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覺,我守着你。”
“我不累。”
“不累也要睡,這是命令。”
沈硯如何拗得過白初,最後在白初的注視下閉上了眼睛,而他也真的累了,他哪裏不累,隻是放心不下她。
……
出宮的方向兩家是一緻的,不過在過了兩條街之後,兩家的方向便相反了。
不過沈家的馬車并沒有去往自己家的方向,而是跟着姬家的馬車一直跟到了姬家的門前。
府裏的老管家看到自家将軍終于回來了,那叫一個激動萬分。
姬宏朗卻是不急着回府,而是欲言又止地看着從車上下來送他的白初。
“别忘了我的囑咐,回去好好休息。”
“哎,好。”姬宏朗應得乖巧,眸光裏卻是滿滿的欲言又止。
“我好幾日沒見糖糖了,我要回去見糖糖,你好好休息,我過兩日帶糖糖一起來看你。”
聽到了自己想聽的,姬宏朗終于笑開了顔,“哎,好。”這一次應得那叫一個喜悅。
緊接着在白初的眸光下連忙催促管家扶他回去,其實他可以健步如飛了,但是他家小初說了他要好好休息,他得好好表現,這樣他家小初就回來看他了。
管家還不清楚具體情況,但看自家将軍那樣八成是要得償所願了,也跟着喜悅極了。
眼瞧着那對喜悅的主仆進了大門,白初轉身在沈硯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
“niangniang……”
孩子生下來,母女倆從未分别過如此多的日子,早幾日因爲擔心着姬宏朗不顯,但自從今日晨時得知姬宏朗無事後,對女兒的思念如潮水般淹沒了她。
此刻這一聲稚嫩的呀語,瞬間便讓白初濕了眼眶,連禮節都顧不上,幾步飛奔至沈雄跟前一把接過了女兒緊緊摟在了懷中。
“陪夫人回院子。”沈硯對着身側的冬己吩咐道。
“是。”冬己領命,幾步上前引着激動的白初朝後院走去。
此刻的白初滿心滿意就隻有女兒,被冬己帶着就那麽跟着她走了,完全顧不上其他。
“爹。”沈硯對着沈雄擡手作揖,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沈雄沒說什麽,而是轉身進了屋子,沈硯擡腳跟了上去。
“蕭骁還沒審,但是蕭骁卻是将什麽都說了,陛下私下已經來問過話,問怎麽處理你娘的事,你今日回來了,明日就該去上早朝了,到時候少不得要面對,你可有想好要怎麽做?”
“爹打算如何?”沈硯不答反問,定定地看着沈雄,雙眸無波無瀾。
而這樣的雙眸預示着早就攢夠了失望,沈雄知道上次林家的事已經讓沈硯做了決定,不然也不會任由他差點休了林菀。
“我已經回了陛下,讓陛下秉公處理,我不會包庇林菀,我會休了她,讓她發配去林家所待的苦寒之地,與其讓她總是惦記着林家,不如讓他們生活在一起去,也好讓她自己去看看,當她一無所有之時,她在林家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爹決定就好,兒子無異議。”沈硯的雙眸裏沒有起任何的波瀾,他給過機會的,去護送沈琳的時候,并非一定要他去,有府裏的護衛隊就好了,他問過她是不是一定要他去,她說是。
“如此便好,那就這麽決定了,我提前告知你,也讓你明日早朝好應付。”說着沈雄站起了身,“其他的我也沒什麽要說的了,你早已獨當一面,也無需我做什麽,我便先回去了。以後有時間帶糖糖去府裏看看我,我老了,就想過點含饴弄孫的日子。”
沒人知道,當年沈雄也是被趕鴨子上架不得不拼,别看他手握重權,其實他很厭惡。
“爹。”沈硯突地喊了一聲。
要離開的沈雄側眸看向了他。
“這一次事情平息後,我會辭官離開京都城,我想帶着阿初和糖糖遊曆山川。”
離開的事,沈硯對着蕭澈提了許多次,卻是第一次正式告訴沈雄。
“陛下可同意?”這是沈雄的第一句。
“陛下會同意的。”這是沈硯肯定的回答。
“你大了,自己的事自己決定就好,不用告訴我。”沈雄什麽都沒說,隻說了這麽一句,随即擡腳離開了。
沈硯站在那好久,沈雄的身影都消失了,他也沒動。
直到響起了糖糖的咿咿呀呀聲,他才回過神,隻見白初抱着糖糖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爹呢?”白初太思念女兒,一時間直接失了态忘了禮儀,淨顧着女兒了,抱着女兒好一番解相思後,才發覺自己在後院,也才想起自己失禮了,速度抱着孩子就回來了。
沈硯幾步上前接過白初手裏的糖糖,“回去了。”
“這麽快?”白初驚訝了一下,随即有些歉意,“我剛剛太想糖糖都忘了給爹行禮了。”
“沒關系,我讓你回房的,爹也沒說什麽。”邊說沈硯邊擡手摸了摸白初的發頂,“我們回房吧,陪陪糖糖,小家夥應該很想我們。”
“嗯。”沈硯說不打緊,白初就沒多在意。
……
望山捕獲蕭骁一事,既突然又勁爆,轟動了整個京都城。
偏偏帝王不曾立刻審理,這讓一些個朝臣心底慌得不行。
在經過了五日的煎熬之後,終于迎來了此案的提起。
關于蕭骁的罪責,此前早已鋪墊良多,此刻不過是刑部尚書葉子晉的重新複述,一樁樁一件件,全都陳述了出來。
對于已經成了正在喪家之犬的蕭骁來說,多一樁罪還是少一樁罪,根本無關緊要,他現在就關心沈硯怎麽處置他娘。
“沈硯,此事你娘也有份,你要知道這可是勾結罪,可是要重判的,你打算如何?蕭澈,這麽多人看着呢,你若是偏袒,可是服不了衆。我這可是樁樁件件都有勾結的證據,你們想息事甯人都不可能。”
弄不死沈硯,蕭骁也想搞臭沈硯,不管他今天做什麽選擇,都不會有好結果。
“禀告陛下,蕭骁的供詞,臣一一查詢過,皆是事實。”回話的是葉子晉。
自然不能憑蕭骁說什麽就是什麽,一切都是需要查證的,而此刻的蕭骁是庶民,自然稱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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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身死,死前方知,所謂婚約隻是一場陰謀,她不過是定國公府的一塊墊腳石。
再次睜眼,正值一切開始的花轎臨門,宋妍蘿當機立斷,臨場換夫,直接升級爲前任的嫂嫂。氣婆母,揍小姑,撕表妹,虐渣男,上朝堂,戰江湖,赴邊疆,從後院走進朝堂,以女兒身重振家族風光。這一世,她要成爲定國公府最大的噩夢。
一切都朝着計劃發展,唯一的變數就是她的臨時夫君。
最初,“溫瑾瑜,你我臨時湊對,各取所需,待到合适時機,你我便和離。”
“好。”
後來,“溫瑾瑜,和離書簽了。”
“夫人,時機還不合适,請夫人稍稍再等等。”
後來的後來,第N次被各種理由拒絕後。
宋妍蘿暴躁怒吼:“溫瑾瑜,要怎樣才和離,你明說。”
溫瑾瑜溫柔輕笑:“你我身死之時。”
你以爲的臨時湊對各取所需,卻是我的蓄謀已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