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初也不硬杠着,女子身子嬌弱,用不着她的時候她好好休息就是,這樣用的着她的時候她便可全力以赴。
沈硯牽起白初的手轉身就進了船艙。
沈硯這一整條船上都是他的人,包括開船的水手。
剛進船艙便有熱水送來給白初洗漱,緊接着便是熱乎的食物。
“其他人吃了嗎?”情況不同,大家是要并肩作戰的,白初不由得關心詢問。
“有人安排,你無需擔心。”
聞言,白初輕應了一聲,随後不再言語便吃起了晚膳。
船行駛得很穩,哪怕在船上看書也不會覺得頭暈。
白初上船帶了許多雜書,沈硯卻是帶了許多文案。
吃完飯後,船艙内柔和的燈火下,兩人一人趴在榻上看着雜書,一人坐于案前看着文案。
兩人都在做着各自的事,卻又總會時不時擡眸看對方一眼,艙内的氣氛溫馨至極。
也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船行駛得晃悠感讓白初困倦,明明前一刻擡眸人還在看着書,這一刻擡眸沈硯卻見人已經趴在了那榻上。
當下便起身走去了榻邊,見人就那麽趴着眯起了眼睛,輕輕抽出她壓着的書,然後抱着人攬于懷中給她脫了外衣,後輕放于錦被中。
将那散在白初臉上的發絲往一側撥了撥,垂首親了親,這才起身重新坐回了書案前,繼續翻閱文案,依舊會時不時看白初一眼,隻不過從她看書的模樣變成了熟睡的模樣。
……
第一戰比預料中來得要快。
天剛黎明,行駛在最前面的那條商船便被團團圍住。
本隻是留一盞燈火照亮前行的船上瞬間燈火通明。
那邊剛一燈火通明,離第一條船沒有很遠的第二條船也在同時間被包圍。
“都舉起來手,老實蹲下,我們隻劫貨物不傷人,老實配合我們拿了東西就走,否則刀劍無眼。”
雜亂的腳步聲,兇狠的叫嚷聲,一下子就将船艙内安眠的白初給吵醒。
沈硯按着要動的白初,“待在裏面别出去。”
“好。”白初低低應了一聲,然後就那麽窩在榻上。
沈硯速度起身就朝船艙上走去。
才走了一半,上面的匪徒已經沖了下來,被沈硯一腳給踹了上去,砰地一聲落在了甲闆上,沈硯也跟着随後走上了甲闆。
冬己就守在甲闆口,見沈硯出來,立刻就蹿進了船艙裏去陪白初了。
上這條船的是劫匪的二當家,正在甲闆上嚣張的讓人搬運物資,也就是這個時候砰地一聲巨響,側頭看過去是他們的人被砸在了地上,當下就惱了。
“敢傷人,不想活了?”二當家身材魁梧面色兇狠,臉上還有一道疤,這麽一呵斥很是吓人。
也就很是吓人而已。
“猛虎溝。”沈硯與二當家一個照面,一下子就說出了對方的來曆。
這麽些天那些曾經商家的報案記錄那都不是白看的。
二當家一聽對方上來就叫出了自己的團夥号,臉色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你是誰?”
“你們猛虎溝不是離這裏還有很遠?怎麽跑到這個地界來了?”
這話一聽就更是了解了,二當家整個人不好到了極緻。
“兩個選擇,投降還是滅亡。”水匪也分很多種,眼前這種是一上來就搶劫卻不傷命,那對待起來就不一樣了,還是一個離老窩很遠的,這便又是另一種打法了。
二當家還沒說話,綴在後面的幾條戰船卻是已經行駛了過來,将水匪的小船包圍了起來,也将自家的兩條載滿劫匪的船給包圍了起來。
虧得這剛黎明,天色不大亮,方便了敵人,也方便了自己,能不戰鬥就不戰鬥,畢竟有戰鬥就有傷亡。
“二哥,我們被包圍了。”不知誰喊了一聲,二當家立刻就發現周圍來了好幾條船,個個上面都是魁梧的漢子。
二當家當下爆了粗口,“娘的,怪不得這次老三不和老子争,這是知道有圈套故意讓老子來送死。”
“戰還是降?”沈硯又問了一遍。
就在這時,前面那條商船上好似談判失敗打殺了起來,這個時候二當家還有屁的選擇,當下掄起大刀就朝沈硯砍了過來,隻不過沒到跟前就被人給攔下。
之後便是滿滿的殺戮聲。
一邊倒的陣勢,第一場戰就那麽匆忙結束了,許多滿腔熱血的戰士還沒體會到戰鬥的滋味,就那麽結束了。
趕上機會的戰士嘗了一把熱血的味道,而土匪人數上雖然被壓制,但那下手狠戾卻是士兵不能及的。
天色亮開時,空氣裏、海水裏,到處彌漫着血腥味。
沈硯不想讓白初看見太血腥的東西,将抓獲的幾人送去了徐牧的船上,他也跟着上了徐牧的船。
“現在我們再繼續談談。”
剛剛雙方還有一争之勢,但此刻二當家卻已經處于落敗之勢,已然是階下囚。
二當家是個血性漢子,被抓住了也不吵不鬧,直接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絕對不會出賣我的兄弟的。”
“那你身後這些兄弟呢?你也不要他們活着嗎?”
“二哥,我們不怕死。”
“對,二當家,我們不怕死。”
身後幾人立刻叫嚣着,一副勢不屈服的樣子。
“可有家人?他們可有盼着你們回去?還有這二當家口中的不肯來的三當家,你們就這麽來送死,可甘願?”
沈硯的話讓二當家面上出現了猶疑,不過隻一刻便散了開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依舊是這一句。
“能讓你們猛虎溝大老遠跑這裏來劫船想來生活定是困難,若是能安穩生活誰也不願意落草爲寇,我們是官府,欲開展一條官運道,保護商人來往通行,會收相應錢财。但官府人員有限,也不如你們常年在水上生活的人熟悉,我們意欲與你們合作,這樣你們可以正當光明通行,也可以正大光明收費,就跟陸地上的镖局一樣,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而這個還是因爲你們劫禍不傷人,若是傷人,此刻你們也該下黃泉了。”
一番遊說之後,沈硯不再廢話,直接讓人将人押解起來。
到了這會兒徐牧才開口,“沈大人,你這樣說可有用?”
(本章完)