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葉子晉立刻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回禀陛下,經過臣這幾日對百官及各家夫人的詢問與記錄,臣發現了一些疑點,今日也剛好讓關聯的大人給臣解釋解釋。那日刺殺事件是在混亂之後,很明顯混亂是故意造成的,而混亂的起源來自于蛇,然臣特意找了專業人士巡查了園子,卻是無論哪裏都沒有查到蛇的痕迹,如此這蛇之一說就待探讨了。”
“臣經過各家詢問,最後集多加口供得出結果乃是淮陰侯夫人率先喊出蛇,臣找淮陰侯夫人求證了,淮陰侯夫人說确實是看到了,但專業人士未曾找到任何痕迹,所以臣想問問淮陰侯,到底是淮陰侯夫人看錯了,還是淮陰侯夫人心中有鬼,不然爲何所言與臣所查出入這般大。”
淮陰侯心中的弦那是瞬間緊繃,不是說那些靠近麗姨娘的人才是嫌疑人,他夫人離那麽遠,怎麽就成了相關人了,且葉子晉從來就沒有說過無蛇的痕迹,他哪裏知道葉子晉會注意到這個。
“淮陰侯,你有什麽要說的。”蕭澈當即點名淮陰侯。
淮陰侯當即上前,“回陛下,臣内人一向膽小,那日光線也不足,院子裏花草樹木也多,若是一時不察看差了也不無可能,臣内人也不是第一次這般,臣也無法。”
雖被說出了疑點,但淮陰侯也是事先有準備的。
“發生了刺殺事件臣很是憤怒,但臣還請刑部尚書分清楚主次,不能因爲臣内人膽小引起慌亂讓刺客得逞便追究臣内人的責任,臣内人也不知會有賊人趁機行事,要不然喬将軍如何沒能防備得住?”
淮陰侯不僅爲自己夫人開脫,還拖出了喬将軍做擋闆。
“淮陰侯所言極是,既然淮陰侯說自己夫人膽小看錯了,那麽蔡國公能不能回答下官一個問題,您大兒媳爲何能直接描述出那蛇的模樣,是看花了眼,還是說了謊?”
蔡國公怎麽也沒想到他成了下一個攻擊目标,心咯噔一下,一時間竟是不知該作何答複。
不過到底是官場混迹許久,僅一瞬就正了心态出列開口,“葉大人也說是本國公兒媳了,即是兒媳,作爲公爹也不好管到兒媳屋裏去,葉大人若是有疑問,直接傳人詢問便是。”
此刻蔡國公坦然的态度,顯得蔡國公很是公正。
“蔡國公如此說,那待下朝後,下官便直接拿人就問了,蔡國公大義。”
“葉大人如何查案本國公管不着,不過葉大人,陛下讓你查刺殺之人,你卻糾結于混亂緣由,當然,葉大人的推測沿路很是在理,不過本國公好奇,就算葉大人弄清楚了混亂的緣由,甚至找出違和之處,但當時那個情況,要殺人定是靠麗姨娘極近之人,葉大人可查出了什麽?又或者是爲了結案混淆事情輕重?”
具體如何蔡國公不知道,但是不能就那麽被人給拿捏了,勢必要反擊。
“蔡國公所言極是,下官受教。而當時的場景,若要殺人不留痕迹不被發覺,必定是幾方合作,如此制造混亂者很是重要,下官這邊理了一下關系網,當時靠麗姨娘那邊的人剛剛好與制造混亂那一波人各有親疏,如此,理出制造混亂之人,便可順藤摸瓜尋出兇手,至少是嫌疑最大的,蔡國公覺得下官所言如何?”
葉子晉聽似在跟蔡國公辯駁,卻是告知了當時制造混亂的所有人,畢竟當時不管是有意還是真的被吓到了,好些個人參與了混亂,如此一來,好多大人聽了之後,心中便覺得危了。
“葉大人說漏了一點。”就在這個時候,沈硯突然站了出來。
沈硯這一站出來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畢竟近來他甚是安靜,多數都是柳生在活躍,大家都在猜測他是不是要辭官了,什麽時候辭官,還是說隻是一個煙霧彈,畢竟誰舍得這麽高的官位。
“沈大人請講,下官願聞其詳。”
“合作者不一定是關系友好之人,也有可能是關系交惡之人,因爲這樣的人看上去最不可能合作。而人與人之間哪裏來的永遠友好和永遠敵對,敵對不過是利益相駁,友好也不過是利益相同,說是敵對,興許在某個時刻他利益就相同了呢。”
“聽沈大人一言,下官醍醐灌頂,如此說來要說當時最敵對的兩方就要數禦史台王夫人和兵部侍郎嚴夫人了,莫不是是這兩位?說起來兵部侍郎嚴大人之前卷進過靖安侯一案,可能性極大。”
靖安侯這一詞一出,好多人有些恍惚的感覺,隻覺得好久遠的稱呼,這還是先帝在位時的事,那時候這案子拖了好幾個月。
兵部侍郎嚴寬沒想到自己會被這麽卷進來,當即憤怒出列,“葉大人,下官知道你要查案,但哪有你這般胡亂扣罪名的,說話是要講證據的。”
“嚴侍郎何必這般動怒,本官也隻不過是猜測,查案不就是從猜測開始,嚴侍郎你說對不對?再者你瞧瞧王大人多淡然,毫無反應。”
被點名的王大人哪裏是毫無反應,隻是不知該作何反應罷了,實在是他沒反應過來怎麽就牽扯到他了。
“行了,别吵了,此事事關重大,若是兇手真的藏在文武百官的家眷裏,此事嚴重性就更大了,倒也未必是哪位大人有不臣之心,許是後院被人侵入也說不定,爲了各位大人的安危,各位務必配合葉子晉的調查,以求最快得出結果,給王叔一個交代,好讓王叔安心回北疆。要知道王叔離開北疆太久了,不好一再耽擱,不然北疆沒了王叔領導,外敵入侵,這責任誰能承擔?”
一個開脫一個高帽子,直接讓所有人閉了嘴,就一句話,配合葉子晉查案。
“臣定配合葉大人查案。”不知是誰先開的口,緊接着便是滿朝臣齊聲應和。
這麽一來,葉子晉想要再查些什麽,沒有人敢不配合。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