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馬濤感覺臉上一陣癢癢,用手劃拉了一下,可還是很癢癢,伸手又撓了撓,耳旁卻突然聽到了一陣輕笑,馬濤豁然驚醒,睜眼就看見一張美麗的臉頰正用自己的秀發在挑逗着自己。
“你幹什麽!”
四目相對,馬濤瞪着虎目眼睛看着她。
見被發現了,蘇瀾昔臉頰一紅,很不好意思的撇了一下嘴說
“我們…昨天……”
“你想多了!”
馬濤皺着眉頭冷聲打斷她,猛然做起身來,然後又趕緊躺下了。
沒辦法,一個正常的男人尤其身邊還躺着一個如此逆天級别的女神,那每天都必須是擡頭挺胸的。
這不尴尬了麽,馬濤挺屍一般躺在那裏,盡量平複着自己的心情不去想一旁的蘇瀾昔,可這傻妞還以爲馬濤出了什麽事了,翻身就爬了過來了。
“你怎麽了?中毒了麽?”
蘇瀾昔有些緊張的看着馬濤直挺挺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趕緊問道,一雙小手不斷的在馬濤身上劃拉着。
“不說話能不能死………”
馬濤正在那冷靜呢,蘇瀾昔的一雙玉手這一劃拉,全廢了,沒好氣的瞪着這個傻妞看了一眼,
“把你的手拿走!!!”
“哦”
女孩像錯了事一樣的孩子般退到了一旁,不過她也确實做錯了事。
要知道,面對蘇瀾昔這樣的美人,還是早上,馬濤已經克制的自己簡直都能媲美聖人了。
安靜了小半個時辰,一切歸于平靜,馬濤終于不在那麽尴尬了。
因爲也沒脫衣服,雖然這一覺睡得不是那麽舒服,可也緩解了不少身體的疲勞,也不用整理什麽,兩人座起身就起床了。
也不知道外面什麽情況,馬濤也不着急,沒地方住,也沒人來催促,還省錢,何樂而不爲。
“咚咚咚”
房門傳來三聲輕叩,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先生您的早餐和熱水”
門外,女服務人員的聲音很魅惑,畢竟能在這裏住宿的都是在拍賣會上花了錢的金主,身份自然都不會太掉價,如果可以認識或者傍上任何一個,對她們這些小小的社會底層人員來說都是鯉魚躍龍門般的改變。
“等一下啊”
馬濤眼珠一轉,看了看坐在床上如同一個新婚小媳婦的蘇瀾昔。
他現在對于女人的聲音格外警惕,畢竟,扣押着蘇瀾昔就是爲了等着皮衣女送上門來還錢的,否則,馬濤早就把蘇瀾昔給放了,留着她,除了好看,對自己一點用處都沒有不說,絕對是戰鬥時候的累贅。
偷偷的在門上的小洞處看了看,房門外果然站着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穿着一身侍女衣服僅僅裹着身子,這身衣服除了顯得性感,絕對裝不下任何武器。
服務小妞手裏推着一個小車,上面是一份蓋着遮蓋不知道裏面是什麽的食物,下面是一盆熱氣騰騰的熱水和毛巾。
“謝謝”
見沒有什麽别人,馬濤将門開了一個小縫又趴在門框上左右看了看,發現确實沒人。
“先生需要按摩麽”
女服務員推着小車邁着小貓步就要進來,可一下子就看到了屋裏坐在床上楚楚可憐的絕品美女蘇瀾昔,隻是略微掃了一眼,性感女服務就注意到了她的脖子,那脖子上顯眼的炸藥環說明着她的身份。
“看來是不需要”
女服務員掃了一眼兩人,顯得有點失落。
白忙活了,人家屋裏已經有女人了,自己在往上送就成了多餘的了,有些垂頭喪氣的說了一句再見之後,放下小車,轉身離去。
“洗把臉吃飯吧”
馬濤手都放在左輪手槍上了,見真的沒有什麽危險,看了看那隻有一盆的熱水沖着蘇瀾昔點了點頭示意你用吧。
“謝謝”
女孩天生愛美,蘇瀾昔沒有客氣,将那盆熱水端到一旁,取過底下的毛巾,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頭前開始洗臉,雖然她的臉很幹淨。
可能在被拍賣前應該被人洗過臉的,否則買主一看髒的不像個樣子,還有什麽心情在來黑市花錢。
馬濤直愣愣的看着她在那洗臉梳頭,一頭烏黑的秀發瀑布般垂下,完美的臉頰在秀發間若隐若現,發覺馬濤的目光,蘇瀾昔有點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
後者眨了眨眼睛,也覺得這樣看人家洗臉不好,轉過頭伸手取過推車上的遮蓋,裏面是一杯牛奶和三塊黑面包,東西不多,也就一人份的。
這裏根本沒有打算準備給買來的活餌吃的,想了想拿起桌子上的一塊黑面包就開始啃了起來,又看了看那一杯牛奶,伸手取過,溫暖入手,馬濤直接連同一塊面包一起放在了正在梳洗的蘇瀾昔身邊,後者微微一愣,手上整理秀發的動作一僵,看着那杯乳白色的牛奶和面包又看了眼這個男人,鼻子一酸,這眼淚就嘩啦啦留了出來。,
“謝謝你,自從我被他們抓住,都活的根本就不像一個人樣了,就像一隻暗無天日的老鼠,重來沒想過還有牛奶可以喝”
女孩躲在床前捂着臉痛哭不止,顯得很感動。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打斷你,其實我是不喝牛奶的………”
馬濤聽着她的話心裏也有點不舒服,他是真不想看着這樣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孩回憶如此痛苦的事。
馬濤的話一說完,蘇瀾昔猛然擡起哭紅的雙眼使勁瞪着馬濤,卻又突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不管馬濤說的話是真是假,面包牛奶終歸是他給的自己,這份好意,蘇瀾昔領了。
“趕緊喝吧”
馬濤不在逗她,看着她在那慢慢喝着牛奶,扭頭自顧自的吃着面包。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想起,馬濤條件反射的握上了短槍,這服務員剛走怎麽又回來了。
“什麽事?”
馬濤在屋裏回應着同時,慢慢趴在房門的門洞上像外面窺探,還是之前那個女服務員出現在門口。
“對不起先生,我把東西落在餐車上了,麻煩你開一下門”
女服務員在門口晃了晃身子微微一笑回答。
“來了……”
馬濤斜眼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餐桌,心中疑惑頓生。
這桌子頂上除了自己剛才吃的面包牛奶和那盆熱水毛巾在沒有别的東西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雖然那女服務員神态自若,可這事不對,想到這裏又看了看還在那裏慢慢喝牛奶沒發覺任何異常的蘇瀾昔,馬濤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該來的,她終于來了。
房門剛剛打開一條縫隙就是寒光一閃,一把銀亮的刀鋒從門縫中突刺了出來,一直警惕着的馬濤趕緊向旁邊一躲,沒有傷到他一分一毫,那柄鋒芒反手上下一挑,木門上的防盜小鐵鏈瞬間便被削斷,緊接着房門被人大力的推開。
爲防被彈開的木門拍到,馬濤就地一滾,雖然姿勢不雅,可好在完美的躲了過去,在擡眼時,門口那個女服務員已經一動不動暈倒在地上了,制服下的兩條美腿劈着叉,馬濤甚至能看見大腿内側的一點白色純棉,躺在那也不知是生是死。
馬濤無瑕顧及女服務員的美麗風景,一個黑影就以極快的速度沖進了屋裏,一把太刀由上至下當頭就劈了下來。
千金一刻,來不及多想,鋒利的刀鋒已經近在咫尺,馬濤拽過一旁的餐車直接将小車拽倒,抵擋了一下劈到的快刀。
這方法有效,餐車雖然不大,可很多結構也是鋼鐵制成的,太刀切開餐車上的木制桌面後咔嚓一聲卡在了裏面的鋼筋結構上,成功的阻擋了這雷厲風行的一擊。
借着這個機會馬濤成功站起身來,可緊接着,來人發現一擊沒中,刀又被餐桌卡住暫時拔不出來,反手直接一個肘擊,正怼在馬濤胸口上,這一下可把馬濤疼夠強,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哪裏能想到從攻擊一開始自己就變得這麽岌岌可危了,一個不留神,小命都能交代了,可疼歸痛,總不能坐以待斃,忍着要肺部要噴血的沖動,馬濤舉起95式手槍向着近在咫尺的黑影就瞄了過去。
結果眼前的黑影一見馬濤拿出了手槍而自己的刀又被卡在桌子裏拔不出來,果斷撒手,整個人一下子貼到了馬濤身上,鑽進了馬濤懷裏。
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鑽進馬濤懷裏的人與馬濤幾乎面對面的貼着,要不是她頭戴的鬥笠有一層輕紗遮臉,兩個人的呼吸都能噴到對方臉上。
來人一個後擡腿,用穿着長筒襪靴的腳後跟直接踢掉了馬濤握在手裏的95式手槍,掉在地上的手槍打着旋飛出去老遠,這還沒完,寒光在現,懷裏的人不知從哪兒又抽出了一把短刃,對着馬濤的胸口就紮了過來。
砰!
一聲槍響,子彈飛過,帶起一道氣浪,近距離開火直接掀飛了來人的鬥笠,在那上面擊穿了一個透明的窟窿。
懷裏的人快速一個轉身,輕飄飄離開了馬濤的身邊,估計她也沒想到馬濤有兩把手槍,而且已經掏出來了。
握着手裏的短刀退到一旁不住的喘着粗氣瞪着馬濤,沒了輕紗鬥笠,一張完美無瑕的臉蛋暴露在了馬濤的眼前,讓馬濤徹底看懵了。
不用猜,馬濤都知道來的是皮衣女,可他是真的沒想到皮衣女的近身格鬥術這麽高,要不是馬濤同時取出了兩把槍,今天栽在這裏的一定是馬濤,可馬濤沒想到的是皮衣女的臉,簡直是跟蘇瀾昔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根本分不出來誰是誰。
握着依舊冒着硝煙的左輪手槍,馬濤眼睛不斷的在兩人臉上比對着。
“姐?……”
“畜牲”
第一聲是蘇瀾昔發出的,從戰鬥一開始就把這傻丫頭看懵了,根本沒反應過來,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已經交手了幾個回合了,直到槍聲響起,兩人拉開了距離,蘇瀾昔才看到眼前的闖入者是自己的姐姐。
第二聲自然是這個皮衣女罵的馬濤,方才看了一眼妹妹,居然發現兩人已經在一個屋過了夜,而且隻有一張床,在加上妹妹坐在床上那哭紅的雙眼讓她怎麽能不生氣。
皮衣女罵完,握着手裏的短刀就要在攻擊,根本毫不在意那把左輪手槍,馬濤趕緊後退一步,握着槍緊緊的對着皮衣女的腦袋,沒等說話,蘇瀾昔卻攔在了兩人中間。
“姐!你誤會了,他是個好人!”
蘇瀾昔趕緊站在兩人中間一邊護着馬濤一邊跟姐姐解釋。
“他是什麽好人!你讓開!我替你殺了他”
皮衣女說着就要再上,蘇瀾昔趕緊抱住她,就開始解釋,好一頓說才讓皮衣女将信将疑的放下了手裏的短刀,對面第馬濤見她放下了刀,自己也不能太不紳士,也把槍口放低,不過沒敢關保險。
“好,既然如此,妹妹,你跟我走!”
聽完蘇瀾昔的解釋,皮衣女看了看馬濤,直接拉着蘇瀾昔的手就要離開。
“我說小姐姐,你好像搞錯了吧,現在可不是你能走就走的了的”
馬濤聽着這個來氣,要不是你,自己如何能攤上這麽一大堆的事,現如今,你一切都妥當了,拍拍屁股就要走人,那馬濤哪裏能幹,自己被拿熱水潑了一身,僅有的250G總不能就這樣打了水漂了吧。
“你想怎麽樣!”
皮衣女一臉戒備的看着馬濤,趕緊将自己的妹妹保護在身後。
“你往外看看”
馬濤沒有直接回答她,扭了扭頭,示意門口。
皮衣女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因爲馬濤剛才的槍聲,附近所有的管教軍都被驚醒,此刻最起碼有十幾個人握着各種各樣的武器堵在門口,要不是馬濤伸手示意,他們可能已經沖進來了。
而那個可憐的女服務員,早就被人連拖帶拽的薅到了一旁,仍在那裏依舊無人過問。
刷!皮衣女看完,直接把短刀橫在了胸口,一副打算拼了命的架勢再次看向馬濤。
“别白費力氣了,方才我的槍聲一響,就注定了你的結局,否則你也不會那麽求之心切要置我于死地,現在,你絕對跑不了了,我相信這裏的管教軍應該有最少三十種辦法能奪下你手裏的刀”
馬濤嘿嘿一聲冷笑,對于她負偶頑抗的行爲嗤之以鼻,現在的她應該學會妥協或則談判,而不是繼續對抗。
“請你不要傷害我姐姐,可以嗎?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真的,你放我姐姐走吧,求求你了!”
蘇瀾昔一見門口那衆多的管教軍吓的腿都開始顫抖了,可爲了姐姐,她依然堅持着,更明白這裏馬濤才是主角,所以,她直接懇求馬濤,而皮衣女,看着妹妹如此,眼睛一酸,也爲自己的魯莽行爲後悔不已,可也對馬濤恨之入骨,目光惡狠狠的瞪着馬濤。
“妹妹!你不必求他,方才我就應拼了性命和這滾蛋同歸于盡!”
皮衣女對着馬濤依舊怒目而視,而一模一樣長相還如此完美無瑕的兩姐妹被堵在房間裏,外面的衆多管教軍對這樣的場景簡直都可以說饑渴難耐了,要不是馬濤是拍賣會消費的貴客,一旦得罪了,造成快活林不好的影響,有可能會斷了今後快活林的生意他們早就沖進來爲所欲爲了。
“把刀放下,你沒有選擇,即使你能沖過所有的守衛,帶着你妹妹走,可我手裏還有這個,一旦我按下去,相信其威力,相信足夠炸死這裏大多數人”
馬濤說着,從懷裏取出那個炸藥環遙控器在兩人眼前晃了晃,直接就打開了開關,蘇瀾昔脖子上炸藥環邊上的小紅燈馬上開始一閃一閃的跳動。
一瞬間,皮衣女看着那個遙控器直接暴怒,而蘇瀾昔,好似看向陌生人一樣看着眼前上一秒還對自己無比好的馬濤此刻居然要炸死自己,而且已經打開了開關,眼淚轉瞬間打濕了眼眶,渾身的力氣一下子好像被抽掉了一般,整個人癱倒在地。
自己終究是個活餌麽?一個對他來說可有可無的活餌而已。
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的蘇瀾昔,馬濤的心好像被什麽東西觸動了,難受的不行,也堵的不行,可他沒辦法,外面的管教軍看着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眼睛都冒綠光了,即使現在馬濤放他們離開,怕沒走多遠就會永遠消失在快活林,而馬濤很清楚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對抗這裏的管教軍,唯一導緻他們沒有直接動手搶人的原因,估計就是考慮到快活林的牌面與拍賣會的信譽。
馬濤的動作有效,打開遙控器的那一刻,所有的管教軍集體後退了一步,這兩個女孩是很美,還是雙胞胎,簡直可遇不可求,可沒有哪一個人會爲了這樣一個連機會都沒有一絲的事情傻乎乎的丢了性命,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死在看牡丹花的路上,就太不值得了。
“這裏沒你們的事了,造成的損失,我來陪,這是錢”
馬濤對這些管教軍被自己不要命的話吓住的效果很滿意,可這幫家夥畢竟是這裏的守衛,而且還是流氓團夥,不給點好處,怕是不那麽容易打發的。
門口的幾個守衛相互看了看,走過來一個小頭目,撇了撇屋裏的兩個女人又看了看馬濤手裏的錢袋。
“50G不多,喝個小酒還是足夠的”
馬濤颠了颠手裏的錢袋子,歪着腦袋看着這個尖嘴猴腮的管教軍小頭目。
“感謝您的慷慨”
小頭目考慮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伸手接過,神色一禀,有些疑惑地打開看了看裏面的G,發現裏面不像馬濤說的是50G而是有将近70G,小頭目眉頭一皺,緊接着笑啄顔開的看向馬濤道
“我們爲您的安全提供全方位的保護,快活林永遠歡迎我們尊貴的客人,有什麽問題,願意爲您效勞”
小頭目說完,笑呵呵把手一揮,帶着身後的衆人就離開了。
馬濤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微笑,世人都是如此,當面對選擇的時候喜歡對比,當發現自己比别人有利可圖的時候,永遠選擇自己的利益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