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這事不好辦了,怕是原來的計劃不能行了,有人質咱不能視而不見。”開口的事盧旭,面色很是肅然。
“嗯。”沈硯輕應了一聲,表示贊同。
“也不知道這船上的是誰,這麽大的船難道不應該有護衛?按照之前咱們抓的猛虎溝的人,應該不至于劫貨傷人。”徐牧提出疑惑。
“那餘建州說過是被三當家的坑了,餘建州沒問題,但那個三當家就不一定了,匪徒分很多種,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寨子大了,自也什麽人都有,許是有些不安分,又許是幾人本就間隙不和,這些都不好說。”
沈硯開口分析。
“如此說,我們這樣上去是不是要打草驚蛇?若是讓對方傷了人質怎麽辦?”盧旭擔心。
“怕是我們沒靠近他們就知道我們來了,已經打草驚蛇了,如此不如直接上島,引蛇出洞,徐徐圖之。”
聽了沈硯的話,盧旭和徐牧微微思索了一下,點頭表示同意。
“聽沈大人的。”兩人紛紛應和。
而這會兒的功夫,船隻已經靠近了海島,更靠近了那停靠在海島邊的大型船隻。
“我們先上去探一探,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一提議完沈硯率先憑欄而上,跳去了那靠近的大船。
徐牧和盧旭對視了一眼,緊随其後。
白初整理好出來的時候剛剛好看到三人跳去了那艘停靠在島嶼邊的船,她的船還有些距離。
“姑娘,先洗漱吃些東西,一時半會兒可能不會有進展。”
白初站那剛看了一會兒,冬己就端着水盆出現在了她的身側。
聞言白初回首,“吃的不急,等沈硯一起。”說着接過了冬己手上的洗漱用具轉身進了船艙。
……
船艙上有明顯的打鬥痕迹以及很大的損傷,比如船艙門上、船圍欄上以及船艙内的桌椅都有一些利刃劃過的痕迹。
再往裏,珍珠首飾倒是沒有,但是地上灑落的胭脂水粉以及帕子香囊,這是典型的女子飾物。
“船上有女眷。”盧旭第一個開口。
“年歲不一。”徐牧第二個開口。
“是有品級的官員家裏的女眷。”沈硯說了第三句。
而沈硯這一句立刻惹得盧旭和徐牧看了過來,“沈大人何出此言?”盧旭問。
“還是京都來的。”這是沈硯的第二句話。
這一句驚得盧旭和徐牧紛紛湊到了他的身側來,“什麽京都?可沒聽說有誰要來?”徐牧蹙眉。
“應該不是公事,不然不會一點消息都沒有。”說着,沈硯将地上落在夾縫裏被劫匪遺漏的玉佩撿起遞到了盧旭和徐牧的跟前,“這是京都城裏紫霞閣的飾品,京都城裏的女眷喜歡買來攀比,這玉佩成色頗爲上等,對方品級不會低,若是太低,不提财力,就那麽身份用這等玉佩那是要被群而攻之的。”
玉佩這等飾物,還是女兒家的,徐牧和盧旭不懂。
沈硯之所以知道,是因爲曾經多次給白初買這些,過目了一些,也隻能做出大體判斷。
“黑翼,拿去問問姑娘,用這樣的玉佩是什麽樣的身份。”要事面前,兩人的那點感情糾葛什麽也不是。
“是。”黑翼接過速度就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而沈硯的話讓盧旭和徐牧驚詫,不是說白初是山野來的女子,是如何識得他們也不知道的京都女眷所佩戴的玉佩的?
疑惑歸疑惑,兩人卻是沒傻得去問。
“我們尋仔細些,看看可還有其他線索。”說着,沈硯便又尋探了起來。
盧旭和徐牧也繼續尋探。
……
白初剛洗漱完,黑翼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還遞給了她一塊玉佩。
“姑娘,主子讓問你,這是什麽品級用的。”
白初詫異着眸光接過了玉佩,這個時候送來的,定是對面船上的。
僅一眼白初就看出這是出自京都城的紫霞閣,京都城裏的女子一向喜歡用這東西來彰顯身份。
從前她跟那些個女子打交道太多了。
“五品到三品不等。”端詳了一會兒,白初開了口,“不過至少五品以上,五品以下不會有人用這個玉佩,是要被排擠的。而五品一般就可以用了,但也不多,除非家境和背景特别硬實,不然也會被排擠,但也不排除有人用,而五品之中能用的也就那幾家。”
說到這白初頓了一下,“你等一下,我寫下來。”
說着,白初就走回了書桌前,鋪紙磨墨提筆,白初寫了五品可能的幾家,又寫了四品的幾家,三品的也寫了幾家。
最後收筆拿起吹了吹遞給了黑翼,并繼續開口,“三品用這個稀疏平常,但是三品的人也想要用更好的,但也有三品比較低調的,所以這幾家可能性比較大,至于四品,就不好說了,我寫的這幾家是我留意過的,你這樣告訴沈硯就好。”
黑翼确定白初是山野女子,但這些見識還有這些話委實不該出自白初的口中,但這不是黑翼該質疑的,“是。”
應了一聲,黑翼拿着紙張就走了。
片刻後便出現在了沈硯的面前。
船上艙内真的是幹幹淨淨,或者說是找不到任何與身份相關的東西。
照理說劫匪就算搶東西劫人怕也是不該處理得這麽幹淨,就像故意這麽幹怕人發現一般,這玉佩着實是遺漏了,畢竟在夾縫裏很難被看見。
沈硯接過紙張的時候,好奇的盧旭和徐牧忍不住也湊了過來,秀氣的字讓人看上一眼就覺得賞心悅目,而那内容……
兩人不由得再次對視,心照不宣地疑惑白初真的是山野女子?
而沈硯在掃了一遍名單之後,立刻鎖定一人,“從四品内閣侍讀學士姜溫達。”
内閣學士那就是未來的大學士,更有可能官拜丞相,這可都是前途無量了。
盧旭和徐牧一聽就驚駭了,可……
“内閣侍讀學士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盧旭疑惑。
“應該是回鄉省親,姜侍讀學士是寒門出身,老家在喬洲。”
沈硯這麽一說,立刻就對上了,隻是這也太太太巧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