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逗弄白初一番的沈硯瞧着白初這模樣,倒是沒了逗弄的心思,而是一手攬着她的腰,然後彎腰撿起地上的布巾将她裹起來,“天涼,别凍着了。”
白初壓根就不管,一個勁地摟緊沈硯的脖頸,興奮地說起了憋了好半日的話,“阿硯,今日二皇子妃臉色都氣綠了,還有那聞懷卉……”
白初極其生動地描述了一下當時的場景,以及她是如何把聞家姐妹給氣綠臉的。
沈硯靜靜聽着,手上則是取了衣物幫白初穿戴了起來,時不時開口讓她擡下胳膊和腿之類的。
差不多等白初說完的時候,沈硯也幫她把衣服給穿好了,并抱着她走出了耳房去了榻邊。
“手松一下,我給你擦頭發。”白初還在興奮地說,沈硯讓她松手,他替她擦頭發。
“不要,我要摟着你。”白初這次卻是不依了,活脫脫的孩子性,就那麽賴着沈硯。
她憋大半日了,可不得可勁撒個嬌。
白初的喜悅沈硯不問都感覺到了,她的喜悅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不過他很欣愉,因爲她很開心。
她不松手,沈硯便隻能用布巾将她的濕發包起來,然後就那麽攬着人坐進了他的懷裏,不說話,直接垂首吻了上去。
他這一吻她便回應了他,很熱情的那一種。
松開的時候,她的眼睛依舊那麽亮晶晶,還多了些嬌媚的水汽,他忍不住擡手用指尖刮了刮她的眼角。
“我先沐浴,等下給你。”
沈硯面色極其一本正經,以至于這話說得白初一下子就紅了臉,一下子就不賴着沈硯了,猛地縮回了手,人卻是在沈硯懷裏,沒能躲得開。
沈硯就喜歡白初這小兔子模樣,沒忍住輕笑出聲,然後将人摟得更緊,“阿初,我歡喜你歡喜。”
白初将頭埋在了沈硯懷裏表示不想說話。
沈硯摟着人撫了撫後背,“等我。”
說着便将人放在了榻上,然後便起身離開了。
而被放下的白初隻覺得整個人要着了,就那麽捂着臉縮在榻上裝鴕鳥,然那雙手下的臉卻是怎麽掩蓋都掩蓋不住的笑意,帶着滿滿的甜蜜,好似吃了蜜糖一般。
她是真的好開心好開心。
并沒有太久的時間沈硯就回來了,卻是沒欺負她,也沒有改變她蜷縮着的姿态,就那麽給她擦起了頭發,
過去的時間不是很久,但足夠白初緩沖了,畢竟夫妻許久,再羞澀也不至于像個初經人事的小姑娘一樣。
鎮定下來的白初就跟沈硯說起了話,“萬翠取消了宴會,還附贈了小禮物,說是每個人都有,我的那個就是梳妝台上的那個袖珍玉瓶,我還挺喜歡,她也是真的有心了。”
“所以王琴才會對萬翠下手,這樣八面玲珑的萬翠,又嫁給了才學兼備的文康,王琴夫妻不生出别的心思才不正常,那對夫妻要不是占了個長字,這世子之位還真落不到他們的頭上。”
“那文康就甘心嗎?”
“文康還是很尊敬兄長的,隻是這兄長做得太不兄長了。”
“這次的案子牽扯蔡國公世子深嗎?”
“這個得看二皇子怎麽決策了,畢竟牽扯的不止蔡國公世子一個,而那麽好幾人,總要推出一個懲治一番,不然二皇子沒辦法立威。”
“還有四日,四日就出結果了,真不知道到時候會是怎樣的一個局面。”
“總歸礙不着我們,不用在意。”
“這幾日檀元基瞧着挺安穩,竟是沒搞事,莫不是憋着什麽大招?”白初可沒忘記這一個。
“不能說沒有,隻是被我攪黃了,聞心蕊之所以想要邀請你,就是檀元基在暗地裏動了手腳,今日宴會黃了,他的計劃也黃了,想要再借他人之手沒那麽容易。”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聞心蕊莫名其妙搞什麽。”
兩人就這麽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話,說着說着,白初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滾燙炙熱的懷抱,直接忘了自己剛剛在說什麽。
“頭發幹了。”沈硯說了這麽一句。
很平常的話,白初卻莫名心顫,“嗯。”
“阿初。”
“嗯。”
“再撒幾句嬌來聽聽。”
“……”一時間白初竟是不知道該是羞還是惱,哪有人這樣的。
“嗯?”沈硯突地尾音上揚輕哼了這麽一聲,撩人的尾音撓得白初整個人都顫了,“阿初。”沈硯卻是不放過的輕喚了一聲。
白初就那麽突地轉身由背對變成了面對沈硯,攬着人就吻了上去,而這一吻換來了沈硯的輕笑,這輕笑直接惹得白初張口咬了他一口,不重,卻足夠他斂了笑意,更是化笑意爲欲,壓着人就深吻了下去。
低吟聲漸起,久久……
……
宴會被攪黃了,聞心蕊更是被禁足在了魏國公府,檀元基利用聞心蕊的計劃就這麽夭折了。
而對此,檀元基不僅不罷休,還更是懷恨在心,他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整得那麽慘,這個仇必須報回去。
但他也不想親自出面,那樣很容易被沈硯抓住反擊,他想要借刀殺人。
經過兩天的探查,他又發現了一把刀,這把不及聞心蕊那一把殺傷力大,但隻要能戳白初一下,哪怕隻是小傷口,那都是好的。
奈何檀元基還沒來得及做什麽,麻煩卻是已經找上了他,還是很棘手的那一種。
“請陛下明察,臣與臣父絕對忠誠于陛下,不曾私下動過歪心思,這是陷害,是陷害。”
離鐵礦案還有兩天的查案時間,在這個早朝,葉子晉突然上折子,說是靖安侯與嶺南有交易,而嶺南是雲南王的地盤,這明擺着就是和雲南王有交易。
且不說私挖鐵礦犯了律法,就說一個藩王爲何要私自挖鐵礦,這不是要造反是要做什麽?
也正因爲這般嚴重,才讓檀元基覺得棘手,他必須打消帝王的疑慮,至少表面上讓他找不出錯處。
“陛下,臣有證據,靖安侯二夫人的弟弟給其二夫人來了信件,地方就來自于嶺南。當時這人出事,後來卻是不見了人影,卻不想竟是藏去了嶺南,而一個雙腿殘廢之人若不是有人相助怎麽會好好的離開,還藏去了嶺南,至今在那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活得好好的,還發了财。且書信字裏行間也提了靖安侯,提了雲南王,提了鐵礦一事,皆不尋常。”
檀元基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早就讓蕭骁把靖安侯處理了,他非要拖拖拖,現在好了,終于拖得他和義父下水,他真懷疑他是故意的。
葉子晉隻字未提蕭骁,但是蕭骁卻滿心駭然,若是檀元基和雲南王被拖下水,保不準他們會拉他做墊背,畢竟他們之間有來往,而這一點他父皇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