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客氣,沈夫人願意幫忙,真的感激不盡。不瞞沈夫人說,我一直想再生一個孩子卻是一直未曾有孕,着實有些着急,如今遇到沈夫人真的是太好了。”
白初到底好不好又或者是村姑根本不重要,因爲沈硯護着敬着,而沈硯的身份不是随便一個誰能撼動的,女人靠的就是夫家,夫家追捧,女人自然就有了地位,所以她根本就沒有理由不與白初交好,更何況她還得了很大的好處,爲何不交好?
“那曹夫人便跟我說說身子具體的症狀。”白初沒再來去客氣,而是進入了正題。
“好。”應着聲,曹夫人便開始了叙述,兩人就這麽聊了起來。
……
雖然出了毒蛇咬人的事,但到底沒出什麽大事,所以即便這件事被人人傳論,卻還是沒掀起什麽大的風波,而是宴會該怎麽進行就怎麽進行。
眼見着到了宴會的時間,衆人紛紛聚在了一起落座。
作爲今日的主人,丞相沈雄坐在了最上方的主位,林菀則坐在了他的身側。
官員們攜着家眷,按照品級坐在了屋子的兩側,沈硯無論是從品級還是從遠近親疏,位置都是靠前接近主位的。
宴會一開始,官員們便挨個奉上了自己的禮物,許是因爲自己是主家,哪怕被趕出了丞相府,沈硯沒有急着獻禮,而是一直坐在那,一直等所有人都送完了禮,這才站起身,連帶着白初一起來到了屋子的正中央。
就在這時,前一刻還有些嘈雜聲的屋子陡然一片寂靜,靜到一根針掉下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而在沈硯和白初兩人的身側站着黑翼與冬己,兩人分别端着一個托盤,托盤裏放着兩盞茶。
“爹,娘今日兒子攜新婚妻子給你們敬茶。”
說着,沈硯一撩衣擺在沈雄的面前跪了下來,白初緊随其後。
緊接着黑翼和冬己同時彎腰将托盤遞了前,兩人伸手端起托盤上的茶盞遞給了三步之外的沈雄和林菀,兩人隻要稍稍一彎腰便可端到茶盞。
沈硯跪在了林菀的面前,白初跪在了沈雄的面前,而這看似隻是一杯簡單的茶,但若接了就等于應了白初的存在。
毒蛇的事沈雄聽到了,不得不說這事沒能掀起風浪是白初的功勞,雖說源頭是因爲白初懂醫,但那樣的一個場景也是需要判斷力和魄力的,而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又或者是抱着什麽目的,結果都是幫了丞相府。
看了白初和沈硯片刻,沈雄毫不猶豫伸手接過了白初手上的茶盞,端起放在唇邊抿了抿,然後遞去了一側,緊接着從袖子裏取出了一個紅封遞給了白初。
白初雙手接過,改口喊了一聲,“謝謝爹。”
沈雄這一看就是早有準備,畢竟當初是他讓沈硯帶着白初回府敬茶的。
“嗯。”沈雄沒多言,隻應了這麽一聲,而這一聲足以說明應了。
白初這一喊,沈雄這一應,或者說從沈雄取出紅封開始,林菀的臉就黑透了,她面前跪着不幫她的沈硯,真的是一點都不想接這杯茶。
卻也隻是想,在沈雄應完聲後的片刻,林菀伸手接過了沈硯的茶放去了唇邊抿了抿,随即遞給了身側的丫鬟,再然後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紅封給了沈硯。
沈硯接過收下,緊接着拉起白初的手與她一同站起了身,後互換了位置再次跪下奉茶。
“爹,娘,請用茶。”依舊是沈硯開的口。
沈雄一點都沒爲難,結果喝下給紅封,并說了句,“以後休沐多帶白初回來走走。”
“是,爹。”
沈硯這邊很順利,白初那邊卻是舉着杯盞好一會兒都不見林菀有動作,這明顯就是爲難的意思。
沈雄沒立刻開口,而是等了等,依舊不見任何動靜,佯裝不适的咳嗽了一聲,林菀才不得不憋着氣伸手接過了杯盞,喝茶以及遞紅封。
“謝謝娘。”白初按規矩緻謝。
“哼。”林菀不是應而是冷哼,而這亦等于應,卻是用着不滿的态度。
但不滿又如何,不滿也還是應了,隻是這之後怕依舊不能好好相處。
沈硯再次拉着白初的手站了起來,緊接着遞上了賀禮,然後領着白初回去了位置上,接下來便是宴會開始,下人上菜,歌舞缭繞。
沈硯從拉着白初起身開始就沒松開過白初的手,哪怕此刻坐到了位置上。
耳側響徹着樂曲聲,屋中央更是群舞缭繞,然沈硯眼中心裏卻隻有白初。
“阿初……”
“我沒事,我很好。”沈硯隻是喊了一聲,卻已足夠白初知道他要說什麽。
周圍耳目衆多,這個場合沈硯也不能說什麽,就隻能緊緊抓住白初的手。
手上加重的力度讓白初反手握住了沈硯的手,對着他溫柔一笑,說了句,“我餓了。”
這會兒剛剛好上來了一盤蝦,沈硯直接來了句,“我給你剝蝦。”
“好。”
于是接下來一幕便是沈硯爲白初剝蝦,以至于周遭本來看着場中舞蹈的眸光不由得都聚集了過來,越聚越多越聚越多,帶着各色的情緒,看過來收回去又忍不住看過來再收回去。
這個位置離主桌很近,且又在主桌下首,以至于這裏的一幕上方看得很是清楚。
林菀當即黑了臉,就朝沈雄告起了狀,“你看看這成何體統,這是做人妻子的模樣嗎?哪有讓夫君伺候自己的,還那般心安理得。還有沈硯,成何體統?這要讓别人怎麽看我相府男兒?”
沈雄自也是看見了,隻不過看了一眼便收了回來,“沈硯自己願意有何不可?至于怎麽看,你剛剛的行爲就好看了?許你不将人放在眼裏,還不許沈硯擡人的身份?你是不是忘了,那是沈硯自己要的妻?他自己的選擇他自己承擔,這是一個男人的職責,他既然承擔得起,他如何又與你我何幹?沈硯與那檀元基起龌龊的時候,你不是還怕被連累?現在又管沈硯做什麽?”
沈雄句句說得很随便,卻是句句都在幫白初,至少落在林菀耳朵裏是這樣的,以至于本來就很不爽的林菀更加的不爽了,說話也變得尖銳難聽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