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加入?”
“嗯!”二哥用力點頭。
“每個月隻有幾塊大洋,還不如帶路給的多!”
“夠吃飯就行!”
“随時随地面臨未知的危險,不知什麽時候就會受到襲擊!”
“我不怕,我有刀!”
“複仇基金會堂而皇之的出現,早晚會成爲衆矢之的,到時候不僅僅官面上的人會來找麻煩,就連那些白鬼子們也少不了上蹿下跳的!”
“巧了,我從小到大幹的就是這種事!”
二哥昂着頭,似乎很驕傲。
“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那就來上班吧!”
克勞德面無表情的拍了幾塊大洋,“先拿着錢去收拾一下自己,洗個澡換身衣服,你的骨架還小,西裝沒有現成的,自己找人去定做一身!”
“明白了!”二哥将錢收好,眼神定定的問道:“那我需要做什麽?”
“明天來了就知道了!”
二哥轉身離開,腳步匆匆的走了。
趙學岩從茶攤上站了起來:“走吧,咱們也進去看看!”
老七嘴裏還塞着一個包子,聞言愣了一下:“大哥怎麽這麽突然,你不說得好好看上一兩天,才好接觸?”
老八哼了一聲,搶先答道:“七哥,難怪衆位哥哥都說你沒腦子,沒看到小孩進進出出都沒什麽事兒嗎?這一上午,複仇小屋來了五六輛黃包車,一輛汽車,走着來的人也有三四波。
一看就知道生意興隆,肯定有銀元給咱們呀,這個時候不趕緊去接懸賞,等到别人搶走了,後悔去了?”
老七惱怒道:“就你多話,大哥還沒說話!”
趙學岩懶得理會弟兄們打鬧,随手扔出幾個銅子,大步向對面走去。
叮鈴一聲,三人陸續走進來,很有默契的觀察着周圍環境,仔細着打量着櫃台後的克勞德,并未先開口。
克勞德平靜的看了他們一眼:“三位是生面孔啊!是想報仇還是想掙錢?”
趙學岩笑笑:“來這兒就不能喝酒嗎?”
“當然可以,要喝點什麽?”
“我去過一趟百樂門,對那裏的香槟印象深刻,這裏有嗎?”
“有,金玫瑰香槟,一杯七十五毫升一塊大洋”。
老七眼珠子一瞪:“一杯酒一塊大洋,你tnd怎麽不去搶?”
趙學岩擺了擺手:“老七,跟你說了多少次,心平氣和。你這急脾氣,什麽時候能壓一壓?老八你别說話,現在沒工夫聽你廢話。
喝酒就喝酒,咱們兄弟雖然缺錢,那缺的也是大錢,三五十塊大洋什麽時候放在眼裏過?”
他直接拍下了三塊大洋:“那就來三杯嘗一嘗,看看值不值這個價錢!”
克勞德伸手一抹,錢就消失不見了。
伸手從酒櫃上扯下了個大瓶子,取出三個香槟杯,蜻蜓點水般的倒了三杯。
又在櫃台下面鼓搗了一下,加了兩顆水果,半片檸檬,還特意在每一杯酒上插了個小傘。
老八眼睛一眨不眨,嘴裏啧啧有聲:“好家夥,難怪賣的貴,還有這些花活啊,喝酒就喝酒,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有什麽用!”
趙學岩眼角上翻,懶得搭理他,直接取過一杯抿了一口。
當酒液在味蕾上綻放開來,喉結自動劃了一下,頓時吞入腹中,一股酒香味兒充斥口鼻,令他精神一振。
“好酒果然是好酒啊,比我在百樂門喝的還要好!”
趙學岩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克勞德,嘴角微微上翹:“果然不愧是複仇基金會,這門路通了天了!”
克勞德有一些意外,這才仔細的看了三人一眼見對方,終于有反應,趙學岩的挺直腰闆。
老七老八不明所以,但大哥這麽做肯定也有他的道理,于是也跟着現了一下雄壯的身軀。
克勞德以審視目光掃了他們一眼,略略點頭。
伸手觸動了個機關,吧台右側的牆壁忽然凹陷了下去,一道暗門自動跳開。
趙學岩微微一愣,看克勞德平靜如水的面容,緊跟着反應了過來原來這複仇小屋内有乾坤,難怪來來往往這麽多人,卻扔空蕩蕩的。
趙學岩也不說話,舉杯一飲而盡,起身就走。
到了暗門前才發現裏面竟然是個電梯。
三人依次進入,手動關閉閘門,電梯自動開啓,一路向下而行。
二樓,斜靠在窗台上,這把無聊來欣賞外面風景的高甯,下意識瞟了一眼:“又來了幾個合格的嗎?”
一道波動穿透樓闆,觸碰到了電梯,在趙學岩三人毫無察覺之下,電梯逐漸縮小,從最開始的正常狀态,一路縮小到了指甲蓋大小。
随着叮咚一聲響,電梯抵達,栅欄自動打開。
趙學岩三人邁步而出,隻覺得眼前豁然開朗。
這裏赫然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層高足有十多米,面積大的驚人,打眼望去一片桌椅,一群人三三兩兩圍坐在一起,一面吃吃喝喝,一面盯着牆壁上的巨大招牌。
最裏面有一串兒吧台,幾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老家夥坐在後面,在助手的幫助下,正與人交談。
偶爾能看到紙張之間的交換,卻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麽。
右上角似乎是個碩大的火房,幾個小二不停穿梭,從裏面端出一盤又一盤的菜。
老八下巴都快要掉下來:“好家夥,這是在地底下挖了一個酒樓啊,這麽多桌子,給俺們村兒擺流水席都夠了!”
老七嗤之以鼻:“你就知道吃,這裏少說有三五百張桌子,而且沒發現小二都挺眼熟的嘛?你看看那小子不就是前幾次咱們吃酒的時候,過來伺候咱們的麽?”
老八咦了一聲,仔細看看:“别說還真挺像!”
此時正好有個小二端着托盤從身邊走過,被老八眼疾手快扯了過來。
“哎哎,你幹什麽?不能搶,這是别的客人要的!”
“老子不搶你的菜!”老八道:“我問你,你小子不是盛德樓的小二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那人愣了一下:“客官你認錯人了吧?小的是德悅茶館的,今兒個被酒館兒高價聘過來做短工。”
“這樣啊,那是我認錯人了,你走吧!”
老八擺擺手,小二一臉莫名其妙,嘴裏嘟囔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