開口說道。
“放心吧,馬~上~就~好~”
趴着1号坦克車後機蓋裏的小金子使勁的搗鼓了兩三下,接着就鑽了出來。
“好了!”
一張嘴,小金子露出了他此刻臉上唯一能說的上是白色的牙齒,滿臉的油污與髒東西都快看不出個人樣了,尤其是頭發上,被機油沾染上以後都凝在了一起。
“辛苦了”
馬濤看着這髒兮兮的臉,心中說不出的感動。
自己這幾個人雖然說不上是當世的英雄,但絕對是勁往一處使,力往一起生的好兄弟,好姐妹,每一個人都在發揮自己的力量,都在努力的爲這個團隊做着貢獻,都在盡可能的爲團隊而戰,高涵就不說了,就說小金子,沒有人告訴他去修車,這小子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馬濤的損壞了的設備修好,在說蘇瀾钰,不知不覺中,這個女人已經融入了大家的圈子,剛剛打大象的戰鬥馬濤知道她肯定是出了不少力的,這些他都能在大家使用通訊腕表的語氣中聽的出來,操縱3号車的火控系統戰鬥時這個女人的聲嘶力竭,發現高涵不對勁第一時間的救助,在到現在,這些都是一個人的改變,這些馬濤都是看的見的,換作以前,馬濤相信她保準會不聞不問。
“呵呵,應該的”
小金子撓了撓自己滿是油污的頭發傻傻的笑了一下,然後看了看那邊的中巴救護車問道“涵姐怎麽樣了?”
“還不知道呢,等一會看看恢複儀器是怎麽說的吧”
馬濤歎了口氣,大家都在爲高涵擔心着,這代表着團隊的感情,代表着團隊的凝聚力。
“哦”
小金子點了點頭,沒有在問什麽。
“你的車怎麽樣?”
馬濤看了眼自己戰車邊上的2号吉普車問道,畢竟,不久前這輛車可是被轟側翻了的。
“我的車沒事,就是損失了五百多裝甲,别的一點毛病沒有”
小金子張口就回答道。
馬濤再次歎息一聲,剛剛他也看了一下3号中巴救護車的狀态,原本高達1600滿狀态的三号車還剩下不到一千的裝甲,自己的車還有八百多,但是被轟壞了發動機,幸好沒有徹底壞掉,要不然還得拖着走,小金子的吉普車現在聽着是最慘的,隻剩下了二百多的裝甲,畢竟,他的車之前滿狀态才七百九,自己的車還有一千一百六十裝甲呢,挨了大象一主炮剩下這個數也是正常。
之前還覺得大象坦克挺慘的,現在看來,自己等人也挺慘,這一仗下來,裝甲片的損失隻是其中的一部分,在說彈藥損耗,三門115T型炮都是48發的彈倉,高涵的戰車還剩下十七發,小金子的吉普車剩下的最多,還有三十多發,但是他發射了三次SE電光,最後說一下自己的戰車,炮彈真的是大成了個位數,隻有八發了,特種炮彈鐵彈消耗殆盡,煙幕彈消耗殆盡,還差點把發動機給弄廢了,結合上現在高涵的昏迷不醒,這一戰,可以說是慘勝了,如果高涵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就徹徹底底的賠了,馬濤會對自己的這個決定自責一輩子的。
“馬濤?”
正在其清算此處戰鬥情況的時候,腕表裏響起了姐姐的呼聲。
“我在!恢複儀器怎麽顯示的?”
姐姐呼喚自己,那不用想,肯定是高涵已經進入了恢複儀器了。
“儀器顯示……”
回話的這回不是姐姐而是蘇瀾钰,但是聽到蘇瀾钰這吞吞吐吐的語氣,馬濤立刻有了一個不好的感覺,可他的心中也升起一股疑惑,因爲從外邊看,高涵渾身上下都是正常的,就是昏迷不醒而已,恢複儀器的檢測應該不會太危險吧。
“儀器顯示的什麽?”
馬濤忐忑的又問了一遍,一旁的小金子也緊張的聽着。
“儀器顯示,高涵現在的身體狀态很好,隻是完全意識喪失,大腦陷入了休眠,她整個人睡着了”
姐姐這回總算是開口了,而且還用的專業術語。
馬濤聽得一陣雲裏霧裏。
睡着了
睡着了爲何叫不醒?
“那她什麽時候能醒?”
馬濤随即有問道。
“她……”
蘇瀾钰又沒聲了。
“理論上上來說高涵什麽時候能醒來要看她自己什麽時候想醒”
姐姐又回答道。
“看她自己醒?什麽意思?”
馬濤聽着話不對就扭頭看了一眼蓬頭垢面的小金子,發現這小子臉上的表情一陣古怪,想哭,又哭不出來的那種,這讓馬濤瞬間心頭一緊。
“意思就是說涵姐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小金子讀過很多書,完全意識喪失代表着什麽他還是聽的出來的。
昏迷就是完全意識喪失的一種類型,是臨床上的危重症。昏迷的發生,提示患者的腦皮質功能發生了嚴重障礙。主要表現爲完全意識喪失,随意運動消失,對外界的刺激的反應遲鈍或喪失,但患者還有呼吸和心跳。
還有一種昏迷稱爲醒狀昏迷,亦稱“瞪眼昏迷”或“去皮質狀态”。患者主要表現爲睜眼閉眼自如,眼球處在無目的的漫遊狀态,容易使人誤解爲患者的意識存在。但是患者的思維、判斷、言語、記憶等以及對周圍事物的反應能力完全喪失,不能理解任何問題,不能執行任何指令,對任何刺激做出主動反應。這種情況就是俗稱的“植物人”。醒狀昏迷的出現說明患者的腦幹的功能存在而腦皮質功能喪失,絕大多數情況下因該功能難以恢複,一般來說,這種情況是無解的,從玄學的角度上講,這個人身體是活着的,可靈魂已經消散,認爲人的三魂七魄有失。
“怎麽會這樣!!!”
馬濤聽完小金子的話差點當場崩潰在那裏,要不是扶住身旁的戰車履帶,馬濤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不可能還站在這裏,植物人馬濤是知道的,更清楚這種腦死亡有多麽的折磨人真的不敢相信高涵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此時高涵之前使用過的那個金屬小盒子還在馬濤的衣服兜裏揣着,現在沒有任何事物比這到底是什麽的事情更重要。
“難鬧涵姐真的……”
小金子的眼中已經飽含淚水,連說話也有些泣不成聲。
“如果三天之内高涵始終醒不過來,那隻能做最壞的打算了”
姐姐的話代表了對于這件事的最終判決。
三天?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數字是對于高涵現在這種情況能給予的最直接預估,三天也是一個人精神和身體覺醒可能的最大極限時間,超過這個時間,那在想蘇醒的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一,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事隻能交給老天了。
腕表裏沉默了,沒有人在說話,對于高涵的擔心就像是一片密布的烏雲籠罩在所有人的心上。
馬濤不知道他是怎麽回到戰車裏的,腦中沒有一點的印象,直到再次驚醒的時候才發覺自已正坐下吉普車的副駕駛位置,而小金子就坐在身旁。
鼻子裏飄來淡淡一陣濃郁的煙味,這小子的手中居然點了一根正在燃燒的香煙。
“還有麽?給我一根”
馬濤看了看這小子夾着香煙的左手也沒心情問他的煙是怎麽來的,自己可都沒有存糧了。
小金子二話不說,直接丢給了馬濤一包完整的香煙,這倒是讓馬濤有些大爲驚訝了。
“沒想到你小子的存貨不少啊”
看了看手中還沒拆封的香煙,馬濤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他一眼。
“之前發現有人賣就買了兩盒”
露出一個微笑,小金子回答道。
這小子一直也沒洗臉,也沒地方洗,滿是油污黑漬的臉上這麽一樂給人感覺很搞笑,。
馬濤也沒有追問這個,拆開包裝,自己從煙盒中抽出一顆,然後拿過小金子手中的那隻燃燒着的香煙對了個火,自己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入口一陣辛辣,看了這個煙保存的不好有些返潮了。
“傳真還是不好使麽?”
吸了兩口煙,馬濤吞吐了兩下,接着問道。
之前他們被困在地下二層的時候馬濤就想過使用傳真裝置離開,但是當他檢查傳真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禁止傳送,這個地方就有如被人下了結界一樣,傳真裝置這個馬濤第一時間想到的逃生裝置居然失靈了,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才導緻讓馬濤下定決心準備從其他地方尋找出路的打算,沒成想,最終依舊也沒有找到出路。
現在,擺在衆人面前的又兩個迫切的問題,首當其沖的就是高涵不明所以的昏迷,其次就是怎了離開這裏的問題。
車裏準備的食物和飲水等物資足夠大家在堅持五天六天的,可這五天六天過去了之後呢,之後怎麽辦,總不能去食用外面那些冰凍了不知道幾十年的屍體去吧,眼下看來,這二樓隻有那麽一個出口,就是電梯,而且這裏的格局也與衆人熟悉的四五樓都不一樣,其他的就不說了,四樓五樓都具備的樓梯這裏就沒有,否則憑借樓梯也能安然的去往樓上,如此一看,這個主樓整體結構的設計都奇怪的很。
小金子搖了搖頭,馬濤所想的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傳真裝置的連接問題他看了不是一次兩次了,起先還以爲設備損壞了呢,後來發現不是,這裏的地下幾層跟上面的幾層已經被隔絕了,裏面的信号出不去,外面的信号進不來,就是這樣。
“要不……我們在去電梯那看看?”
正抽着煙的馬濤扭頭看了眼身旁的小金子問。
高涵的事他解決不了,甭說他了,這裏所有人都解決不了,既然這件事解決不了那就解決下一個,怎麽離開這裏的問題同樣很重要。
“也行”
小金子思考了幾秒鍾之後點了點頭。
除了電梯,已經沒有别的出路可以離開這裏了。
說走就走,馬濤當即推開門下了吉普車往自己的坦克戰車走去。
此時,冰窟那邊已經不在冒煙了,想必那條大象坦克也差不多燒成了一堆廢鐵了,着了這麽久也是夠可以的。
通過腕表跟姐姐她們取得聯系說明了自己的意圖之後,她們也都同意了,于是三輛戰車再次啓動,準備原路返回。
滑過那條寬敞到足以通過兩台大卡車的通道,眼前再次出現了那些被冰封的屍體,不知是不是馬濤的錯覺,跟之前他們來的時候不一樣,這一次看到這些樹立在冰面上站的筆直的衆多凍屍,馬濤覺得他們就好像是在迎接着自己等人一樣,似乎有漫天的靈魂都得到了釋放般,恍惚間,馬濤覺得自己的腦中聽到的全是這些屍體的歡笑聲。
奇迹往往就喜歡出現在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時候,當衆人駕駛着三輛戰車來到電梯門口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人不敢置信。
一直都是關閉着的電梯鐵門此時居然是敞開着的,而且電梯就停在那裏,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在特意等着他們一樣,太巧了吧。
“會不會有什麽古怪?”
這樣的一幕讓小金子都察覺到了一絲疑惑。
“怕什麽,大象都被咱們幹掉了,還能有什麽恐怖過大象不成?”
馬濤注視着那敞開的電梯門與空蕩蕩的電梯裏面沉思了幾秒鍾說道。
成功之後往往能帶給人莫大的勇氣,讓你無論幹什麽事都會顯得底氣十足,無所畏懼。
一号坦克戰車在前,中巴車在中間,二号吉普車在最後,三輛戰車直接開進了這個巨大的電梯内。
在他們戰車開進去的那一刻,還沒等馬濤下車去按鍵,電梯門就好像有人控制着一樣神奇的自己關閉了,緊接着,整個電梯間就開始運轉了起來,車裏的衆人都能感覺到電梯在向上升。
“這個感覺很不好…”
馬濤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完全是爲了發洩一下此時此刻倍感壓抑的氣氛。
電梯的自動開啓,自動運行,移動關閉這一切都給人一種暗中操作的感覺,去哪不知道,停哪也不知道,被命運擺布的滋味讓馬濤這個打算跟命運頑抗到底的内心波瀾起伏。
果然,運行中的電梯并沒有上升多久,隻是上升了一層就停了下來,緊接着,閉合着的電梯門打開。
看着那原本應該2的阿拉伯數字變成了3,以及電梯間外面同樣黑漆漆一片的環境,馬濤的臉色陰沉的不行,黑的徹底。
“我靠!不會這樓裏還有一頭大象坦克吧?”
看着眼前這熟悉的一幕多麽的似曾相識,小金子句話說馬濤臉更黑了。
他說的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如果真的是兩輛一模一樣的大象坦克或者說三輛,那就真的是牛掰了,除非這三輛大象坦克都在一起出現,否則根本不可能有人能知道大象坦克到底有多少輛,因爲一輛大象坦克都這麽強,遭遇上活着的機會幾乎就是零,即便真的有看見其他它過大象戰車的人恐怕也都死了,也許那些聳立着的凍屍中就有他們中的一員。
“怎麽辦?下麽?”
姐姐用腕表詢問道。
“下!”
馬濤倒是想不下,但是這該死的電梯就停在這裏已經好幾分鍾了,他們不下去恐怕電梯都不會再啓動,這是逼着他們下電梯的節奏。
說下就下,馬濤剛剛準備啓動戰車,忽然間,電梯對面出現了一束光亮。
“有情況!”
小金子趕緊說道。
每一個人都在緊張的注視着那一束光慢慢的晃動中,忽然,敞開的電梯門門口,一個人影搖搖晃晃的出現在了門口。
“是個人?”
通訊腕表中國年小金子詫異的道。
“那也小心點”
馬濤沒敢放松,弗裏鎮四層一下的地方居然有人,這個人的出現就是有問題的。
之前跟大象坦克的戰鬥讓所有車輛的照明系統全都報廢了,此刻除了電梯裏的燈光外面的一切都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
那個人從黑暗中走了進來,走路扶着牆,身軀搖搖晃晃的,臉色紅潤的不行,手中還拎着一個瓶子,另一隻手上拿着一個手電筒,一邊走還一邊嘀咕着“這電梯怎麽這麽慢……”
“是個醉鬼?”
小金子見到這人的模樣以後看了出來,進電梯裏的這是個醉鬼。
馬濤沒有吱聲,仔細的觀察着這個人的一舉一動。
“哈哈哈!沒有什麽怪物吧?哈哈哈!”
進了天梯的那個酒鬼趴在電梯門的按鍵旁邊舉起手裏的酒瓶子喝了兩口,但是下一秒他就發現瓶子裏沒有酒了,舉起手中的手電筒對着酒瓶子裏照了照。
“濤哥濤哥?”
小金子忽然一陣欣喜的呼喊道。
“我看見了”
馬濤眯着眼睛看着這個醉鬼剛剛用手電照射酒瓶子反射出去的那一陣光暈。
在醉漢出來的電梯門口有一個木頭箱子,不大,隻有半米來高,直覺告訴他們,那個箱子裏肯定有什麽東西,而且應該是什麽好東西。
“這電梯……怎麽不好使啊?”
醉漢因爲喝的太多了,伸手想要去按電梯的按鈕,試了好幾下都失敗了。
原來電梯停在三樓的原因是因爲這個醉漢一直在按電梯的原因。
“我去!”
醉漢随時都有可能按動按鍵,随時都用可能将電梯關閉,小金子可等不及了,打開駕駛室的車門直接就跑了過去。
“小金子!”
馬濤大驚失色,萬一這是什麽陰謀詭計,小金子這樣魯莽的沖過去很容易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