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但這不是聖旨嗎?撇開這個不提,這郡主可是和那檀小将有了肌膚之親,這還要怎麽嫁?”
“小聲點,議論郡主,你不要命了。”
白初在樓上,但樓下白初的聲音不是一般的大,她臨窗而坐,自是聽了一個明白,而這一聽,她才想起當初蕭青微和檀元基這婚是怎麽來的了。
“北疆那邊雲南王一手遮天,這根本就不是事。”白初朝沈硯一看,沈硯就知道她想說什麽,直接給她解了疑惑,“更何況他們本就不可能真的在一起。”
“但這是陛下的賜婚。”
“陛下怎可能那般不通情達理,自然也交代了婚姻不必當一回事的份上,若是真的找不到檀元基,也讓蕭青微不用守着,蕭青微高興還來不及,怕是恨不能找不到檀元基算了,畢竟沒有誰想要嫁給自己的兄長守活寡,當初她應該也是被逼無奈,焉知她心裏沒有恨。”
聽沈硯這麽一分析,白初覺得的确是這麽個意思。
“不用管這些,我們今日是來吃東西的,熱鬧你看看就好,再有兩個月就要離開京都了,下次吃京都的東西可能是好幾年後了,現在多吃點以後不會念着。”
“好。”
樓上靠窗的白初都聽到了百姓們的讨論,混迹在人群裏的檀元基又何嘗沒聽到,特别是什麽親女義子的,從前他并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好,總歸他是父王的兒子不會怎麽樣,而今他卻生出了恨意。
蕭青微憑什麽完好無損,不過就是因爲他頂着郡主的名号,若是他身份沒藏着掖着,那蕭澈也不能這麽對付他。
想到這檀元基就咬碎一口銀牙,不過這一次機會剛剛好,他可以借機擺脫這個義子的身份,到時候回北疆直接恢複身份就行了。
這些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擺脫這困境。
“主子,大隊再有一會兒就到了,這會兒出城剛剛好,大隊要來,城門處查探不會太嚴。”
檀元基一直等到今日不僅僅是爲了混入蕭青微的護送隊伍,他要的就是這隊伍出城前的那一刻松散。
“吩咐下去,分批向城外散去。”
“是。”
街道兩邊多的是看熱鬧的百姓,卻也不少人在城門口進進出出。
眼瞧着自己的人順利出去,檀元基金緊繃着身子慢步靠近了城門。
城門口的守衛有專門詢問登記的,眼瞧着他走了過來,當即詢問,“叫什麽名字?哪裏的?出去做什麽?”
檀元基立刻說出準備好的說辭,“叫徐武,住在是城西望山腳下,這是路引,出城去走親戚。”
守衛當即接過看了看路引,又朝檀元基看了看,正打量着,後邊來了催促聲,“快些快些把人清空,護送郡主的隊伍來了。”
後面一催促,這邊守衛顧不上太多,直接把路引遞回給了檀元基,“快走快走,别擋路。”
就這樣,檀元基被催着趕着推出了城門,出城的那一刻,檀元基竟是有一種不真實感。
不過他沒能立即離開,而是被官兵給趕到了城外官道的一側,讓出了官道的位置。
人已經出來了,檀元基也不差那一時半會兒。
整齊劃一的軍隊由遠及近,再從眼前經過,馬車裏,那半開的車窗露出了蕭青微的身影。
眼瞧着軍隊終于過去,守衛立刻散了開去,繼續盤查從城内外出的人,而城外的人則不再去管。
木一不動聲色地靠近檀元基,低聲喊了一聲,“主子。”
檀元基輕點了一下頭,随即同木一一起,跟着進進出出的百姓順着官道朝遠處走去。
檀元基步行,蕭青微的護送隊卻是騎馬,對此,檀元基一點也不怕自己趕不上隊伍,蕭青微自小就嬌氣,肯定受不住快步趕路,他總能在下一個城鎮追上,到時候再買個馬匹,很快就能混進去了。
檀元基追上蕭青微的時候大概是在第十日的樣子,不過他并沒有急着靠近,而是先做了觀察,後私下裏聯系了自己的人,這麽一耽擱,在檀元基混入護送隊的時候,大概是離開京都城的第十五日的樣子。
将士們個個穿着甲胄戴着盔帽,不用僞裝也成了最好的掩護。
京都到北疆,快馬加鞭大概要一個月的樣子,護送隊伍走的有些慢,預計需要一個半月的時間。
如今才走了半個月,大概走了一小半的路程的樣子,等到路程走了一大半的時候,就算進入北疆地域了,那對檀元基來說就算是真正的安全了。
隻要再堅持半個月,堅持半個月就好。
一路走來甚是太平,眼瞧着要到進入北疆地界了,檀元基緊繃了一個月的神思終于松了。
隻要休息過今夜過去北地,他就徹底安全了,就算蕭澈的手再長也伸不到這裏。
靠近北地的地方,自然也染上了北地的風氣。
北地最流行的一道菜便是烤全羊,味道獨特至極。
北地風沙多,今晚對将士們來說也算是最後一個舒适的夜晚了。
空地上,陳家軍的頭領自掏腰包買了羊,請了城裏的大廚,讓給兄弟們烤上十來隻羊大餐一頓。
有肉自然也少不了酒水,吃吃喝喝一頓鬧,散宴的時候夜色已經很晚了。
雖然得到了放松,檀元基也不敢多飲酒,但一點不喝又太過于格格不入,便飲了少許。
眼瞧着衆人休息了,他也回了屬于他的營帳休息了。
突地,一聲驚叫響徹雲霄。
“保護郡主,劫匪,劫匪……”
一聲響驚攝了整個黑夜。
檀元基嗖地一下就坐起了身,還沒來得及沖出去,外面便有人拿着利刃沖了進來。
整個營帳的将士全都彈跳了起來去引敵,不過片刻,血腥味便溢滿了營帳,且很濃重的殺氣朝着他而來。
檀元基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卻知道必須要逃,當即不再留後手,喊了一聲,“撤。”
便見周圍幾人湧上來爲他開辟了一條路,當即他從那空隙中便逃了出去,而出了營帳,外面入眼的全是橫七豎八的屍體,以及刺鼻的濃濃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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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身死,死前方知,所謂婚約隻是一場陰謀,她不過是定國公府的一塊墊腳石。
再次睜眼,正值一切開始的花轎臨門,宋妍蘿當機立斷,臨場換夫,直接升級爲前任的嫂嫂。氣婆母,揍小姑,撕表妹,虐渣男,上朝堂,戰江湖,赴邊疆,從後院走進朝堂,以女兒身重振家族風光。這一世,她要成爲定國公府最大的噩夢。
一切都朝着計劃發展,唯一的變數就是她的臨時夫君。
最初,“溫瑾瑜,你我臨時湊對,各取所需,待到合适時機,你我便和離。”
“好。”
後來,“溫瑾瑜,和離書簽了。”
“夫人,時機還不合适,請夫人稍稍再等等。”
後來的後來,第N次被各種理由拒絕後。
宋妍蘿暴躁怒吼:“溫瑾瑜,要怎樣才和離,你明說。”
溫瑾瑜溫柔輕笑:“你我身死之時。”
你以爲的臨時湊對各取所需,卻是我的蓄謀已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