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了帝王寝宮,蕭骁就試探性詢問蕭澈。
“這事說起來還沒有定論,這不是兵部侍郎被參了,二弟又跟兵部侍郎來往密切,自然也就扯上了靖安侯。二弟也知道靖安侯一事茲事體大,皇兄自然不敢擅自做主,定是要第一時間來禀報父皇的。”
蕭澈這話算是給了答案,卻又是不夠詳細,讓蕭骁這心裏沒個底,不過比較慶幸的是父皇暫且壓下了這事沒有要處理的意思,他也有時間去周旋。
“原來是這樣,皇兄考慮甚是周到,不過跟朝臣親密這也很是正常,皇兄不還跟沈硯很是親密?”
“二弟說的沒錯,所以皇兄才隻是将折子呈給父皇罷了,如今最主要的還是要查兵部侍郎一事到底是真是假,二弟覺得呢?”
“是這個理,但不能僅憑刑部侍郎一面之詞,這徹查兵部侍郎,弟弟覺得還是移交大理寺比較合适。”
“二弟說得甚是有理,但這事是刑部侍郎挑頭,所查之事也與刑部侍郎之前主審之事有關,就這麽交給别人也不太合适,且也沒有刑部侍郎了解,孤覺得不是很合适。”
“皇兄說得有理,是弟弟考慮不周了,不過畢竟茲事體大,多些人查探還是比較妥當的,不如大理寺與刑部聯合查探如何?”
“這樣有些顯得刑部辦事不利了,不如就讓刑部内部派人協助?總歸若是要查下來,最後也是需要通過大理寺複審的,二弟覺得呢?”
“皇兄所言及是,這事茲事體大,明日還是要同文武百官商量一下比較合适。”
“自然。”
“不打擾皇兄做事了,弟弟告辭。”話落,蕭骁甩袖便走人了。
蕭澈也不急,卻是對小路子吩咐道:“去尋沈硯,讓他尋個機會來見孤一面。”
“是,殿下。”
……
“這兩日我收了好多禮,你看我要不要辦個宴會宴請一下這些人。”白初邊說邊将禮單遞給了沈硯。
沈硯接過掃了一眼,多數是一些補品,“不用辦,等下個月回過丞相府之後再說,這些東西你安心收着便是,明日你可以去鋪子了,不用再在家待着了。”
“可以出門了嗎?”白初雙眸亮了一下。
沈硯一把将人給拉進了懷裏,摸了摸臉,“這兩日在家悶壞了是不是?”
“倒也還好,這兩日喬倩都來找我玩。”說到這白初想到了一件事,“對了,前兩日喬倩給了我一張帖子,大概後日的樣子,要一起去遊湖。”
“記得讓冬己貼身跟着,切勿讓冬己離開半步。”
“好,我知道。”
“兵部侍郎今日被葉子晉給彈劾了,跟靖安侯的案子有關,還扯上了二皇子,最近不會太平,你注意些,防止有人爲難你。”
“怎麽扯上兵部侍郎了?”
“這事複雜,你自己注意些。”
“好。”
“不早了,休息吧。”
“嗯。”
……
在家待了三四日終得再來鋪子,白初隻覺得心頭舒暢極了,真的是看什麽都親切極了。
特别是那藥鋪裏滿滿的藥香,真的是讓白初舒适極了。
“袁先生。”白初親切的跟袁偉打了招呼。
“聽聞夫人受了驚吓,夫人可還好?”半個多月的相處,說句逾越的,袁偉是拿白初但女兒待了,擔心是真的擔心,但因着不合适便未曾去探望。
“我沒事,挺好。”白初笑着回應了一句。
袁偉左右端詳了白初幾眼,确定紅光滿面的,這才放心,然後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白初,“這是我昨日看診的一個病人,病症有些奇怪,你來看看。”
聞言,白初立刻坐了下來就開始看了起來,再然後兩人便進入了研究探讨。
就在兩人讨論得很是忘我的時候,突然一個漢子抱着一個女子闖了進來,“大夫,大夫,救命,大夫……”
這一聲引得白初和袁偉立刻看了過去,隻瞧見那女子是個大腹便便的孕婦,此刻衣擺群儒上全是鮮血,白初和袁偉立刻變了面色速度起身。
“大夫,我妻子被撞到了肚子,大夫,幫幫忙,救命。”
瞧見袁偉和白初站起了起來,男子抱着女子沖了過來。
而就在這時幾個婦人匆匆忙忙從鋪子門口沖了進來,恰恰好袁偉走向了孕婦去搭脈,這麽血腥的場面,總不好讓白初沖在前面。
“找穩婆,快去找穩婆才是,怎麽能讓男人碰,這女人生孩子讓男人看了還得了。”一個婦人一進來就直囔囔。
若是正常情況下生孩子這樣說可以理解,但這明顯就是性命攸關,此刻卻是隻想到這個,真的是不把人命當命了,且這不過就是把個脈而已。
“小姐都要沒命了,你還說說這樣的話,你真是太過分了。”
“你個臭丫頭敢跟我頂嘴?我這還不是爲了你家小姐的清白,你……”
“要吵出去吵,這裏不歡迎你們,醜話說在前面,我們隻盡力,救不好與我們無關。”白初上前就是一句怼,然後不等那邊反應直接看向男子,“把你夫人抱進去躺着,我來接生,我是女子,别說什麽清白不清白的了。”
男子一聽立刻就抱着夫人朝着白初指的方向沖了過去。
“袁先生,你在外面配合我。”朝袁偉交代了一句,白初轉身就進了屋子。
維護自家小姐的那個女子也跟着沖了進去,而那個說不讓男子碰的婦人則站在外面,一點都沒有擔憂的神色。
進了内屋的白初,先摸了摸女子的肚子,又給女子把了把脈,就在白初給女子把脈的時候,突地那看似昏迷的女子睜開了眼睛,一把緊緊抓住了白初的手腕,“大夫,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我想好好活着,我也想我的孩子好好活着。”
絕望、孤寂以及堅強的求生盛滿了女子的雙眼。
“我隻能保證救你,至于孩子,還沒有足月,又被撞擊,生還的可能性不大。”白初實話實說。
一聽這話女子眸中絕望更甚,她突地看向了男子,滿眼的怨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