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遞過來,姬宏朗就将孩子接了過去,然後就哄完了起來。
今日沈硯不在,她怕自己陪着姬宏朗不自在,當即道:“姬将軍你和糖糖玩一會兒,我将糖糖的小玩具收起來。”
說着,白初拎着姬宏朗帶過來的籃子就朝後院去了。
屋子裏黑羽和奶娘在,倒也不怕怠慢姬宏朗。
姬宏朗看了一眼離去的白初,随後收回眸光逗着懷裏的糖糖。
最初的時候他是想認她的,很迫不及待,但是到後來,他覺得看着她幸福快樂就好,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如今她有人護着不需要他了,他也不該打擾她。
并沒有太久的時間,白初就回來了,她知道姬宏朗待不久。
回來的時候白初帶了東西,還是姬宏朗帶來的那個小籃子,不過裏面的東西換了。
“之前瞧您氣色不太好,我給您配了些醒神清心的藥包,還有做春衣的時候給您也定了兩套,還請您别嫌棄。”
姬宏朗哪裏有嫌棄的道理,真的是開心都來不及,不過面上還是盡量保持着情緒穩定。
“什麽嫌棄不嫌棄的,你有心了,我這正好缺。”
兩人也沒再說什麽,就相互關心關心生活也就結束了。
“我還要去城外大營,先告辭了。”怕白初不自在,每次姬宏朗來都不會待太久。
說着,有些不舍的将糖糖給還了回去。
“姬将軍慢走。”白初接過孩子行禮相送。
姬宏朗揮了一下手轉身便走了。
……
晚上沈硯回來的時候,糖糖正在玩姬宏朗送過來的那些木雕玩具,玩得特别的開心。
白初都沒等沈硯開口問,直接就交代了,“早上姬将軍送過來的,除了這些還給我帶了些零食,我回了之前準備的藥包和春衣,然後他便走了,說是要去城外大營。”
木雕雕得很光滑,被打磨得一點兒棱角倒刺都沒有,是真的用了心了。
說起姬宏朗,他至今也不知道他的阿初是怎麽想的,她什麽都不問,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嗯。”沈硯輕應了一聲沒多說什麽。
“你今日還是給雲南王做向導嗎?”白初也沒多說姬宏朗的事,早就讨論過的事沒什麽好讨論的了。
“沒有,任務結束了,再說這本來就不是我的職責,内閣還有許多事需要我去做。”
“那雲南王呢?還繼續逛京都城?”
“今日沒有,說累了,在休息。”
“過幾日就是太後生辰了,他們過完了就回去嗎?”
白初總覺得雲南王是顆不定時炸雷,隻要他在京都城,就感覺要出事。
“雖然陛下用的是給太後過生辰的借口,但太後的生辰是真的生辰,陛下孝順,總不會搞砸了太後的生辰。簡而言之,太後生辰過後不是結束而是剛開始,陛下可不是真的招雲南王來參加宴會的,而雲南王也不是真的就是爲了參加宴會而大老遠拖家帶口帶着人從北疆過來,還帶了個姨娘和庶女過來,這很耐人尋味。特别是之前陛下搗毀了雲南王在京都城好幾個暗樁,雲南王如何能罷休?”
果然平靜之下掩藏着無盡的殺機,白初是真的一點都沒感知錯。
“我去給你取晚膳。”白初沒再繼續問下去,都不是一些她能管的事,不讓沈硯餓着才是她的事。
瞧着白初出去了,沈硯逗起了糖糖,白日裏沒時間陪孩子,晚上回來能撞見孩子沒睡覺也很難得,自是要多陪陪孩子的。
糖糖見沈硯跟她玩,當即開心的咿咿呀呀了起來,一時間滿屋子都是糖糖的咿咿呀呀聲,好不歡樂。
……
這會兒還是正月,天氣還很冷,不過這一點兒也不影響禦花園裏的花開放。
這個季節别處沒有花可賞,但是禦花園裏有。
禦花園裏的花那是四季常開,四季都不帶重樣。
今兒個的宮宴主題便是賞花宴,設在了禦花園,時間則是午時後,這會兒剛剛好暖洋洋的舒适。
喬倩是個閑不住的,再加上她并沒有任何的孕期反應,很是積極地參加了這個宴會。
喬倩和白初一起進宮的,喬倩心大,但是白初卻很是上心,畢竟孕期前三個月很是重要。
進了宮之後,皇後也是頗爲照顧,特地派了人前前後後跟着喬倩照拂她,真的是瞧着衆位夫人羨慕不已,卻又沒有辦法,誰叫人家是皇後的妹妹。
不過……
“沈夫人對柳夫人真是上心,說起來沈小姐才是沈夫人正兒八經的妹妹,怎麽沒瞧見沈夫人對沈小姐那般上心。”
自沈雄卸甲歸元後,丞相府的人就不怎麽參加宴會了,特别是林菀被卸了權,如此沈琳便不怎麽出來交際了。
但這一點都不影響存了心思的人拿沈琳來擠兌白初,畢竟喬倩那是正兒八經的世家小姐,而白初出身山野,完全靠沈硯寵着,怎麽能叫人不心生嫉妒。
“沈大人待沈夫人那般好,沈小姐可是沈大人唯一的妹妹,血緣關系無法割斷,沈夫人都不帶沈小姐出來應酬,沈小姐好似還沒有婚配,沈夫人都不關心關心的嗎?”
嫉妒白初的人可不止一兩個,因此有一人開口便有人跟着接話,一個接一個,皆拿沈琳擠兌白初。
白初沒說話,靜靜聽着衆人言語,不管對方說的話有多難聽,始終不言一語。
以至于起初說得很盡興的衆人在察覺并沒有讓白初有半點反應之後,頓時有一種小醜的感覺。
白初瞧着突然沒了聲音,這才開口問了一句,“有人還有疑惑嗎?若是沒人有疑惑我就一并回答了,省得待會兒還要重複回答一次影響皇後娘娘的宴會,畢竟今兒個宴會是爲了接待雲南王妃,我不好占了風頭。”
白初明明未罵一字,但剛剛言語的衆人卻覺得自己被罵了,這會兒誰接話誰就是迎頭而上承了這罵。
“沒人說話就是沒疑惑了,那我便答一答衆人的疑惑。各位該都知道我嫁給沈硯的時候沈硯已經被逐出丞相府,如此沈硯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之後去丞相府敬茶也不過是沈硯顧念親情。我婆母和小姑子一直不喜歡我應該是衆所周知,而我亦未曾受過婆母和小姑子一分恩一分寵,不僅如此還受到過她們百般刁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