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了。
就在這時一場歌舞結束了,對面兩人舉起了杯子朝着這邊敬起了酒,兩人便沒再說話,而是應和起了對面的酒。
說了一些場面話,便又是下一場表演。
這時沈硯和徐牧便又私下交談了起來,依舊是沈硯先開口。
“徐将軍,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能允諾我什麽?你得知道于我而言誰爲将區别不大。”
事實這個東西說不說它也是事實,說出來明朗一點反倒更好處理。
沈硯說這話徐牧一點也不意外,雖然這幾日之相處不錯,但官場上從來都是利益至上,他還沒有自信到以爲沈硯真的就跟他是一條船上的。
“徐牧不才也算是一方守将,不僅這次,以後這一路怕是還多次需要沈大人的幫助,徐牧也不知道能允諾沈大人什麽,不如就允諾沈大人三件力所能及的事,沈大人看如何?”
徐牧真的是誠意滿滿了。
沈硯輕點了一下頭,“我先幫你出個主意,至于你口中的力所能及我們行軍後可慢慢讨論。”
徐牧有誠意,沈硯也不拖沓,直接先奉上好處。
爽氣的沈硯讓徐牧覺得自己又是誤會沈硯的一天,“好。”
沈硯與徐牧在這邊交流,對面的李偉與盧旭自也是有交流的,兩人的身份說是各自爲守卻又不可分割,畢竟他們同爲荊州官員。
“李大人倒是挺配合那沈大人。”盧旭開口第一句就顯得有些譏諷的味道。
對此李偉隻做不聞,而是說着事實,“我不過就是貼了個告示,給沈大人開放了一下檔案室,都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我如何能不配合?”
這話盧旭無言以對。
“至于這商家行爲,你也知道是衆人自己的行爲,豈是我能控制。”
這又是一句事實。
事實是事實,但自己這邊不順,李偉這邊卻是春風得意,着實令盧旭不爽。
“我這邊跟徐牧提了提主戰權,他至今還未回答我。待會兒李大人還需要幫襯幾句,畢竟落了好名聲,整個荊州都蒙受好處。”
這話李偉知道事實,左右不過幫襯一下的事,成不成也不在他,“這是自然。”
如此,兩人便達成了共識。
不多一會兒,新的一場歌舞下去了,熱鬧的宴會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再次進入了敬酒環節。
一輪酒過後,這一次進入了正題。
當然,在此之前先是一番左言右他,然後一個引導便引導到了正題。
這個正題是從盧旭口裏說出來的,“早一會兒徐将軍說有意讓盧某增援,除水匪爲民除害之事,盧某自是願意至極的。隻是這畢竟出戰的是手下的将士們,大家入軍營不過就是爲了功名利祿,盧某自己不礙事,卻不好讓将士們一無所獲,徐将軍和沈大人覺得呢?”
徐牧繃着一張臉沒有說話,似是不太愉。
沈硯則是慢悠悠開了口,“本官覺得盧将軍所言甚是有理。”
沈硯這一句有些出乎盧旭的意料,卻又覺得是在意料之中,畢竟誰主戰對沈硯而言并無區别。
“徐将軍?”盧旭喊了一聲徐牧。
徐牧臉色不好,卻沒沉默,“盧将軍所言有理,隻是迎戰最忌諱意見不統一,若是在戰鬥中出現了分歧,那就是給敵人可趁之機,這可是大忌,盧将軍可能明白徐某的一片憂心?”
徐牧沒明說,但不同意的意思很是明顯。
“這個盧某很是清楚,這不是有沈大人,沈大人之前就獨自征戰過水匪,這一次又是由沈大人牽頭,聽沈大人指揮就好。”
這一戰勝,沈硯博得名聲,權利卻是給他們這些個出戰者,若是敗了,自有沈硯擔這個責任,穩賺不賠的買賣,多合算。
“當真?”徐牧有些不信。
“當真。”盧旭點頭。
徐牧依舊面有難色,好一會兒再次開口,“非徐某不同意,而是一路向南将會路過衆多城池,我們會時不時停下補給,以及尋求援助,若是每一家城池的将領都如盧将軍這般,那麽這後面的仗還要如何打?”
徐牧這話讓盧旭沉默了,畢竟越往後就越吃虧了,因爲他們打得疲憊,别人卻是滿滿的士氣,這樣下去很是吃虧。
“那徐将軍說如何?”盧旭不願意妥協,直接将問題丢給了徐牧。
徐牧臉色不好,卻又不得不開口,“徐某有一個想法,也不知盧将軍怎麽看。”
一看徐牧這臉色,盧旭就知道肯定是什麽讓徐牧妥協的方法,心裏更有一聽的打算了,“不如徐将軍說來聽聽。”
“海域之大,就算傾盡江州城和荊州城的所有兵力都不足以守住,既然是開通,那麽打下之後定是要守候的,若是不守候,這打了又有何用,盧将軍是不是這個理?”
“是。”這是毋庸置疑的。
“如此便隻有分而食之。”
“何意?”
“江州到荊州這一段海域是江州打下的,那麽這一段歸江州,盧将軍可有異議?”
“無。”這輪不到他有異議。
“如此,荊州到潮州這一片海域便是我們雙方打下,便該歸我們雙方所有,不過江州兵力有限,就不分這一杯羹了,但是江州出力了,所以以後收荊州海域這一片護送費用的一成作爲報酬,沒問題吧。”
這一聽荊州就是吃虧了,畢竟打仗能多久,後續卻是要一成作爲報酬,這委實吃虧了。
“其實我們一路打到潮州也不是不行,并非一定要在荊州停下,不過是救了些女子帶着不方便罷了,盧将軍可明白?”
這一句就帶上了幾分威脅的成分,言外之意就是我已經退讓了,你還不識相,我就不帶你玩了。
這一次臉色難看的換成盧旭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
就在這時李偉突然開了口,“這個,下官還準備了節目,不如我們先欣賞一下,這可是我們荊州城的絕色。”
話落後,候着的樂師立刻開始了演奏,一蒙着面紗的女子穿着露着腰的貼身衣服出現在了衆人的眼裏,那手上腳上串着鈴铛,随着旋律的舞動滿是叮鈴的鈴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