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沈硯失笑,“你躲什麽?你哪裏我沒瞧見過?”
這話聽得白初瞪了他一眼,倒是沒再躲,卻也縮着不出來,“你進來做什麽,有事?”
沈硯看了白初一眼沒說話,垂首便開始徑自脫起了衣物,這要幹什麽已經不言而喻。
“你……就不能等我洗完再洗嗎?”白初結巴了一下。
沈硯擡首看向白初,手上剛剛好在脫裏衣,“不能。”白色的裏衣随着那拒絕的話滑落了下去。
白初本來真的沒有什麽想法,但沈硯這個模樣……
眼見着沈硯的手已經摸上了褲腰,白初直接一個轉身由正對變成了背對,雙手巴着桶沿緊緊抓着。
再然後她聽到了腳步聲,又聽到了水花聲,緊接着就感覺一股溫熱貼近了她,将她從身後抱住。
這一貼近讓白初抓着桶沿的手一緊。
“阿初,一起洗暖和,嗯?”
“……”
“阿初,想我沒有?”
“不是日日見。”
“這個想不是見面的想,嗯?”
“……”
沈硯不再說話,直接貼着白初的後脖頸就親吻了起來。
行軍打仗自是不能做這種事的,便隻能日日擁着,但現在在岸上,就不一樣了,他可以……
“你明日不是還要去官府?”白初顫着聲音問。
“不妨礙。”
白初還想說什麽,身子被猛地一提緊接着再落下,沒有任何征兆的塞滿讓白初抓着桶沿的手比剛剛抓得更緊,手指幾乎要扣進浴桶裏。
沈硯的手攀上了白初的手,将其裹在手心裏,吻再次落在了白初的後脖頸……
低吟聲,水花聲,此起彼伏……
……
許是顧忌在外面,沈硯到底沒多折騰白初,就折騰了那麽兩三遍便罷手了。
本該累得想睡覺,卻許是因爲在外面,白初竟是沒有一點想要入睡的意思。
“沈硯,那些女子會如何?”睡不着覺,白初便問了一些想問的事。
見到那些姑娘的那一幕太沖擊了,白初到現在都沒能忘記。
沈硯将白初摟在懷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她的發絲,“要聽實話?”
“嗯。”
“多數會活不下去。”
這話聽得白初心一凜,卻也知道是事實,“就沒有辦法了嗎?”
不是白初多善良,隻是那些女子真的太過凄慘,看得白初很是于心不忍。
“阿初,不是别人不讓她們活,是她們自己活不下去。”
白初沉默了,這是事實,她知道。
“我會讓官府爲她們安排好活路,可以回家,也可以換個身份去别處生活,端看她們自己是個什麽意願,她們若是不願誰也強求不了。”
“别爲難。”她看不下去是她的看法,不是給沈硯的枷鎖。
白初這話聽得沈硯纏在她腰肢上的手收緊了幾分,“阿初,别這般,想做什麽跟我說就好,你隻需要負責說,做的那個人是我。”
沈硯的話讓白初抿了抿嘴。
“不爲難,安頓好她們本就是我的職責。”
白初沒說話,往沈硯懷裏鑽了鑽,“沈硯。”白初輕喊了一聲。
“嗯。”沈硯輕應了一聲。
“我愛你,好愛好愛。”
猝不及防的示愛,殺得沈硯那叫一個措手不及,撞得他心肺劇顫。
“阿初……”
沈硯喊了一聲想說什麽,白初卻是将臉緊埋在了沈硯的脖頸間。
白初害羞就是這反應,沈硯一下子便感知到了,随之而出的是寵溺至極的溫柔一笑,“我也愛阿初,天色不早了,阿初睡吧。”
說着,沈硯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着白初的背,輕哄着她睡覺。
沒過多久,白初便松了攥着沈硯衣襟的力道進入了夢鄉。
感受到這松散的力道,沈硯也停止了拍動,在白初的額頭親了親,後就那麽靠着白初閉上了雙眸。
……
按照在船上就預定的計劃,徐牧與軍方交涉,沈硯與官府交涉。
沈硯牽頭做主力軍,受益者是周邊港口,若是再參合一點點力,做一點點貢獻,那這戰水匪也是有一份功勞的,哪怕隻是微薄之力。
不用出力,就隻是動動口便可以獲得名聲,荊州知府何樂而不爲?
幾乎沈硯與他一交涉完,他立刻就大力配合,開始照着沈硯所言朝荊州城的商家開始征集物資銀兩,府衙的檔案室也對沈硯進行了開放,更讓府衙内的人極力配合沈硯。
不知道是不是江州的消息傳了過來,又或者是荊州的商家有眼光,告示剛一貼出來,立刻就有人響應,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一下子府衙門前便門庭若市了。
荊州知府一整日都忙着接受商家物資的事,沈硯則在衙門裏翻閱了一整日的文案。
眼見着天色要暗了下來,知府李偉親自來請,說已經準備好宴會爲沈硯接風洗塵,這一次沈硯沒有拒絕。
而一起赴宴的還有徐牧以及荊州守城将領盧旭。
盧旭和沈硯算是第一次見,兩人官方的打了招呼便各自坐去了各自的位置上。
即是宴會必少不了歌舞,宴會剛開啓,場中便跳起了舞蹈。
沈硯與徐牧坐在一側,兩人各自執杯看着場中。
“徐将軍可順利?”同條船上的人沒必要分先後詢問人,沈硯想知道便直接問了。
徐牧正琢磨着怎麽跟沈硯開口,沈硯這便先開了口,他速度抿下了嘴邊的酒立刻回應,“不太順利。”
“說來聽聽。”
“他不願意做協助者,想要平分主戰權。”
“這個要求不難理解,想分一杯羹很是正常,你打算如何?”軍方的事其實妨礙不到沈硯,誰進誰出對沈硯來說都沒什麽區别,畢竟他最後落到的不過是一個名聲。
而這一點徐牧也知道,再一想出征前他特意去請教了姬宏朗,姬宏朗讓他若是拿不到主意一定要問沈硯,讓他别小看沈硯年歲小,說兩個他心思都不抵一個沈硯活絡。
這一點,一路走來,徐牧深有體會。
“我自是不願的,若是這主戰權分了出去,那我江州還能落得什麽?荊州開了先例,後面還有那麽多洲,這要怎麽弄?誰都要這麽來,這戰還要不要戰了?”
“那你拒絕了嗎?”
“沒有,我打了太極,想尋你找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