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懷卉拿出姐姐的姿态教導聞心蕊。
“姐姐,我咽不下這口氣,我一定要好好收拾那白初,她毒蛇都能治,我覺得我突然的急症就是她搞得鬼,不然怎麽那麽巧?”
聞心蕊自是沒有這腦子的,但檀元基有。
檀元基之前小看白初,沒将她當一回事,但毒蛇一事之後,他笃定是白初對他下了暗手,自是要當一回事就好好查查了。
而這一查便發現一人與他一般在得罪了白初之後不久便出了問題,哪怕隔了些時日,但是檀元基就認定是白初搞得鬼。
換一句話說是不是不重要,隻要他覺得是就是,他要的就是有人找白初的麻煩。
而這人不是他人,正是抓花了臉在家一直不能出門的聞心蕊。
這麽好用的一把刀檀元基怎麽會放過,自是讓人在聞家府中佯裝閑談,然後引着聞心蕊自己入套,讓她覺得她是被白初給害得,如此一切可不就順理成章了。
聞心蕊被閑談下人的那些話給洗了腦,認定了而白初害了她,但聞懷卉卻是依舊不将白初當一回事,不過這不重要,不影響她借機診治白初,畢竟那一日在東宮,白初可是也很不給她面子。
“好了,莫要惱了,姐姐帖子都發了,自是會幫你的,你沉住氣就行。”聞懷卉是不會承認自己也想要狠狠收拾白初的。
“姐姐最好了。”拍馬屁什麽的,聞心蕊信手拈來,此刻的聞心蕊乖巧可愛到好似剛剛滿肚子壞心思的人不是她一般。
……
帝王下了命令,葉子晉自是全權将案子交接給二皇子的,不僅交接,還交接得極其仔細,當着刑部所有主事之人的面,可謂是負責至極,但二皇子卻高興不起來,因爲裏面已經點出了伏波将軍,如此他就不得不查伏波将軍了,若是不查倒是顯得有問題了,他還會被拖下水,這真的是讓二皇子很是不愉。
當面二皇子并未表現出什麽,而是接過案子之後就吩咐人按照線索查探了起來。
查探的人手分部了下去,二皇子直接尋上了魏國公,不爲别的,隻爲伏波将軍的事。
若不是接受這案件,他竟是不知道葉子晉這邊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雖然不至于将伏波将軍定罪,但卻會給伏波将軍帶來麻煩,而這就等同于給他帶來麻煩,畢竟伏波将軍是他這邊的一大助力。
“魏國公,此事你說怎麽辦?”
魏國公也是有些震驚的,關于葉子晉差探出的關于伏波将軍的一些線索。
隻不過沉默了片刻後,魏國公便恢複如常,“殿下可以反其道而行,既然擺出來了,殿下就順着查下去,反正現在主導權在殿下手中,殿下想怎麽查也都是殿下說了算,隻要殿下做的隐秘一些即可。”
“魏國公的意思是?”
“擺出來的線索不能不查,但隻是線索,又不是定罪,誣陷也不是沒可能,殿下正大光明查,然後暗度陳倉轉嫁給别人,讓伏波将軍成爲被誣告的對象,如此,伏波将軍即可無罪,殿下還可以落得一個大義滅親。”
魏國公的話讓二皇子眸色亮了,“魏國公好主意,不過這怕是要伏波将軍配合,本皇子這邊不好找他。”
“這事殿下不必擔心,臣會尋伏波,讓他配合殿下,到時候讓伏波鬧一鬧,這樣真相大白的時候殿下的形象可言更高大。”
“好,就這麽辦,具體事宜,待你這邊與伏波接洽過後,再與本皇子商談。”
“是。”
随州一案算是暫時有了方案,蕭骁不擔心了,但靖安侯一案卻有些憂心,“靖安侯一案……”
“殿下緊着随州之事要緊,現在不比之前,有随州一事的功勞,靖安侯一案若是了結了,也不會有太大影響。鐵礦案一事也拖了許久了,是時候該了結了,總拖着也不是辦法。陛下給了葉子晉七日,他肯定要熬滿七日,殿下先靜觀其變,若是真的包不住了,到時候殿下搶先機,佯裝查随州案子查到了相關事宜,說自己被蒙蔽,先請罪再将靖安侯推出去就行。檀元基那邊想來也會适時助力,畢竟他們也不想這件事一直拖着。”
不得不說魏國公此言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實在不行隻有這麽辦了,但先盡力保住,另外做二手準備,一定要封住靖安侯的口。”
“是。”
之後兩人又進行了一些細節性的商量,這才散了。
而離開二皇子府前,魏國公将聞心蕊給帶了回去,不得不說聞心蕊這一趟來得好,給了魏國公來二皇子府不被人作伐的借口。
……
除非特殊情況,不然帖子一般都是開宴三日前送出去,再不然就是更早,絕不會少于三日。
路湘的帖子比聞懷卉的早一日,自然白初赴宴的日子也比去聞懷卉那早一日。
不出白初所料,白初在魏國公府見到了萬翠。
宴會不是很大,是一個七八人的私人小宴會,而不是那一種辦事的大宴會,而這種宴會通常都是招待一些關系比較好的夫人或者小姐妹。
今日不止夫人們在,夫人們還帶着自家的孩子過來,不過年歲都不大,在五歲到七歲的樣子,正是可可愛愛的年歲。
白初對小孩子一向有極其大的包容心。
“沈夫人。”第一個給白初行禮的便是路湘的女兒曹雁,大大的眼睛圓圓的臉,梳着雙丫髻,揚着大大的笑,真的是太戳人心了。
白初清冷的神色一下子就柔和了下來,當即從頭上拔了一根鑲嵌着紅寶石的玉簪子簪在了曹雁的頭上。
今日是宴會,白初微微盛裝了一些,頭上多插了兩根簪子,如今剛剛好贈與曹雁。
倒也不是這簪子多珍貴,而是這樣代表着一種長輩對晚輩的喜愛。
收到了禮物,曹雁笑得更開心了,再次給白初行禮,“多謝沈夫人。”
說着,轉身就跑出去和另一側的幾個小夥伴炫耀了,五歲的年紀,正是純真懵懂的年紀,自是有什麽說什麽,怎麽想就怎麽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